|安晓媚在离开的时候,她泣不成声地向安之不停地道歉。说这是在代替自己的女儿,也代替自己的丈夫赎罪。安晓媚说:“安之,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青青喜欢宁司承,她以死相逼,绝食吞药,作为母亲,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安之愣愣地看着安晓媚突然变得花白的头发问到:“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没有,我没有……”安晓媚拼命的摇头:“那个夜晚,是我给你开了那间房门的
安晓媚在离
开的时候,她泣不成声地向安之不停地道歉。
说这是在代替自己的女儿,也代替自己的丈夫赎罪。
安晓媚说:“安之,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青青喜欢宁司承,她以死相逼,绝食吞药,作为母亲,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
安之愣愣地看着安晓媚突然变得花白的头发问到:“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没有,我没有……”安晓媚拼命的摇头:“那个夜晚,是我给你开了那间房门的锁。”
安晓媚提到的那个夜晚,正是安之从疗养院逃跑的那个夜晚。
当夜,凌州市暴雨肆虐,安之习惯性地去了卫生间给自己催吐。
她知道那些被迫强吞下的药物会一点一点摧毁掉她的神经……于是,每一次她都会让自己吐得撕心裂肺。
隔着雨声,晕晕沉沉的安之能隐约听到门口有钥匙开锁的轻微动静。
刚开始她以为是出现了幻听,想了想,她还是蹑手蹑脚走到房门的位置,手指轻轻碰了碰,房门竟然不再是像以前那样严丝无缝。
安之的心里止不住的狂喜,然后,她试探着想要打开门,结果那扇门就真的开了。
疗养院地处凌州远郊,地理位置偏僻,再加上屋外狂风暴雨,根本没有谁注意到她连滚带爬地逃了。
漆黑的雨夜,安之在蜿蜒的国道上漫无目的的奔跑,跌倒,再奔跑,再跌倒……直到最后她遇见一对好心的
开长途货车的夫妇才将她搭载到了凌州市区。
也是那位司机的妻子将自己的手机借给了安之。
安之的第一个电话其实是满怀希望地打给宁司承的……结果,电话那边却传来陆青青娇滴滴的声音。
安之沉默地将电话挂断了。
所谓命运弄人,不过如此。
32
两年后。
凌州。
安之正在商场购买各种玩具,当她刚拿起一款可以翻滚的汽车模型时,衣兜里的手机便响了。
安之看了一眼号码,忍不住唇角微扬。
“思辰,怎么了?这个时候还不睡觉?”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男音:“妈妈,我想你了,你明天会来看我吗?”
安之的手指摩挲着汽车模型上的轮胎,然后轻轻的点头:“会啊,当然会去看我的宝贝。”
思辰笑得很开心:“那我们拉勾勾,骗人的是小狗哦。”
“好,骗人的是小狗,并且还是那种会舔手指头的小狗。”
安之眉眼温柔的在电话里和思辰聊着天……完全没注意到相邻的货架旁站立着一位身姿笔挺的男人。
男人的面前没有推车,没有购物篮,他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安之将电话挂断,再认认真真地研究着各种玩具。
商场快打烊了,售货员正忙着清理各种货物,安之看中了货架最上层的一款橘黄色挖掘机,只是因为身高问题,她踮着脚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拿到。
她本想要找售货员帮忙,又不忍心打扰人家的工作。
就在安之最后一次跳起来想要尝试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
那人伸手便将挖掘机拿下来递给了她。
安之回头对着来人感激一笑:“谢……”
还剩一个谢字被安之硬生生卡在了舌尖上。
宁司承微微挑眉,俊逸的脸上露出温润的笑意:“安之,好巧!”
巧什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