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看她跟躲瘟神似的飞快转身,眉头皱起,“站住。”绵绵只好站住,可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汇聚,她转头的一霎,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她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哭。每回哭都要哭地特可怜。像是他以前养过的那只红眼兔子。胆子小。娇气。靳俞白漆黑的眼眸动了下,额角跳着,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拽住她玉白的手腕,将人拉到面前来。男人的手劲很大。绵绵吃痛地抬眼,浓黑的睫毛眨了下,又一滴泪坠下来。重重地砸在靳俞白的手背上。他低嗤了一声。
绵绵说这话时,脸在一瞬间变得很红很红,浓黑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她的手指紧紧地攥在牛仔裤布料上,似是紧张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
从未预想过的回答让靳俞白怔愣了几秒,他漆黑的瞳孔落在她那双清澈的小鹿眼上,心里头突然间涌起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受。
和她做过那么多次亲密的事情。
可她竟然在这一刻,红着脸,说想要他抱?
还他妈说的叠词,抱抱。
靳俞白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以往恶劣了太多次,头一次面对她这样像棉花糖一样温温软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话,他竟有一瞬的错愕。
他眉心微动了下,忍不住俯身,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薄荷香气扑鼻而来,绵绵蓦然瞥见他逼近的眉眼,他突然离自己很近很近。
心跳地很快,绵绵胸口重重起伏着,只觉得耳朵也热了起来。
靳俞白视线落在她红扑扑的脸颊和耳朵上时,呼吸僵了一下,也只是一秒,他勾唇,眼底压着几分嘲讽,“你当我们在谈恋爱?”
绵绵不是没有想到他的回应,但心里还是浮起丝丝失落。
他说的没有错,是她又在妄想了。
一个替身,怎么能够拥有他的拥抱。
绵绵垂下眼眸,有些苦涩地应了句,“我就是说说……”
话是这么说,难过却一阵阵翻涌上眼底,她咬着唇,担心又在靳俞白面前哭出来,有些慌乱地转身,“你当我没有说……”
靳俞白看她跟躲瘟神似的飞快转身,眉头皱起,“站住。”
绵绵只好站住,可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汇聚,她转头的一霎,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她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哭。
每回哭都要哭地特可怜。
像是他以前养过的那只红眼兔子。
胆子小。
娇气。
靳俞白漆黑的眼眸动了下,额角跳着,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拽住她玉白的手腕,将人拉到面前来。
男人的手劲很大。
绵绵吃痛地抬眼,浓黑的睫毛眨了下,又一滴泪坠下来。
重重地砸在靳俞白的手背上。
他低嗤了一声。
绵绵以为他又要嘲讽自己,闭上眼睛来,下一刻,那双攥着她手腕的掌心果然又用力了一点。
靳俞白以一种蛮横的方式将她恶狠狠地拽过来。
绵绵踉跄着跌进他的怀里。
沉沉撞上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气直直扑进鼻里来,绵绵愣了下,反应迟钝地抬头,朦胧的视线里,是靳俞白宽阔肩膀,微微滚动的喉结,以及他那轮廓锋利的下颌线。
他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她的后背上。
用的是拥抱的姿势。
两人的心脏第一次挨地这么近。
不是做与情欲有关的事情,却能挨地那么近。
就好像两人生来,就注定可以靠地这么近。
绵绵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下那颗沉稳跳动的心脏,隔着他的T恤,温暖的温度一点点地传递到她的心脏。
也一点一点地融化缠住她心脏的霜雪。
意识到这一点的绵绵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又加快。
鼻子骤然又是一酸。
绵绵没骨气地又一次哭出来。
滚烫的泪砸到靳俞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薄薄的眼皮垂下,视线锁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几乎是不可思议地开口,“你又哭?”
大概是绵绵哭的次数太多,他的话要比平常更多一点点,“不抱也哭,抱了也哭,什么毛病。”
依旧是不怎么好听的话。
可是绵绵就是幸福到想哭。
靳俞白不知道,在过去无数个夜里,她经常梦见他的背影。
梦里她总是离他很远很远。
那时候绵绵常常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抱一抱他就好了。
直至今天,美梦成真。
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绵绵强迫自己从愿望成真的喜悦中抽离出来,她眼眶深红地抬头,哽咽着开口,“谢谢你。”
靳俞白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顿了几秒后,眉头皱起,“你是不是有病?”
绵绵被骂也不生气,小小力地吸了下鼻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俞白,你真好。”
靳俞白沉默了那么几秒,直接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梁屿,“你过来一下,我这有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