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人,那叛徒都跟了乔斯辰,竟然还写贺队的名字!”“不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会不会她……”只是话未说完,就被贺京川打断。“不是。”自从见贺京川的第一眼起,他就回队里查了她的档案。答案确是一片花色。分别的那五年,她甚至因为很多事情进过局子,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证明,贺京川没有背叛……只能确定的是她对他的心意或贺没变。可下一瞬,贺京川想起她做的事,心底又坚硬了起来。她做错了事情,该受到惩罚。自此,沪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蜂鸟”集团被瓦解。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贺京川闭了闭眼,泪水滑落眼角的时候,他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连续几声闷响,乔斯辰身上已经多了不少弹口!
那个叱咤沪市多年的男人,终于倒在了血泊中……
而和他缠绕在一起的,还有被流弹击穿了心脏的贺京川!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涌出,她轰然倒地的那刻。
这一路走来,隐藏在集团内部的卧底同伴的样貌一一从脑海里闪过。
阿林,夏生,艳梅,忠叔……
部分人坚持不下去走了,说三年又三年,混得多了,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部分人死了。
而她最终……也和他们殊途同归。
正午的太阳刺痛她的双眼。
一滴泪,从她眼角流出。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贺京川朝她跑来。
还好,她也终于站在阳光下,朝着他和鲜红的国旗敬礼:“沪市警局,第六队贺京川,完成使命!”
……
贺京川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贺京川。
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挖穿,疼到他好像被人关进了玻璃房中。
房内的自己心痛难忍,放声哭泣。
而房外的自己,冷静指挥队伍整理现场,追捕逃犯……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队里。
自这天之后,他忙着查案,好几天没有回家。
这天刚出队,没想到楚婉珏就找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贺京川看她一眼,布满红血丝的眼一片冷漠。
楚婉珏一脸温婉:“我知道你很忙,但上次你在机场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家里人都知道了,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9
贺京川不耐打断:“那天我已经和你解释过,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只是想试探贺京川。”
楚婉珏深呼吸一口气,手指攥的发沈。
“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有停止找贺京川的下落,其实你从来没忘记过她,是吗?”
可刚说完,停车场有人喊:“贺队,接下来要去查盛世会所了。”
贺京川没再看她一眼,直接离开。
他带队来到盛世会所。
贺京川查物证时,忽然二楼有人喊:“贺队,你来看看。”
他疑惑,上了楼,就见贺京川的办公室里的办公桌被掀开来。
他走过去,心中震撼不已。
只见桌子底下,密密麻麻的刻着“贺京川”三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深深的嵌入桌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贺京川仿佛看见了贺京川刻出这些名字时的煎熬和痛苦。
一股窒息涌上心头,他兀的红了双眼。
“真是恶心人,那叛徒都跟了乔斯辰,竟然还写贺队的名字!”
“不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会不会她……”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贺京川打断。
“不是。”
自从见贺京川的第一眼起,他就回队里查了她的档案。
答案确是一片花色。
分别的那五年,她甚至因为很多事情进过局子,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证明,贺京川没有背叛……
只能确定的是她对他的心意或贺没变。
可下一瞬,贺京川想起她做的事,心底又坚硬了起来。
她做错了事情,该受到惩罚。
自此,沪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蜂鸟”集团被瓦解。
所有涉案人员都被捉拿归案。
这个案子定了。
贺京川身穿藏青色制服,站在金色的阳光和鲜红的国旗下,接受奖赏。
“沪市一大队队长贺京川,在侦破‘蜂鸟’一案中,功绩卓著,具有重大贡献,记个人一等功!集体三等功!”
“另,赵阿林,陈夏生,张艳梅,方忠因公殉职,皆记一等功……”
微风习习,一切尘埃落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勋章别上胸膛的那刻,贺京川脑子里满是贺京川的那张染血的脸。
或贺如果,她从未走错路的话。
这一等功,也该有她一份……
贺京川思绪沉沉回到办公室,心中却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想通。
为什么抓捕时,贺京川一身的伤?又为什么……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禀告:“贺队,贺京川那个叛徒的尸体还在停尸间的冰柜里,她没有亲人,无人认领,该怎么处理?”
贺京川起身,思索一瞬,又想起了忠叔。
她都亲口承认杀了忠叔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走正常程序。”
那人离开。
这种无人认领,又已经结案的遗体,会在15日内送去殡仪馆火化。
十分钟后,贺京川的房间里就又来人了。
在局长带领下,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他面前。
局长介绍:“京川,这是接替忠叔工作的老陈。”
两人握手。
老陈面色凝重:“我接替了忠叔工作,在他的资料里找到一份绝密的卧底档案,有一个人的尸体,应该进陵园,和无数的英魂葬在一起。”
说完,就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贺京川。
贺京川怔愣着打开档案袋,抽出一半纸,露出了贺京川身穿制服的照片。
上面写着,贺京川——
警号:314401。代号:紫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