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懂事儿,领导别听他瞎说,当兵最光荣了,我大孙子身子骨可壮实了。”许老太使劲儿拧了拧许大宝身上的肥肉,瞪着她不知好歹的宝贝大孙,一边讪笑。哦!原来演这么一场好戏,目的在这儿呢,江晴宛无语地看着惺惺作态的许老太和许北风,以及号称身子骨壮实.实则虚胖的许大宝。他们不会以为张团长不知道她们做过的事情吧?“你是西岸的母亲?那个要活埋亲儿子的人?”张团长等人一来便由大队长带领着进村,也了解了傅汀州一家现在的情况,至于那日的活埋事件大队长还犹豫着要不要说,毕竟说到底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许老太一直站在那里赔笑,见张团长和陈军医一直和大队长还有赔钱货说话,她也不敢插嘴,现在听见赔钱货居然在三言两语之下能进卫生所工作,她那双浑浊的眸子亮起,满是算计。若是这一趟能把大孙子进部队的事情以及四小子的工作安排好,她也算没白来,当然以后对江晴宛和傅汀州的态度也会好点。
“奶,我不要进部队,你是想让我去送命吗?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奶?”许大宝一双因为满脸肥肉而眯成一道缝的眼睛此时意外睁大了几分,满是恐惧。他一听这话,狠狠推了许老太一把,气愤喊着。
许北风倒是装得一脸老实,安安分分站在那里,他想找个好工作,最好是体面些、轻松些,这样他在家里更受宠,在心上人刘翠翠面前更有底气,好早点娶她进门。
“小孩子不懂事儿,领导别听他瞎说,当兵最光荣了,我大孙子身子骨可壮实了。”
许老太使劲儿拧了拧许大宝身上的肥肉,瞪着她不知好歹的宝贝大孙,一边讪笑。
哦!原来演这么一场好戏,目的在这儿呢,江晴宛无语地看着惺惺作态的许老太和许北风,以及号称身子骨壮实.实则虚胖的许大宝。
他们不会以为张团长不知道她们做过的事情吧?
“你是西岸的母亲?那个要活埋亲儿子的人?”
张团长等人一来便由大队长带领着进村,也了解了傅汀州一家现在的情况,至于那日的活埋事件大队长还犹豫着要不要说,毕竟说到底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他们从村口走到傅汀州家的路上,有村民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张团长自然也听得真切,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冷凝,大队长见状连忙把所有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丝毫不敢隐瞒。
“误会,都是误会,那日我是昏了头了,事后我愧疚地哭了一晚上,西岸可是我亲儿子,我怎么忍心那样对他呢?领导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西岸的。赔钱……西梦啊,妈错了,你帮着解释解释?”
许老太语无伦次辩解,但看着张团长不为所动的脸,一张老脸讪讪地,转头想起江晴宛,于是语气亲昵却带着威胁地说道。
江晴宛怎么会被许老太威胁?她一言不发,摸着姐妹俩的小脑袋,安抚她们因为许老太不太正常而吓到的心情。
因为江晴宛的沉默,张团长等人似笑非笑、一言不发,小小的屋子气氛瞬间尴尬非常,连一直跟许老太吵吵嚷嚷的许大宝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傻在那里左右观望。
许老太站在一处抓耳挠腮,鞋底像抹了油一样无法安稳站着,她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说话,恶狠狠地瞪了江晴宛一眼。人在这种时候大脑就会非常灵光,许老太眼神扫到躺在炕上的傅汀州,毫不犹豫冲上去,抱住他的脑袋。
“儿啊,你要是醒着肯定会为娘说话的,没有你在,你媳妇儿都不搭理娘了,娘命苦啊,我做这一切不都为了这个家吗?呜呜呜……”、
江晴宛只见许老太一双粗糙的老手紧紧附在傅汀州的脑袋上,有一只手甚至捂着他ᴊsɢ的鼻子,眼睛拼命往出挤着眼泪,不住气地干嚎,直叫人皱眉。
许老太自己演戏就罢了,江晴宛就当看热闹了,可她现在居然利用傅汀州,甚至影响他正常呼吸,江晴宛脸色不善,当即要上前阻止。
“你放开我爸爸,快放开,我们不会再让你伤害他的。”
许奚和许染先一步跑上前,小手抓住许老太的胳膊想要从傅汀州身上扯下来,可许老太还没有达成目的,怎么可能让人搅和了“母子情深”?
姐妹俩被狠狠甩开,后仰到江晴宛的怀里,幸好后面陈军医扶了一把,不然两个孩子的冲击力会让三人都倒在地上,那时还怀孕的江晴宛必然会受伤。
“够了,我没有多说是想给你留几分面子,既然你得寸进尺,那我也就把话挑明了。傅汀州是我的兵,他是个好战士、也是个孝顺孩子,可你不配做他的娘,现在他躺在这里,你半点不心疼还想利用他?”
张团长一身腱子肉,一只有力的大手毫不费力将许老太从傅汀州身边拉开,见傅汀州原本无暇的脸上居然有一道红印,当即拉下脸来,不留情面呵斥着。
“你这大孙子要是有半分西岸的样子,我倒不介意让他去部队磨炼磨炼,可他性子唯唯诺诺,对着亲奶奶一脸嚣张,对长辈一点礼数也没有,一身肥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你当去部队是吃白饭的?那是凭意志力和信仰去战斗的!
还有你这四儿子,穿得倒是人模人样,但眼里满是算计,再者说你当你是谁?人家姜同志是凭本事进卫生所的,你们半点本事没有却什么都敢想?就算是西岸醒来他也不会帮你说话,西岸两口子都是有分寸的人。既然分家了,你不喜欢他们一家子就不要过来打扰,以后要是还存着当初那样恶毒的心思,我第一个不会轻饶!大队长,你把许家这些人盯紧了。”
张团长从未在傅汀州嘴里听说半分许家人的不好,如今只觉得触目惊心,见许老太还想说话,摆摆手让手下人把他们请出去了。
许老太一走,气氛渐渐恢复和乐,那些糟心事所有人都闭口不提。
张团长和陈军医慈眉善目逗着许奚和许染,江晴宛见时间不早了,和石奶奶准备晚饭,可家里没什么拿出手的,幸好大队长媳妇拿来一些。之后石歧两手满满当当提着东西回来,更是让这顿饭菜丰盛不已。
石奶奶和石歧帮着做好饭后,本来打算回家,可被张团长等人留下来一道吃饭,他们推脱不了,只好拘束地坐在那里。
“石小子,想不想去部队磨炼磨炼?”张团长见石歧一身腱子肉,身子骨比起傅汀州也不差,这人也是有情有义,性子耿直,坐在一起只有一开始拘束些,后面放开了,默不作声大口吃饭,越打量越觉得是个好苗子。
“感谢张团长的看重,可我这人没有那么大的担当,不想去部队,我有奶奶要照顾,还有西岸哥,我得帮嫂子撑起这个家,不让她们娘几个受欺负,直到西岸哥醒来。”
一番坦诚的话,不仅没让张团长等人挂脸,反而交口称赞。至于村里人对江晴宛和石歧的议论,他们也听到了,本来就不信,现在见到这两人的面更加不信了。
有情有义的人就是这么坦然!
“诶?我看到爸爸眼睛睁开了一下,他是不是要醒来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聚在傅汀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