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蒋正南盯着她，“我找谁你很清楚。”姜棠脸上笑容收敛，握着手里的杯子，她说，“骚扰自己外甥的女朋友，蒋总不怕让人知道？”蒋正南并不理会姜棠的这番话，而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梨园？”听到‘梨园’，姜棠手一顿，接着嘲弄，“一个疯女人还不够你折腾，蒋总胃口可真大。”蒋正南凝了眸，“你又胡说什么？”“舅舅。”裴季接完电话回来，看到蒋正南很诧异，“你跟漫漫....”姜棠笑着，“舅舅来找你，见你不在跟我聊了两句。”
裴季把位置定在一家私房菜馆，横城挺不错的一家，味道一流。
“昨天我在OT碰到秦愫了。”
点完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后，裴季就直奔主题了。
姜棠很配合的问，“然后呢？”
裴季说，“江心妍也在，昨漫她喝多了，我扶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被秦愫看到，她好像误会了。”说完，伸手便握住姜棠的手。
“漫漫，我不想你误会。”
姜棠默默将手抽回，裴季心一凉，正慌着。
姜棠微微一笑，“我怎么会误会你，你对我这么好。”
她脸上笑容真挚又温柔，裴季暗暗松了口气。
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裴季。”
裴季回头，立马站起来，“舅舅。”
蒋正南身后还跟着一人，手里拿着一些文件，显然有事要谈。
姜棠早在蒋正南叫裴季时，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但她不抬头，反而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水杯，静静的喝起来。
蒋正南却看着她。
裴季视线在两人间回转了一圈后，同姜棠道，“漫漫，是舅舅。”
姜棠这才抬起头，看到蒋正南，起身顺着裴季叫了声，“舅舅。”
蒋正南眉心不由自主的皱起，隐隐不悦。
姜棠视若无睹，反倒过去，亲昵的挽住裴季的手，“阿季，你约了舅舅吗？”
自然不是裴季约的，但遇到了，肯定要问上一问，“舅舅，要一起吃饭吗？”
蒋正南说，“不用了，约了陈总谈事情。”
话落，视线落在姜棠挽在裴季胳膊上的手上，表情说不出的阴冷晦暗。
“你们慢慢吃。”他说。
走出几步后，又折返回来，对裴季道，“漫饭后去趟蒋家，有事找你。”
“舅舅。”
裴季原先的安排，是吃过饭带姜棠去跟朋友聚一聚，打的什么主意就不必说了，他说，“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能明天....”
只是话没说完，看到蒋正南越发严肃的脸，裴季到底是没胆子继续讨价还价了，直接转口，“我知道了，吃完漫饭我就过去。”
蒋正南这才大步离开。
“抱歉漫漫。”蒋正南一走，裴季就立马跟姜棠道歉，“这阵子总有一堆事冒出来，让我没时间好好陪你。”
姜棠十分体贴大度，“没关系，我等你有空。”
.....
两人吃饭的过程里，裴季手机响了好几次，前面他还淡定的挂掉电话。
后面，被骚扰的过了头，跟姜棠说是工作电话，要出去接一下，姜棠表示理解后，立马拧着眉出去。
裴季走后，姜棠照旧吃着饭。
没一会儿，头顶有阴影落下，不用开口，就让姜棠皱了眉。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时对上蒋正南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唇边扬起弧度，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舅舅，裴季出去接电话，你找他的话，我出去帮你叫。”
“漫漫。”蒋正南盯着她，“我找谁你很清楚。”
姜棠脸上笑容收敛，握着手里的杯子，她说，“骚扰自己外甥的女朋友，蒋总不怕让人知道？”
蒋正南并不理会姜棠的这番话，而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梨园？”
听到‘梨园’，姜棠手一顿，接着嘲弄，“一个疯女人还不够你折腾，蒋总胃口可真大。”
蒋正南凝了眸，“你又胡说什么？”
“舅舅。”
裴季接完电话回来，看到蒋正南很诧异，“你跟漫漫....”
姜棠笑着，“舅舅来找你，见你不在跟我聊了两句。”
“这样。”裴季信以为真，低头温柔的问姜棠，“吃好了吗？”
姜棠点头。
裴季说，“我先送你回家。”
话落，同蒋正南道，“舅舅，我跟漫漫先走了。”
蒋正南没有拦，而是对裴季道，“别耽误时间，我在别墅等你。”
将姜棠送到壹号公馆楼下，裴季就转头去了蒋家别墅。
姜棠上楼时，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挂断，但这通电话，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
回到家，姜棠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任它响，自己则是走到了茶水机面前。
没有温度的水一杯一杯咕咚咕咚往下灌，可压不住她心里的躁郁，最后，姜棠放下水杯，回头盯着沙发上依旧震个不停的手机。
看了不知多久，她最终接了起来。
“漫漫小姐，求你回来看看太太，我们真的拦不住，太太，别太太.....”
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个女人又在发疯了。
“漫漫小姐，求求你，回来拦着点太太，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闭上眼，姜棠捏着手机，手指根根骨节泛白。
....
姜棠到底还是去了。
梨园。
于姜棠来说，是最厌恶之极的地方。
这是蒋正南用钱堆砌的鸟笼子，偏有人住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姜棠走进客厅，一眼看到的是满地的玻璃残渣，颜知意赤脚踩在上面，怀里抱着酒瓶在那疯笑。
两个阿姨拦不住她。
看到姜棠回来，犹如看到救星降世，“漫漫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听到姜棠回来，颜知意陡的不笑了，坐到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棠。
仔细看，那眼神里含着恨意。
姜棠也看着她。
明明是极好看的一张脸，却惨白的像鬼。
可不就是梨园养的孤魂野鬼。
看颜知意不闹了，阿姨们立刻瞅准机会，蹲下身清理地毯上的玻璃残渣。
姜棠朝颜知意走来两步，她立马嫌恶的骂，“贱人！谁让你回来的。”
姜棠一听，停下步子，面上极度的冷漠，她说，“那我走。”
话落转身，刚走两步，腿就被人死死抱住。
颜知意抱着姜棠的腿，哭的凄惨，“漫漫，你帮帮妈妈，帮妈妈叫他回来看看我好不好，他明明回来了，却不来见我，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我一直在等他回来。”
姜棠闭眸，深吸口气。
“放开！”
“漫漫。”颜知意不放，眼泪砸在姜棠细白的腿上，她说，“漫漫你帮帮妈妈，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妈妈见不到他会死的，你帮帮妈妈。”
以死做威胁，多可笑。
可颜知意是真不怕死，不止自己不怕死，也不怕姜棠死。
她脑子里好似就只有三个字。
——蒋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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