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嬷嬷用的力道极大,沈雪当即就被扇偏了脸,无法受力地扑倒在地,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这会倒是惧得浑身瑟瑟发颤,流出了几滴真心实意的眼泪。“好痛!呜呜呜……姨娘,救命啊,姨娘!”她一个劲地呼喊着林姨娘,哭得声嘶力竭的,沈漪余光瞥了眼林姨娘的反应,见她还是死咬着不松口,抬抬手。“继续。”“啪啪!”这次是连续的两个巴掌,沈雪的半边脸都开始肿起来了,泛着点点淤青,看着好不吓人。“姨娘救救我,呜呜呜……我的脸好痛,救我……救我啊,娘!”
言外之意便是后宅之事都是将军夫人在打理,他懒得也不想插手,不管沈漪要用何种手段逼问林姨娘都没问题。
既然将军都发话了,在场的人纵使有觉得这事不妥的,都只能选择袖手旁观了。
毕竟没人会愿意为了个小小的庶女和姨娘,得罪身份尊贵的将军嫡女和夫人,傅旭自然也不例外。
沈漪得了将军首肯,原本有几分忐忑的心,也瞬间安了下来。
看来在她和母亲以及林姨娘母女之间,父亲还是选择站在她们这一头的,也算他没有糊涂到底。
尘埃落定,沈漪朝林嬷嬷使了个眼色。
“林嬷嬷,将军都发话了,还愣着做什么?打!”
林嬷嬷得了令,大步走到沈雪面前,挥起手掌就要狠狠落下——
“不要!”
林姨娘当下急了,也顾不上装柔弱了,当即扑上来一把抱住林嬷嬷的胳膊,不让她的巴掌落下。
她抓住林嬷嬷,苍白着一张脸,目光哀求,泫然欲泣地看向那严肃魁梧的男人。
“不要!老爷,雪儿虽是庶女,但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于心何忍啊?”
可惜这次沈威已经不再受她的苦肉计了,她这么一动作,反倒叫他看清了她脸上的伤势。
方才是关心则乱,他才一下没有察觉,她脸上的伤,虽有巴掌印,但巴掌印已经淡化了许多,其余看起来比较狰狞吓人的都是被划上的血痕。
久经沙场,他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他一眼就瞧出这伤是怎么来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原谅和姑息林姨娘欺骗自己,把自己当猴耍,当枪使的事实!
“哼。”
沈威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打定了主意不插手此事。
林姨娘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将军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个机关算计,无恶不作的恶毒女人,难道他真的瞧出了什么?
“来人,把她拉开,继续打!”
趁着林姨娘怔愣之际,沈漪摆摆手,让几个丫鬟合力将她拉开,然后林嬷嬷的巴掌,就那么直直地落下,毫不留情地打在沈雪脸上。
“啪!”
“啊!”
林嬷嬷用的力道极大,沈雪当即就被扇偏了脸,无法受力地扑倒在地,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这会倒是惧得浑身瑟瑟发颤,流出了几滴真心实意的眼泪。
“好痛!呜呜呜……姨娘,救命啊,姨娘!”
她一个劲地呼喊着林姨娘,哭得声嘶力竭的,沈漪余光瞥了眼林姨娘的反应,见她还是死咬着不松口,抬抬手。
“继续。”
“啪啪!”
这次是连续的两个巴掌,沈雪的半边脸都开始肿起来了,泛着点点淤青,看着好不吓人。
“姨娘救救我,呜呜呜……我的脸好痛,救我……救我啊,娘!”
沈雪实在痛得不行了,姨娘都不喊了,直接喊起娘来,这一声声的娘落在林姨娘耳里,字字敲在她心间,像是刀割似的。
打在儿身,同在娘心,她怎么可能半点感觉都没有呢。
可是她要是承认了,那今日这场局非但落空,她在老爷那处一直塑造的娇弱善良人设也会毁于一旦啊。
若是遭了老爷的厌弃,她跟被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不行!她决不能松口,也不能承认!
沈漪见沈雪哭喊得这么厉害,林姨娘却还硬着头皮,不肯承认,心里都不由得感慨起她的心狠来了。
不过她不认,她有的是法子叫她认。
沈漪俯下身,两指捏住沈雪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
仔细地端详她脸上的伤,细细分析。
“都打了三下了,这脸上还是只有巴掌印,没有半点血痕划痕啊,莫非是打的巴掌还不够多?”
“既然如此,只好加重力道了。”
沈漪松开沈雪的下巴,直起身,目光清冷地睨向旁边。
“林嬷嬷,把她拖到里间继续打。”
“对了,找东西捂住她的嘴,我怕太吵,惊扰了诸位贵客。”
林嬷嬷怔了怔,立刻明白过来沈漪的意思。
“是!”
她点点头,示意擒住林姨娘的两个丫鬟过来搭把手。
什么?
三个巴掌还不够?还要拖到里间继续打?!
这么打下去,雪儿的脸怕是要毁啊,那她还怎么指望她攀上五皇子,将来当上皇后,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林姨娘咬咬牙,处于两难的抉择当中。
是牺牲女儿,保全自己,还是牺牲自己,保全女儿和未来的荣华富贵?
罢了,总归女儿以后都是要当皇后的人,她就算暂时得了将军厌弃,将来五皇子得了势,她还怕不能接着享受这泼天富贵?
这沈雪虽不是将军亲生,但却是她唯一的女儿啊,离了她,她还指望谁去?
现在矮一头就矮一头吧!
想到这,林姨娘当即扑了出去,拦在丫鬟们面前,阻止她们将沈雪拖到里间。
她跪倒在地,双眸含泪,一脸后悔痛苦的样子。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妾身承认就是了,这脸上的伤,确实不是大小姐叫人打的,是我自个儿,拿扇子打出来,想要栽赃大小姐和夫人的!”
林姨娘抱住沈雪,哭得眼睛都红了,一副护女情深的模样。
沈漪听着她一字一句地将事情交代出来,心内没有半分惊诧,反而对她忽然转变态度这点,感到有些意外。
她本来是想叫人将沈雪拖到里间,捂上嘴巴弄出些声响,吓唬吓唬林姨娘的。
当面看着,她觉得惩罚不重,可以忍受。
那么,她若是看不到呢?
人对看不到的事情就会产生无尽的遐想,她听着那些闷响就会想着沈雪在里面到底受了怎么样的折磨,杀人诛心,心痛和愧疚双重折磨下,她不信林姨娘能死撑到底。
但现在林姨娘居然这么快就认了,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真是为了沈雪?
沈漪平静着,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沈威,当即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怒不可遏,表情沉得有些吓人。
“这件事当真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