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李鹤深吸口气,心底一直压抑的怒火,板子就快被掀翻了。“怎么,宁愿爬他背上卿卿我我,跟本殿就是一句话都不想说?”明珠别过头去。李鹤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你……”李鹤刚说了一个字,戛然而止。明珠明亮的眸子,变成了深红色,眼睛全是忍着的泪水。“是,臣妾愿意,只与殿下,什么都不愿意。”李鹤不明白,她在委屈什么。听到明珠出事的消息,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彻夜未眠,连一口水都没喝,只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本殿给你三个数,来我身边,我既往不咎。”
李鹤几乎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他真的,很想很想把夏晁杀了。
如果夏晁不是皇帝的人……他一定这么做。
明珠淡漠地看过去,隔了半晌,翻身下马。
这一套动作格外缓慢,好像时间慢了,在漫长的死寂中,她一步步来到李鹤身边。
李鹤让她进来,冷冷瞥了眼夏晁:“滚回宫去,本殿当做没看见。”
李鹤的语气非常之差,已经在杀人的边缘徘徊。
夏晁听了出来,却还是担忧地看了眼明珠。
应当不会有事吧。
明珠这些年一直在殿下身边,殿下虽未真心待她,却也没有动手伤害过她。
其实夏晁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李鹤都对明珠做过什么,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带明珠杀出重围,哪怕对手是李鹤,他也不顾。
……
宽敞的车厢,奢靡的装横。
短短几日,明珠进了死门关,趟了黄泉,又生生游回来。
却也少了半条命。
她自己受伤严重,整日泡在血里,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了车厢燃着的香薰。
李鹤太阳穴隐隐跳动。
“他是谁。”
李鹤说了第一句话。
不是问明珠伤的如何,而是问,夏晁是谁。
明珠心底的猜测,得到印证,心如寒窑,不答反问:“殿下知道,何必再问。”
“本殿要你说。”
明珠:“……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
李鹤深吸口气,心底一直压抑的怒火,板子就快被掀翻了。
“怎么,宁愿爬他背上卿卿我我,跟本殿就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明珠别过头去。
李鹤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
“你……”
李鹤刚说了一个字,戛然而止。
明珠明亮的眸子,变成了深红色,眼睛全是忍着的泪水。
“是,臣妾愿意,只与殿下,什么都不愿意。”
李鹤不明白,她在委屈什么。
听到明珠出事的消息,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彻夜未眠,连一口水都没喝,只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更是冒着被李永业发现的风险,不顾一切。
可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却看到令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李鹤想到曾经发怒,把明珠欺负的下不来榻的模样。
还是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只让她到跟前来。
心平气和地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他只想得到一句答复,非但没有,还换来明珠冷嘲热讽。
——臣妾只与殿下,什么都不愿意。
李鹤彻底疯了。
他堵住明珠那张折磨人的小嘴,狠狠咬噬。
“唔——!放开唔——!”
以前明珠有多渴望与李鹤亲密,现在便有多恶心。
她还受着伤,根本抵不住李鹤强大的力量。
李鹤内力强大,九阴蛊在他体内疯狂搅动,催的他内力紊乱,时不时地发狂。
他手下的力气,便也因此失了控。
明珠发现了他的异样:“你……”
“是。”李鹤低哑着嗓音,明珠在身边,他涌出的便只有情欲,若明珠不在,他便只想杀人,势必要杀尽兴才能压住蛊毒发作。
从前每个月,他都是与明珠渡过。
她都愿意。
李鹤不明白,明珠这次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跟谁都可以,偏偏与他不行。
“原来如此……”明珠绝望地垂下手,怪不得李鹤急着找她,疯了一样的找她:“原来如此。”
“什么。”李鹤不解地蹙起眉头,想问清楚,九阴蛊又开始作祟,他闷哼声,吻她的鼻头,这次轻柔些许。
明珠就像一捧温泉,碰上,九阴蛊便老实了,不再闹他。
李鹤温柔了些,低低说:“别闹了,夫人,我现在难受的很。”
若是放在平常,李鹤这么哄,他要什么,明珠都给。
可是现在,明珠不愿意。
她拼命地想挣脱开,从这间令她窒息的车厢逃出去。
“放过我吧,你想杀我,何不直接要我的命?”
为什么要折磨她……
九阴蛊再次席卷而来,李鹤恍惚了一瞬,便没有听到明珠这声哀求。
他吻着明珠的唇,想着自己要温柔些,不能吓到她。
解开她的衣裳,腹部深深的一道伤口,让李鹤停了下来。
她皮肤雪白,却被刀刺穿。
纤瘦的腰肢,肚脐边上,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好似精良的玉雕落地,裂开一道明显的裂纹。
“你受苦了。”李鹤轻轻触摸,明珠一下子躲开。
山岢的刀刺入明珠的腹部,明珠躲开了要害,看着可怖,却是从皮下划进去,并没有害到孩子。
明珠已经尽力地保护孩子,让他好好的活着。
可是到李鹤手上,她保不住。
她不知道李鹤都会做什么。
“别碰我……”
明珠拍开他的手,往外逃离。
无助之下,她无意识地念了唯一能帮她的人。
“师兄……”
这一声,被李鹤听到了。
他的长眸,立刻变得阴冷。
被妒火烧成灰烬。
李鹤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来,再不留情。
“是你逼本殿的。”他嘶哑地说。
……
九阴蛊。
这三个字,贯穿了李鹤二十一年。
还要伴随他的余生。
他从生下来,便被九阴蛊折磨。
那是一种谁都无法理解的噬心之痛,心下似有一头野兽,要从他的皮囊下生生钻出。
把他撕成碎片。
眼睛一片,耳朵一片,手一片,腿一片……
痛的时候,宫里人嘲讽他:“哈哈哈,不就是碰一下,他竟然哭了!”
小小的李鹤被他们踩到地上。
无助地哭。
华柳把他抱起来,告诉他:“你是殿下,不可以轻易哭。”
李鹤问:“我好痛。”
华柳顿了顿,还是那句话:“殿下,便是不能哭。”
于是李鹤开始恨,可他不知道该恨谁,他茫然地恨了许久,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薛华采出现了。
“鹤儿,娘亲来看你,你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
薛华采抱住他,却在他年幼的身体上到处搜摸,摘走他的玉佩,香囊,一切可以换钱的东西。
李鹤却不知道,他沉浸在得到母亲的喜悦中,开心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华柳。
华柳却顷刻变了脸色,沉沉地训斥:“你怎能与她厮混,便是她害你得了这害人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