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时日不多。”他们成亲不过五个年头,难不成,莫长延送了一个不能生的,还是个半条命的?看着床上面色煞白的莫雅娴,原本涌入的一丝心疼霎那不复存在,他突然咧嘴笑了出来,鼻腔里的轻蔑席卷着唇舌里淡淡的腥甜。“那不是正好。”若是她死了,柳依依也能顺理成章。就算另娶,也比一个药罐子强!方才还是一脸担忧,此刻却已经换了张面孔,原来民间传言,慕大帅喜怒无形都是真的。沈眉风羸弱,跪在地上倒有些蒲柳风姿。他看着慕钦远倒吸一口凉气,才缓缓道:“若是用人参吊着,再配上补汤滋养,夫人兴许也可多留几年。”
慕钦远抱着莫雅娴,一路穿过前厅,又穿过长廊。
他叫来了沈眉风,一把枪指在他的脑门上:“快救夫人!”
“大,大帅。”
一袭青衫瘫软在地,沈眉风颤抖着小腿,半响不敢抬头:“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怕是——”薄唇轻启,看着地上的男人,慕钦远眉头一横:“说!”
“怕是,时日不多。”
他们成亲不过五个年头,难不成,莫长延送了一个不能生的,还是个半条命的?
看着床上面色煞白的莫雅娴,原本涌入的一丝心疼霎那不复存在,他突然咧嘴笑了出来,鼻腔里的轻蔑席卷着唇舌里淡淡的腥甜。
“那不是正好。”
若是她死了,柳依依也能顺理成章。
就算另娶,也比一个药罐子强!
方才还是一脸担忧,此刻却已经换了张面孔,原来民间传言,慕大帅喜怒无形都是真的。
沈眉风羸弱,跪在地上倒有些蒲柳风姿。
他看着慕钦远倒吸一口凉气,才缓缓道:“若是用人参吊着,再配上补汤滋养,夫人兴许也可多留几年。”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慕钦远的心上。
眸里霎那的欣喜随着按捺又渐渐寒了下去,:“那就吊着吧,反正帅府里也不缺这些钱。”
听不出情绪的,沈眉风倒是也不敢抬头,直到慕钦远离去,他才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若是今日就走,莫少延一声令下,慕钦远就算带着兵也是是拦不住的,何苦要在这偏房里受着委屈。
自古以来,情字当头,犹如一把寒刀利剑,夫人,您这是要以命断送呢。
沈眉风叹了口气,缓缓的在屋子里回荡。
嫣儿,是三刻钟前被带走的。
大帅抱着夫人回府的消息,一时间在丫鬟里传了开,柳依依就站在廊前,一方手帕紧紧的窜在手里……
慕钦远不爱她,是柳依依未进府就明白的事。
所谓孙子,也不过是个幌子,要不是自己在花楼里,互传消息的身份败露,慕钦远也不<・)))><<会甘愿保她,娶一个她这样的女人回家。
漂亮的指甲嵌入肉里,新婚数日,慕钦远却从未碰过她,更别提同房。
心里莫名的嫉妒涌上心头,看着那英气风发的男人,柳依依却忽然笑了。
厢房里,嫣儿已跪了良久,这本是莫雅娴的屋子。
看着熟悉的环境,再看看正坐上早已易了主的柳依依,她大气都不敢出。
今儿,莫大帅来府,府里上下都在恭候,却只有柳依依占着厢房却不能出户,这是,慕钦远的命令。
莫大帅,还不知道他纳妾的事。
抱着暖炉坐在正椅上,柳依依看着地上的嫣儿,笑得柔美:“我听说,大帅抱着你主子回去了。”
嫣儿吓得不敢说话,直哆嗦着。
“瞧瞧我猜的对不对,那封信是你写的,嗯?”
嘴角轻蔑一笑,暖炉递给了身边的丫鬟阿翠,柳依依自己倒是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颇有一家之主的姿态。
“我可不相信,你那病恹恹的主子还有这个能耐。”
擦了擦嘴,眸里的笑意渐深。
她柳依依是谁,替慕钦远卖了六年命的女人,说起来比莫雅娴认识他都要早些。
风花雪月的场所,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端过。
就这点小心思,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来,若是莫雅娴写的,此刻怕是莫大帅早就把慕府闹了个底朝儿天了,还哪轮得到她在这里比划着。
“不,不是我。”
嫣儿心虚的厉害,一张口就结巴了起来。
“那就是了。”
柳依依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也不错,若是卖去花楼说不定也是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