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姜承安猩红眼眸里铺满了鄙夷和厌恶,“陆氏遗作风这般下作,简直有辱门风!”“这孩子绝不能留,弄掉!”秦嬷嬷一愣,可看着男人眼神里的凶狠,再考虑到两家门楣,最终只能妥协。很快,秦嬷嬷就亲自将药熬好,端了过来。看着那腥黑的药,陆熙宁一双眼彻底黯淡。还没等嬷嬷动手,房门就被人再次推开。秦嬷嬷看去,当下一惊:“老太君,您怎么来了?”老太君站在门边,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她温柔的人,此刻也是满脸复杂。陆熙宁被她眼中的失望刺的一个颤栗。
秦嬷嬷端站在那,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两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英勇女将,此刻却连几个弱质丫鬟都挣脱不了。
为了一点儿女情长就变成这般模样,真是丢了陆老将军和老太君的脸面!
她恨铁不成钢地上前走去,拉开陆熙宁的衣领,就看到了那两个大喇喇的‘娼妓’二字。
秦嬷嬷一惊,她连忙动手去给她抹,却发现那是真真刻上的烙印。
她再仔细辨别那刻字手艺,当即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退:“小将军,你……”
门外,一直等候的姜承安,脑子里全是陆熙宁那面如死灰的神态。
顺着一声惊雷炸响,房门终于从里打开。
姜承安迅速转头,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神情有着不自知的期待。
秦嬷嬷走上前,对他微微行礼,只说出了两句话。
第一句:“将今日跟我来的所有丫鬟,全部堵住嘴发配外卖,不可耽搁。”
第二句:“陆小将军,已有两月身孕!”
屋外顿时一片死寂。
很快,丫鬟们就被护卫全数封嘴押走,独独留下了还在发抖的云雀。
而陆熙宁呆呆靠在床沿,那些自己被百般折辱的记忆如潮涌至——
她想解释、她想哭泣、却只剩喘不过气……
可脑海里那些被羞辱的画面却清晰得让她心更痛!
陆熙宁忽然发现,她好像……真的连哭都不会了。
屋外,秦嬷嬷有些于心不忍:“少傅,陆小将军身体还很虚弱,有些话还是等她调理好身子再问吧。”
“调理?”姜承安猩红眼眸里铺满了鄙夷和厌恶,“陆氏遗作风这般下作,简直有辱门风!”
“这孩子绝不能留,弄掉!”
秦嬷嬷一愣,可看着男人眼神里的凶狠,再考虑到两家门楣,最终只能妥协。
很快,秦嬷嬷就亲自将药熬好,端了过来。
看着那腥黑的药,陆熙宁一双眼彻底黯淡。
还没等嬷嬷动手,房门就被人再次推开。
秦嬷嬷看去,当下一惊:“老太君,您怎么来了?”
老太君站在门边,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她温柔的人,此刻也是满脸复杂。
陆熙宁被她眼中的失望刺的一个颤栗。
她颤抖着身子下床,刚张开嘴想要解释,就听见老太君说:“离开吧。”
“……”陆熙宁跪在那里,彻底被卡住了脖子。
老太君——不要她了。
姜老太君看着姜承安,许下了诺言:“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一句,老身就要他拿命相抵。”
……
半个时辰后,陆熙宁就被送请离开了柳府。
她浑浑噩噩地站在街上,只身一人,无处可去。
远处,城墙上那一面飞扬旗帜,好似重新唤醒了心底那从小到大的信仰。
父亲曾说:熙宁,当你选择成为顾国的将军那日起,你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
可是现在,她都做了什么?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次次被欺辱,被折磨。
想到这,多日来的郁结直接让她喉间一哽,紧接着,一口乌血就喷了出来。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可笑她丢弃使命,独剩孤苦。
陆熙宁望着军营,一步步走去。
不曾想,身后忽然传来柳如烟叫嚣的嗓音:“陆熙宁,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堂堂一个女将军,却被那么多男人骑在身上,任意驰骋!”
陆熙宁面色煞白,指甲掐进掌心。
内心最不堪的伤疤就这么被柳如烟揭开,她僵硬抬眸:“谁告诉你的这些?”
柳如烟恶毒的表情再也不遮掩,得意的声音在她耳畔恶意满满——
“我不过就是帮承安出主意甩掉你这个癞趴狗,但却是他亲自下令让那些男人毁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