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宫。萧景御拿着特赦令先去栖音楼将江落月赎身。回到公主府,萧景御才命人安置好江落月,陈天问便回来了。公主为驸马求职反被陛下怒训之事如今已传遍了盛京,亦传进了他耳中。陈天问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陈天问也嫌她多事。萧景御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见她不言,陈天问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陈天问这一去。便是直到亥时也未曾归屋。
萧景御恍然记起。
前世其实也是有过这么一件事的,但陈天问并非向她求助,而是亲自去父皇面前求这一纸特赦令。
当时自己还同陈天问大吵了一架。
现下,一切都变了又未曾变。
陈天问依旧要给江落月赎身。
萧景御怔然许久,问:“为何?”
前世萧景御从未问过缘由,只从流言中得知是江落月怀了陈天问的孩子,陈天问求下特赦令后将人安置在南郊一处私宅里。
从那以后,两人的夫妻关系也就更加恶劣。
见她态度平和,陈天问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解释:“落月已有孕在身,我不想她继续流落烟柳之地。”
心口骤然收紧。
忍着刺痛,萧景御哽声又问:“……那孩子,是你的?”
陈天问看了她一眼,却是问。
“公主想听什么答案?”
这话让萧景御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她沉声道:“实话。”
“不是。”
心情一时大起大落,萧景御忍不住继续问:“既然不是,你为何要这般帮她?”
沉默许久。
陈天问缓声答:“江家落罪前于我有恩,我常去栖音楼也是为了护住落月,可她人在栖音楼我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她还是被……”
他顿了下,萧景御也明白过来。
“所以我才想救她出来,不愿她继续流连于那花柳之地。”
陈天问解释完,看向萧景御,似乎明白她疑虑所在,语气真挚:“公主,臣与落月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他的保证掷地有声。
萧景御心头酸意尽退,答应下来。
第二日。
萧景御便进宫去寻了父皇,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
离开前,皇帝叫人拿来一壶美酒。
“景御,此乃匈奴国上贡的鹿头酒,实乃佳品,你且拿一壶回去尝尝!”
萧景御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壶上,略有复杂之色:“匈奴国不是从不肯上贡我朝吗?”
皇帝扬眉大笑:“自从上次战败过后,匈奴国月月上贡美酒佳人,对我朝乖顺至极!”
见父皇自满神态,萧景御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迟疑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劝道:“匈奴国狡诈,如今对我国上贡,看似求和,或许暗中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卷土重来,父皇莫要轻信于他们,该时刻保持警惕。”
如果能让父皇及时清醒过来,可能亡国悲剧还能有挽回之地。
然而这话,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勃然大怒。
“放肆!匈奴如今已被我朝打服,哪还有胆子重来?”
皇帝挥手打掉了那壶鹿头酒,怒声训斥:“你这般说辞,说到底就是想给陈天问重新寻回军权!景御,你嫁给那陈天问才多久,现如今就开始吃里扒外了不成?”
“儿臣不敢!”
萧景御当即跪下请罪,心中却莫名一片悲凉。
待出了宫。
萧景御拿着特赦令先去栖音楼将江落月赎身。
回到公主府,萧景御才命人安置好江落月,陈天问便回来了。
公主为驸马求职反被陛下怒训之事如今已传遍了盛京,亦传进了他耳中。
陈天问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
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陈天问也嫌她多事。
萧景御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
见她不言,陈天问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
陈天问这一去。
便是直到亥时也未曾归屋。
萧景御心有不安,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寻他。
夜深漆黑一片。
独江落月的院子还亮着烛光,院门半开,江落月手提一盏灯笼正送陈天问出门。
萧景御踏步过去,正要喊人。
却见江落月忽地松开了灯笼。
摇曳烛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