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爷。”钱铭回身同他打招呼。傅九轩在傅寂沉这一辈,排行老九,是傅家三老爷子傅振松的独子。傅振松死的突然,生前风流事不断,公布死讯的当天就有四五个情妇带着儿子来认亲争遗产。傅九轩年幼,不过十几岁。弱母幼子被人逼着把十几个亿的遗产拱手让人。傅寂沉当时二十几岁,在商界却也是小有名气的天之骄子,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你没长手?不知道敲门。”傅九轩大大咧咧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你自个儿不关门,还怪起我来了。”
“傅总,查到了。”钱铭把整理成册的打印照片递给他。
“老爷子是开车过去的,和柠小姐谈了半个钟头左右。就在前天。”
“前天?不是去和钱多多逛街了吗?当时她人呢?”
“被支开了。东西丢了,被叫去认领。”
傅寂沉把手上的文件扔到桌子上,“知道她俩为什么能做朋友吗?”
“因为傻。”傅九轩推门进来,一身笔挺的藏青色西装,胸前别了一枚山茶花。
“小九爷。”钱铭回身同他打招呼。
傅九轩在傅寂沉这一辈,排行老九,是傅家三老爷子傅振松的独子。
傅振松死的突然,生前风流事不断,公布死讯的当天就有四五个情妇带着儿子来认亲争遗产。
傅九轩年幼,不过十几岁。弱母幼子被人逼着把十几个亿的遗产拱手让人。
傅寂沉当时二十几岁,在商界却也是小有名气的天之骄子,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
“你没长手?不知道敲门。”
傅九轩大大咧咧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你自个儿不关门,还怪起我来了。”
钱铭道歉,“是我进来的着急,没关门。”
“你先出去吧。”傅寂沉摆手。
傅九轩单刀直入,“我妈听说江柠回来了,让你带着回家吃个饭。”
傅寂沉点了支烟,“过几天吧。”
“怎么?不方便?”傅九轩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我听说,江柠和傅成的婚约是被你硬生生敲散的。”
“听谁说?”
“傅家那么多人,长嘴的都能说。”
傅寂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都吃官司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新闻热搜,顶流女星自曝怀孕,孩子亲生父亲是“江城酒皇”傅九轩。
“没有的事。我就和她吃了顿饭。还能吃个孩子出来?”傅九轩那张清俊跋扈的脸上一抹讽笑,“我可没我们家老爷子这本事,私生子遍地。”
钱铭再次敲门进来,“傅总,名单找到了。”
“江大艺术系的院长是文谦城,副院长是沈君山,但是沈君山一心治学主要负责学文知识类的事情。这文院长倒是个能办事的人。”
傅寂沉指间轻敲着文件夹,“怎么说?”
“文院长社交广泛,经常出入各大会所……为学校拉投资,谈项目。如果江柠小姐想要去应聘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找他。”
傅寂沉随手扔给坐在一旁的傅九轩一根烟,“能办吗?”
江城大大小小的会所酒吧,傅九轩都有股份。
傅九轩叼着烟,“三哥,不是我不帮你,这文院长我是真无能为力。”
“怎么?”
“我和他女儿有过一段不愉快。”傅九轩摸了摸鼻子。
“呵,风流债。”傅寂沉把打火机扔给他。
傅九轩点烟,“江柠想去江大当老师?你这随意插手问过她的意见吗?可别到时候等这大小姐知道了恼了,和你闹脾气。”
傅九轩把玩着打火机,“她如今的脾气和性子都是你娇惯出来的,从小养成了凤凰的脾气,你现在又要她做金丝雀,那还不得闹个头破血流。”
“你舍得吗?你不舍得。更何况在江城,出不了什么大事,由着她去吧,自己折腾够了就回来了。”
“温室里培养不出好花,放出去透透风,见见阳光,才开的漂亮。”
钱铭看着傅九轩波澜不惊地说这些话,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整个江城也就他敢和傅寂沉这么说话。
钱铭觑了傅寂沉一眼,冷冽的眉眼上倒是没看出要发火的情绪。
但是为了保命,钱铭还是选择默默退出去。
傅九轩把烟灭掉,扔进烟灰缸里,腕上的手链从袖子里垂出隐隐约约的一条,“爱是……睡出来的。不是让你给他当爹的。”
“可以滚了。”傅寂沉冷眼扫过去。
傅九轩满不在乎,满脸八卦,“三哥,你不会是……?这么久了,还没把人……。”
傅九轩顿了顿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会吗?你不会是不会吧?第一次?”
傅寂沉挑眉,“你教教我?”
傅九轩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他讪笑,“我可以找几个有经验的教你。你去酒肆,我让人安排几个调教好的,教教你。”
傅寂沉眸子抬起的那一刻,冷意侵体,“我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我把你的腿卸了,找调教好的伺候你?”
“不不不……那不用。”傅九轩在傅寂沉发火前先一步撤离,如若又折回来,“哥,你要是不行,我可以让她们调教一下江柠,让她……。”
“滚。”
钱铭再进来时,傅寂沉已经开始工作,头也不抬地说:“江大那件事先不用管了,只需要保证她的安全。”
“是。”
……
昨儿个没进公司,今天全补上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忙了整整十几个小时,才能有一阵空歇。
“傅总,你的牛奶。”钱多多端着一杯热好的牛奶放过来。
“通知设计部上来,半小时后开会。”
“是。”
话音刚落,手机一声声震动。
傅寂沉那双冷冽沉静的眸子在看到屏幕上的那个“柠”字时,柔和不少。
钱多多吐了吐舌头,悄悄溜出去。
尽管傅寂沉一天都在忙,可心里还是会惦记江柠,尽管生气却也想知道她在干嘛。
这小狐狸像是会勾魂一样,不管走哪里,心都被她勾着往回拉。
傅寂沉接起电话没说话。
“还在忙吗?”江柠娇软软的声音像是在人心上挠了把。
“嗯。”
“那……什么时间结束?”
“不知道。”
“你还在生气吗?”江柠声音低了几分,“会很晚回来吗?”
“今晚不回。”
江柠的声音有些失落,又低了几分,“好。”
两人谁也没有挂,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江柠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傅寂沉。”
“怎么?”他等她开口时,心莫名一紧。
“我……那你明天晚上回来吗?”
“有事吗?”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用等明天,今晚上他也回。
“我……好像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