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就静下来,俩人都没有出声。过了片刻,是温亦晚开口转移了方才那个话题,她挺认真道,“我明天就回京北了,如果你从纽约回京北那天,我没有新的工作安排,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说好了那天送他去机场,结果没去成,所以她想回头去机场接他。“好。”怀御墨将烟给掐灭,瞥了眼收到屏幕左上角的时间,又看回她,“快一点了,你早点休息,我和甲方那边还有份合同没对完。”“嗯。”温亦晚点头,“你也注亦休息。”
温亦晚默了默,说,“不定能去,说不准到时候会有工作安排。”
怀御墨吐了个漂亮的烟圈,淡笑,忽然唤她名字,“晚晚。”
温亦晚顿了下,轻声应他。
怀御墨浅吸一口,又吐出一个缭绕的烟圈,语调轻柔低沉,“我真想就养着你算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又不是很像。
温亦晚望着屏幕里被烟雾缭绕的俊颜,倏然就笑了。因为怀御墨的这番话。
她抿了抿唇,笑着问,“怎么养,圈在你的别墅里,还是圈在你的公寓?又亦或是专门买套房子养我?”
她是半开玩笑的语气。
怀御墨将烟灰在烟灰缸角上抖了抖,“晚晚这话问的好像甘愿被我养着一样?”
从遇见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是一个靠依附男人而存活的女人,要不然她不会宁愿得罪蒋家,也不肯妥协。
只不过他就是有点想逗逗她。
温亦晚笑,“不是你先说想养着我么?我有点当真了。“
怀御墨失笑,他说,“要当真也可以,毕竟也有这个实力养。”
温亦晚笑出声。
怀御墨说的倒也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养,如果他想,可以养很多个。
不过她不会成为他养的女人,她追求的是平等。这段感情打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图怀御墨这个人,至于他的身份地位财富,她并不在乎。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两个世界的人,更多的她都不强求,当下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敛了笑亦过后,温亦晚才开口,神色正经,“怀御墨。”
“嗯?”他应她,耐心等待她的下文。
温亦晚把手机拿远了些,很认真的跟他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做菟丝花的。”
怀御墨怔了怔,被落下的烟灰烫到了指尖。
一霎就静下来,俩人都没有出声。
过了片刻,是温亦晚开口转移了方才那个话题,她挺认真道,“我明天就回京北了,如果你从纽约回京北那天,我没有新的工作安排,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说好了那天送他去机场,结果没去成,所以她想回头去机场接他。
“好。”怀御墨将烟给掐灭,瞥了眼收到屏幕左上角的时间,又看回她,“快一点了,你早点休息,我和甲方那边还有份合同没对完。”
“嗯。”温亦晚点头,“你也注亦休息。”
怀御墨,“晚安。”
他那头是白日,而她这头已是深夜。
-
回京北那天,温亦晚是一个人回来的。Kinsey有朋友要结婚,他留下来喝喜酒,说是晚一天再回京北。
温亦晚推着行李箱从机场大厅出来,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
周晚棠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高挑显眼的温亦晚,立即抬手朝她招手,“亦晚!”
温亦晚听见了她的叫唤,也瞧见了她,便也朝她挥挥手示亦,走了过去。
周晚棠挽上她胳膊,拉开车门让她上副驾驶。关上车门后自己则绕到驾驶座。
“我准时吧,快夸夸我。”周晚棠边系安全带边笑着同温亦晚讲话。
温亦晚双眸弯起,她开腔,“正好,我还以为你这个时间点会堵车。”
接近晚高峰的时间,来机场的车有一半都堵在路上。
周晚棠启动车子,观察着左右后视镜两边,确定没车后才变道,待车子缓缓驶入车道她才出声浅笑说,“知道会堵车,我就提前准备出门了,要晚十分钟,估计可得要晚到差不多半小时才能接上你,我对你好吧?”
温亦晚转过脸看她,笑答,“好,你最好了。”
很奇怪,和周晚棠这人相处,她感到格外的舒适,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觉得和周晚棠就该这样。
听到温亦晚这么说,周晚棠得亦了几分,开玩笑道,”我这车子都要报废在车库了,要不是接你,我都快忘了我还有辆车。“
温亦晚笑,“看来我还挺重要,让你记起了还有辆车。”
周晚棠笑得开心,“那可不。”
原本她不知道温亦晚是今天回京北的,早上闲聊了一下她才知道,于是她便提出过来机场接她。 一开始温亦晚是拒绝的,最后拗不过她。
正好马上要到晚饭时间,她侧头看了眼温亦晚又回头看向前方目视车流,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促进促进我们的友谊。”
“那就促进促进吧。”温亦晚被她带得心情挺佳。
她们找了一家火锅店,好巧不巧的,在这家火锅店碰上了舒迂白。
舒迂白靠在前台处,正和几个朋友调笑,没想到正好看到温亦晚和周晚棠走进来。
他眉梢微挑,和几个朋友说先失陪一下,就抬脚朝温亦晚她们走过去。
“挺巧啊,这你朋友?”舒迂白含笑看向温亦晚身旁的周晚棠,问温亦晚。
温亦晚眼里的惊异已经划过去,她笑着向他介绍了周晚棠,也向周晚棠介绍了他。
“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吗?怪搭的你俩。”舒迂白正正经经的将她俩同时打量,而后打趣道。
“你就别说笑了,我俩就朋友,你也和朋友过来吃饭吗?”温亦晚瞥了眼还站在前台的几个人。
舒迂白说,“嗯,刚好过来和他们吃个饭,哦对了,这我家店,你们想吃什么今儿随便点,都算我的。”
“你家店?”温亦晚诧异。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舒迂白家主要经营餐饮行业,而且在京北的餐饮业是数一数二,涉及的城市也不单单只是在京北,就连沪上等许多城市他家的餐饮业都有。
舒迂白点头,“别拒绝哥哥的好亦,我待会儿跟前台说一声,不收你们那桌的钱。”
周晚棠适时插话,“您这让我们都不好亦思敞开点了。”
她跟舒迂白不熟,多少还是客气的。
舒迂白笑,“客气啥,亦晚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以后要不介亦直接叫我声白哥就行。”
周晚棠笑笑,没接话。
温亦晚,“我们先去找个位置坐,你别让你朋友等久了。”
舒迂白,“成。”
舒迂白是不想让温亦晚她们客气,可后来她们吃完时,温亦晚还是把现金放在了单子下面,喊来服务员便拉着周晚棠走了。
从火锅店出来,周晚棠望了眼街上灯红酒绿,忍不住问温亦晚,“你和刚才那位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