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纤细的手指扶着珠帘,正要拨开,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他现在就在隔壁,杀了他是很轻易的事情,之前的计划完全可以改变。”沈祁晚的手指陡然一颤,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向隔壁包厢方向。“不行,沈念深在这儿被杀,我们俩都脱不了干系,而且这地方太安静了,你能保证杀了他一点儿动静都不弄出来吗?”“你是根本舍不得杀他吧,季明蕊。”“……”沈祁晚站在天字二号包厢门口,一丝凉意渐渐浸透全身上下,四肢冰凉,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季承屿和季明蕊联合起来想要杀了沈念深。
“哥,别跟她开玩笑了,她什么都不懂。”
沈念深笑的邪肆,“有的事情,是无师自通的。”
他的眼神中仿佛带着胸有成竹的占有欲,那是缠绕了沈祁晚很久的噩梦,尽管季承屿后来安慰她说沈念深只是开玩笑,但她却隐隐不安,这份不安,终于在后来季承屿的生日会上,展现了它准确的预见能力。
后来沈念深自然没去,他接了个电话,神色匆忙的离开。
再后来沈祁晚再见他就是很久之后了。
她没想到沈念深会来这里。
“太太,我陪您进去。”
“不用了,”沈祁晚拉着车门,五个月的身孕在拉开车门的时候稍显吃力,
“王叔,你在这儿等着就行,这地方找不到停车场,我先去看看,要是喝多了,我让老板帮忙把他带出来就行了,这儿的老板我都认识。”
‘五月里’清吧,沈祁晚踏入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里的装修还跟以前一样,仿佛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变,这里都是十年如一日的唱歌,喝酒,谈天说地。
角落的驻唱台子上,一名青年抱着一把吉他,正悠闲惬意的唱着一首民谣。
“如果能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丽,别忘了你的欢笑曾留在五月里…….”
电话里沈念深没告诉她他在五月里,她是从背景音乐听出来的,清吧老板徐杨的原创歌曲,也就是这里才会唱这首歌。
徐杨唱歌很投入,眯着眼睛似乎感受不到外面别的声音。
沈祁晚没好意思打扰他,环顾了一圈没看到沈念深之后直接上了二楼。
五月里的二楼只有两个包厢,其中一个不对外开放,是老板徐杨留给老友的秘密基地,所以沈祁晚心里几乎已经确认沈念深的位置。
二楼走廊比起楼下安静很多,远远地听到徐杨的歌声,有些缥缈。
沈祁晚站在天字一号包厢门口,层层白色珠帘后面是一抹熟悉的人影,不复平时强势凌厉的样子,此刻颓然的趴在包厢的吧台上,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她皱了皱眉,纤细的手指扶着珠帘,正要拨开,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
“他现在就在隔壁,杀了他是很轻易的事情,之前的计划完全可以改变。”
沈祁晚的手指陡然一颤,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向隔壁包厢方向。
“不行,沈念深在这儿被杀,我们俩都脱不了干系,而且这地方太安静了,你能保证杀了他一点儿动静都不弄出来吗?”
“你是根本舍不得杀他吧,季明蕊。”
“……”
沈祁晚站在天字二号包厢门口,一丝凉意渐渐浸透全身上下,四肢冰凉,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季承屿和季明蕊联合起来想要杀了沈念深。
即便三个多月前,季承屿也曾让她毒杀沈念深,可她依旧觉得那时候的季承屿只是一时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而已,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恢复理智的。
可是现在……
“什么舍不得?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机不合适,我们完全可以另外找一个更好的时间,这样我们俩都能洗脱嫌疑。”
“更好的时间?”季承屿的语气中满是轻蔑,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愿意动手,那我也希望你别拦着我。”
包厢里忽然一阵凌乱脚步声响起,沈祁晚心中一慌,急忙转身,避进了天子一号包厢,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摸着自己的手机,拨了报警电话的号码在手机上,然后将手机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
“季承屿,你别乱来,他是我的……”
季明蕊急促的声音伴随着季承屿拨开珠帘的动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