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前再三确定了今天的日期,确实就是他除此见到祝玉君的那一天。那一刻他的心不由得狂跳不止,不管他信不信,他的确回到了那一天,哪怕是一场梦,他也会甘之如饴。祝玉君依旧站在台上唱着歌,歌声余音绕梁,延绵不绝。一曲完毕,掌声如雷,座下的看客还在嚷嚷着让祝玉君再唱一首,祝玉君眉眼微挑微微欠了欠身,这才从台上下去。祝玉君刚从台上下来就被拦住了去路:“阮小姐,沈将军请你一叙。”祝玉君一颗心雀跃不止,面上却不显,她面含疑惑地问:“是哪位沈将军?”
祝玉君盖上了信件,她不忍继续看下去了,她这才明白,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自己罢了。
她摩挲着那些信件,枯坐在床边一直等到夜深了。
祝玉君这才从床下取出自己的行李,然后取出一个陶瓷罐子,她沉默地打开盖子,一饮而尽。
她摩挲着手中的信件,她的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煦川……地下冷不冷啊?她缓缓地躺在床上,等待着药物的发作。
“没有了你,我这里很冷。”她轻轻抚摸着胸口的位置,然后紧紧抱着那叠信件说:“很快,我就去陪你了。”
她阖上双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噗——”祝玉君猛地吐出一抹暗红色的血,染红了那叠信件。
她张了张唇,还想说什么,却失去了声音。
月光洒落在床头,一枚红枫顺着微风打着旋儿落在干涸的血液上。
许至君赶过来的时候,却被生生拦住了。
他目眦欲裂:“那是我妻子!”
任溪却从那些人身后走了出来:“你妻子?”
“许至君,你明明知道祝玉君就是已故大提琴师唯一嫡亲的外孙女,却隐瞒不报。”
许至君此刻脸色惨白,任溪却还在继续:“不仅如此,她自幼还和我们家煦川订了婚。”
“因为你怕,一旦祝玉君认回家人,卖身契自然不作数了。”
任溪摇摇头,很快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缓缓走了过去:“带我去看看阮阮。”
一阵风拂过,吹乱了庭院里的红枫,树影婆娑。
微风也吹乱了老人斑白的发丝,老人脸上已有沟壑深深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却还有些光亮。
祝玉君想要伸出手摸摸那位老人,可她的手却从那位老人的身体里穿了出去。
那是她爷爷吗……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
祝玉君在睁开眼的时候,她怔怔看着眼前的歌舞厅有些发愣,秦九爷推开帘子囔囔道:“祝玉君啊,还发什么愣,快上台了。”
祝玉君呆愣地任由着丫头为她妆容着,然后稀里糊涂地登了台。
她站在台上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个位置的郑成远。
她揉了揉眼睛,想要确定这不是做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郑成远灼目的眼睛。
或许上苍垂怜,她竟然匪夷所思地重活了一世。
她轻轻一笑,上台唱着她已演练过的那首歌,唱着唱着看着郑成远的眼睛里却氤氲着雾气。
台下来的看客却嚷嚷着想要退票,却在听了祝玉君的歌声之后不由得脸上满含惊异和欣赏。
台下看着祝玉君依旧如初见那天一样登台的郑成远却不由得红了眼眶,他明明记得祝玉君和许至君离开之时决绝的背影,他还记得他被送去了医院。
后面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见手下的人簇拥着他说今天歌舞厅有新人进来。
他来之前再三确定了今天的日期,确实就是他除此见到祝玉君的那一天。
那一刻他的心不由得狂跳不止,不管他信不信,他的确回到了那一天,哪怕是一场梦,他也会甘之如饴。
祝玉君依旧站在台上唱着歌,歌声余音绕梁,延绵不绝。
一曲完毕,掌声如雷,座下的看客还在嚷嚷着让祝玉君再唱一首,祝玉君眉眼微挑微微欠了欠身,这才从台上下去。
祝玉君刚从台上下来就被拦住了去路:“阮小姐,沈将军请你一叙。”
祝玉君一颗心雀跃不止,面上却不显,她面含疑惑地问:“是哪位沈将军?”
“自然是黎之佩麾下的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