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围堵了十几人,喧闹声不断。一个半头银发的妇女坐在地上大哭,指责面前的女生居然想弃养自己。女生俏脸铁青,双手抱臂:“如果我受到的是无止境的家暴,又凭什么要求我能善待你?”围观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还以为是女孩不孝,没想到这老的也不怎样啊。”听到这话,妇女爬起来对着围观群众就是一顿臭骂:“你们是没事做了吗,看什么看?”吓退观众后,妇女又跑到女生面前扬起手掌:“还有你,王艾,你必须得把钱给我!”
书房。
“初稿很满意,下周方便来京川会面吗?”
“有时间的,我很荣幸。”
回复陈小姐发来的信息,白清沅将画稿收进画夹。
她翻出林助理的对话框:“初稿完成了,你过来拿吧。接下来两周我都会出差,麻烦你多看照工作室了。”
拉开最上层的抽屉,白清沅取出一个丝绒盒。
丝绒盒里放置着一颗没有打磨过的黑钻石,隐隐闪着流光。
白清沅拂过钻石表面,唇角勾起一抹笑。
数年前,她为了积累经验,不断参加设计比赛。
在一场比赛中,她的设计被买走,而这枚黑钻石就是报酬。
从拿到这颗钻石起,她就决定了归处。
——它属于蒋时桉。
正这么想着,脑内又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白清沅手腕一抖,丝绒盒摔在地上,一眨眼黑钻石便不知去向。
她忍着疼,趴在地上四处摸索。
“阿沅,你需要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白清沅拿过桌上的药瓶囫囵吞了两片,将盒子收好。
她想着,反正也是在家,回来再找也行。
推开门,白清沅向房间走去:“来了。我刚在处理工作。”
蒋时桉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不要太勉强自己。”
白清沅脖颈有些泛红,连头疼都减轻了不少。
花了半小时收拾好行李后,两人早早就躺在床上。
蒋时桉从身后环住白清沅:“你是不是瘦了?”
背对着他,白清沅咬紧下唇:“没有吧。”
掉秤脱发是药物的副作用,她正在逐渐衰老下去。
白清沅又怕了。
若是她不再有这副还算貌美的皮囊,蒋时桉的心还会在她这里吗?
她不敢想,不敢问,只转身钻进蒋时桉的怀里,汲取那点温暖。
昏昏沉沉间,白清沅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又放下,然后是汽车启动的声音。
待到日上三竿时,白清沅才悠悠转醒。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睡在后座上,身下还铺了两层毯子。
蒋时桉抬眸,透过后视镜看向白清沅,露出的一双眼充斥着笑意。
白清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正襟危坐:“抱歉,我睡得太死了。”
“累了就多睡会,我们还有一小时就到。”
真正的蒋暖就在隔壁市,开车过去只要四小时。
但蒋时桉只得到一个小区的位置,再详细的便没有了。
希望小区。
蒋时桉将车停在小区外,和白清沅步行前往。
小区门口围堵了十几人,喧闹声不断。
一个半头银发的妇女坐在地上大哭,指责面前的女生居然想弃养自己。
女生俏脸铁青,双手抱臂:“如果我受到的是无止境的家暴,又凭什么要求我能善待你?”
围观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还以为是女孩不孝,没想到这老的也不怎样啊。”
听到这话,妇女爬起来对着围观群众就是一顿臭骂:“你们是没事做了吗,看什么看?”
吓退观众后,妇女又跑到女生面前扬起手掌:“还有你,王艾,你必须得把钱给我!”
王艾闭上眼:“打,你打。打完我就去验伤,我们断绝关系。”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临。
蒋时桉上前,于半空中抓住妇女的手腕:“王姨,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