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那个蛮牛一般的“二哥”在松劲,于是你也就坡下驴,散了功。幸好他来了,不然,你快撑不下去了。多年后,你会为此刻的庆幸而后悔。当时,你就应该,玩命地再使出一把劲来,彻底击倒他,让他对你的感觉,由佩服升格为折服。那样的话,你们的人生,我们的历史,会不一样,大不一样。多年后,他,也会为此刻没有下最后的狠手而后悔,当时,他就不应该佩服你,更不应该折服你,就该直接折了你。那个“二
你感到那个蛮牛一般的“二哥”在松劲,于是你也就坡下驴,散了功。
幸好他来了,不然,你快撑不下去了。
多年后,你会为此刻的庆幸而后悔。
当时,你就应该,玩命地再使出一把劲来,彻底击倒他,让他对你的感觉,由佩服升格为折服。那样的话,你们的人生,我们的历史,会不一样,大不一样。
多年后,他,也会为此刻没有下最后的狠手而后悔,当时,他就不应该佩服你,更不应该折服你,就该直接折了你。
那个“二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笑嘻嘻地说:“没事,玩。”然后指了指你:“这小子,有把子力气。叫啥名?”
“贺六浑!”既然那人操鲜卑语,于是你就报上你的鲜卑名,带着一个气鼓囊囊的语气,谁叫你莫名其妙,就出手打人?
“我叫贺拔胜,你要找的贺拔度拔长官,是我爹,这是我三弟,贺拔岳!”
看见这英姿飒爽的两兄弟,你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和尚说的话。
帝王之相吗?
那个三弟贺拔岳,朝你拱了拱手,便转头对二哥贺拔胜说:“父亲叫你马上出城。”
贺拔胜应了一声好,转身便走,又想起你的任务,回头来,叫上你一起走。你赶紧出门,跨上你拴在门口的大宛马。
他俩对你,一个普通的函使,居然有这么好一匹马,感到有些诧异。
就像看见一个人,骑着杜卡迪,送快递。
你跟在他俩身后,出了北门,飞驰去往一处山谷,那里有十来号人,贺拔胜指了指中间C位的那个,说那就是他爹,贺拔度拔。
你就催马上前,下马施礼,秉明来意,呈上文书。
果然,如你的妻子所说,文书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贺拔度拔拆了封,随便䁖了一眼,便递给身边一条壮汉拿着,又对你说,一会儿回城,给你写回执,然后丢下你,对身边那汉子说:“你带老二老三,一起前面去看看,看咱们的骑兵,在这里,怎么施展。”
那汉子上前一挥手,贺拔胜、贺拔岳两个,乖乖地跟着他走了。他是贺拔度拔长官的长子,贺拔允。
那时候,贺拔允,是有门牙的。
贺拔允带着兄弟走后,另一个人主动上前,向贺拔度拔靠拢,填补贺拔允的空缺。
那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孩,引得你的注意。
这孩子,看样子,怎么也比你,小个七八岁吧,瘦得一把骨,所以就显得,手脚都特别的长,头发也长,也没束起来,就在背后这么披散着,脸也长,且还一脸稚气,那肤色,像衙门口久经风雨的铜狮子的颜色,在一个不经意的角度,还能反射出一点点紫色光泽。
这孩子,虽然对身边大人们的讨论,很有兴趣,不过,大人们对他,却没啥兴趣,随着人群的移动,他和你一样,慢慢地挤出了内圈。
你没所谓,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他却有些愤懑,终于一跺脚,不走了,蹲下来,扯了几根芨芨草,在手上转成圈。
你还得等回执,等着也是无聊,就上前跟他搭讪:“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黑獭!”他抬眼看了你一下,见你和善,又补充说:“宇文黑獭。”
哦,宇文家的人,是鲜卑人。
于是,你用鲜卑语说:“我叫贺六浑。”
“你的马…很好…那,你贵姓?”宇文黑獭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