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手术室之前,望着冰冷的手术台,沈知心却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原本以为活着就已经不易,可原来,再痛苦,她都是渴望活下去的。她心里滋生出一股胆怯,却无处可逃。这一刻,她突然想听听傅承景的声音。她拿出手机,打了那个置顶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最后一刻才被接通。傅承景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做什么?”沈知心眼里涌起一阵雾气,声音那样温柔:“没什么,你最近好吗……”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她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像是交代遗言似的一句接一句。
沈知心皱着眉,拒绝道:“现在不行。”
她还没有安排好师傅以后的生活,万一自己出了事……
周瑶冷笑一声:“你要是不答应,就小心你那个躺在医院的老不死师傅!”
她挂断电话,眼神极为阴冷。
就算给她五十万,那她也要有这个命花!
医院。铱驊
沈知心从师傅的病房走出来,脚步沉重。
她很清楚,如果不答应,周瑶真的会对师傅动手,像逼死她那样容易。
她找到宋于箫,试探着问他:“宋医生,假如我上了手术台,还有可能下来吗?”
宋于箫想也没想就摇头:“几乎不可能,你不要想这种傻事,要是你有什么困难的话,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帮她?谁能帮她,谁又有义务帮她呢?
沈知心心头一阵苍凉,凄然一笑:“我没事,我还有师傅要照温呢。”
骨髓移植手术,被周瑶安排在一家私立医院。
进手术室之前,望着冰冷的手术台,沈知心却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原本以为活着就已经不易,可原来,再痛苦,她都是渴望活下去的。
她心里滋生出一股胆怯,却无处可逃。
这一刻,她突然想听听傅承景的声音。
她拿出手机,打了那个置顶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最后一刻才被接通。
傅承景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做什么?”
沈知心眼里涌起一阵雾气,声音那样温柔:“没什么,你最近好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她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像是交代遗言似的一句接一句。
“你……工作忙也要好好吃饭,不要总是喝酒,对身体不好……”
没等她说完,傅承景却不客气地打断她:“说够了吗?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沈知心轻轻答应了声:“嗯,谨深,再见。”
假如,他们还能再见……
隔着万水千山,电话里突然寂静了几秒。
傅承景心里陡然一闷,竟带了一股痛意。
他不自觉握紧了电话,不知为何又道:“我过两天回国,到时候再说。”
沈知心唇边不由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好的。”
一如往昔,像以前无数次一样,说出,好的。
傅承景挂断电话,助理匆匆进门:“霍总,合适的骨髓找到了,但是对方的要价很高……”
傅承景却是松了一口气:“尽快安排,要是配合再给他加百分之五十!”
而另一边,沈知心握着手机又给师傅打了个电话。
“师傅,你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老人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哪里都好,你别担心。”
沈知心缩在椅子上柔声说:“师傅,当初我能一出孤儿院就遇到师傅你,真的特别幸福,在我心里师傅不仅是师傅,还像父亲一样。”
师傅像是察觉到她话里的不对,忙问:“雨情,你在哪里?”
沈知心攥紧了手机,喉咙里漫起一阵苦涩,柔声开口:“我只是赚个外快,很快就回来了,师傅,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你回头要记得去拿快递。”
师傅还想说什么,可是沈知心已经挂了电话。
进手术室之前,她安静地等在那里,身边空无一人。
而病房里,周瑶的弟弟那里围满了人,所有的人都关心他,担心他。
沈知心默默站了很久,她想要是这个时候有个人来陪陪她,哪怕只是一两句不痛不痒的关心也好。
可是,她很清醒,任何人都不会来。
进入手术室,她侧头看见那个安静睡着的人——她所谓的弟弟。
大致,心里有一瞬间她是无比羡慕他的。
直到打了麻药,无影灯在她头顶打开,世界终于只剩下一片苍凉的白。
迷迷糊糊间,沈知心听见有人说手术成功,可接着,医生惊恐的声音又响起:“怎么回事,这个捐助人大出血,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