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今日手中的事似乎格外多,再回东宫时已经是傍晚了。一推开寝宫的门,竟是一片空空荡荡,那个女人竟然不在,不觉心也跟着空荡了起来。在门口站了片刻,问道:“那女人今天做了什么?”院中暗处黑影一动,一个影卫不知从何出现,跪在了他的身后。“与太子妃交谈过后,便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宋钰眸光一沉,抿着唇本欲让他将人带过来,动了动唇却并未说话出口,反而袖袍一挥转身往唐笙笙寝宫走去。若是让唐笙笙来这里,只怕又是会装的一副狐媚勾人的模样,可他偏偏想见她平日里究竟是何模样。
唐笙笙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头要涨裂开了。
太子妃究竟在说什么?
皇后想要一个孩子竟是为了取宋钰性命?
可她明明是来救宋钰的,太后让皇后送她进来究竟是对是错,若是怀上宋钰必死,若是没有她必然被皇后所杀,好像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她一抬头便是满院高墙,看不见天空。
太后早就猜到会有今日了吗?早就猜到她会在乎宋钰的死活,所以才将她送去皇后手中吗?
唐笙笙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身体裂开了一般,痛不可当。
“我知道了。”她沉声说道。
太子妃深深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一拂袖,带着一群人走了。
诺大的院中便又只剩下唐笙笙一个,凉风徐徐从眼前吹过,竟是一片咸涩。
宋钰今日手中的事似乎格外多,再回东宫时已经是傍晚了。
一推开寝宫的门,竟是一片空空荡荡,那个女人竟然不在,不觉心也跟着空荡了起来。
在门口站了片刻,问道:“那女人今天做了什么?”
院中暗处黑影一动,一个影卫不知从何出现,跪在了他的身后。
“与太子妃交谈过后,便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
宋钰眸光一沉,抿着唇本欲让他将人带过来,动了动唇却并未说话出口,反而袖袍一挥转身往唐笙笙寝宫走去。
若是让唐笙笙来这里,只怕又是会装的一副狐媚勾人的模样,可他偏偏想见她平日里究竟是何模样。
两处寝宫间的距离并不远,不过片刻便已经到了,唐笙笙所住之处十分偏僻,平日里并未又有人造访,院中门开了一个小缝。
她寝宫中一个下人也不曾有,最初是皇后送来的人并不受待见,她反而乐得清净,后来府中管事都说她受太子荣宠,想要让下人进来,却也都被她一一拒绝。
一是她本就农家出身,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
二是她的身份复杂,若是不小心被东宫中下人知道了只怕不好。
再来便是一人住院中,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宋钰在一丈之外停住了脚步,借着那条缝隙往里看去,只见一颗新长枝叶的高大榕树地下,唐笙笙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晒着太阳。
她身着朴素衣裳,没有轻纱也没有锦缎,便是在农家时见过的最平常的衣服,却也能穿出别样的风情。
一双娟目轻合,似是睡着了,看起来格外惬意,手中还拿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宋钰认得,是唐笙笙从家中带过来的。
想家了吗。
宋钰目光沉沉,莫名又想到那方山清水秀之间闲适的院落,那样的家,又怎会不念。
他沉默的看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走了进去将摇椅上熟睡的唐笙笙拦腰抱起,往里屋走去。
谁知刚走两步,一双雪白无骨的双手便缓缓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低头,便见唐笙笙不知何时醒了,一双魅眼带着笑意的看着他的脸,朱唇微微勾起。
“太子殿下趁人之危啊,不是君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