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找到凶器了。”电话里,传来了严礼淮很兴奋的声音。孟熙芮有点不敢相信,她看着眼前绿油油的杂草,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真的假的?你别随便找了一根木棒,就说是凶器。”严礼淮道:“是真的,跟录像里我们拿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有干枯的血迹呢。”有干枯的血迹,那说明肯定是了。这十天,一直没有下过雨。木棒上的血迹被冲刷掉,所以肯定会凝结成块粘在上面。严礼淮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你把共享打开,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的车,好像就在你那个方向。”
一路上,孟熙芮找的都很仔细。
但是一路过来,都没有发现凶器木棒的影子。
越往后找她越觉得烦躁。
按照她的推论,应该就没错。
凶器木棒就在这条路径上,并且不会离废弃别墅很远。
她跟严礼淮都是有轻微洁癖的人,不可能拿着一根带血的木棒走很远的。
难道是偷拍者帮他们处理掉了?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当时偷拍者就跟在他们身后。
但是如果凶器他帮忙处理了,为什么那只掉落在他身旁的高跟鞋他没有帮忙处理呢?
大概找了半个小时。
孟熙芮忽然接到了严礼淮的电话。
“小小,我找到凶器了。”
电话里,传来了严礼淮很兴奋的声音。
孟熙芮有点不敢相信,她看着眼前绿油油的杂草,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
“真的假的?你别随便找了一根木棒,就说是凶器。”
严礼淮道:“是真的,跟录像里我们拿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有干枯的血迹呢。”
有干枯的血迹,那说明肯定是了。
这十天,一直没有下过雨。
木棒上的血迹被冲刷掉,所以肯定会凝结成块粘在上面。
严礼淮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你把共享打开,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的车,好像就在你那个方向。”
挂断电话之后,孟熙芮跟严礼淮打开了位置共享。
严礼淮随后发了一个语音过来,让孟熙芮在原地等候。
孟熙芮头有点晕,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累的,还是用脑过度。
凶器,怎么会是在严礼淮选的那条路径上呢?
那条路径,踩踏的痕迹并没有孟熙芮现在走的这条ᴊsɢ那么明显。
她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被踩踏的杂草倒下去的方向,正是向前的方向。
这说明这条路径,正是他们离开的那条路啊。
如果杂草倒的方向是往后,那么说明这条路径,是他们来时走的路。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孟熙芮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也想不通,木棒为什么会在严礼淮那个方向。
她站在原地大概站了十一二分钟,严礼淮便赶到了。
她顺着这条路找了半个小时,虽然花了半个小时,但是因为看得仔细,走得慢,其实距离废弃房子并没有很远。
严礼淮气喘吁吁来到孟熙芮面前,将木棒递给她看,“你看,是不是录像里,我们用的那根木棒?”
孟熙芮接过木棒,木棒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但是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看样子,跟录像里的一样。
上面还有干枯的黑色的血迹。
孟熙芮闻了闻,还残存点腥臭味。
百分百是那根凶器了。
孟熙芮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了严礼淮听。
严礼淮听了之后,却笑了,“你不能按照正常逻辑来推论我们那晚做的事,我们那种状态下,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合情合理的。”
孟熙芮还是觉得奇怪,但是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严礼淮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醉鬼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觉得奇怪。
见孟熙芮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严礼淮道:“管他真相是什么样呢,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吗?我们找到凶器了,也抹除了案发现场的痕迹。”
孟熙芮叹了一口气,因为凶器的事,她好几晚都没有睡好了,虽然现在找到凶器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沾上了这种事,注定她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了,烦心事只会一件接着一件。
她有气无力道:“走吧。”
严礼淮拎着木棒,提着那一大袋泥块,手上还有小半瓶的矿泉水,他空不出手来拿了。
他将矿泉水递给了孟熙芮,“还剩一点水,你要是渴,要是不嫌弃的话…”
孟熙芮接过矿泉水瓶,拧开瓶盖,直接倒在脸上。
与生理上的渴相比,她更需要提神。
“这袋泥土还有凶器,你打算怎么处理?”
严礼淮道:“泥土直接撒到水库里,木棒,直接烧掉。”
孟熙芮很小声的说了一个“好”字。
“接下来,就等偷拍者联系我们了,不管他先联系你还是先联系我,他一旦有所动作,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严礼淮点点头,“我知道。”
一路无话,两人又走了大概四十分钟,终于看到了大马路。
顺着马路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他们停车的地点。
上车之后,孟熙芮几乎累瘫了。
她躺在车上,一动不动。
严礼淮比他好不到哪里。
孟熙芮怕严礼淮疲劳驾驶,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他道:“在车上歇一会,不用那么急着回去。”
孟熙芮高估严礼淮了,他哪里还有力气开车?现在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开不了。
这一歇,就歇到了晚上八点钟。
最后,孟熙芮是被一声大货车喇叭吵醒的。
醒来一看,天已经完全黑了,严礼淮还在呼呼大睡。
孟熙芮一看时间,晚上八点钟。
睡了也才两个多小时,她虽然还很困,但是已经没有睡意了。
因为她现在更饿。
孟熙芮想到严礼淮以前很喜欢将吃的放在中央扶手盒里,中央扶手盒里,总有吃的。
她伸手,悄悄打开了中央扶手盒,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包薯片。
她将薯片拿出来,小心翼翼撕开包装袋,还没吃几片,吃薯片的“嘎嘣”声瞬间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严礼淮。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孟熙芮有些不知所措。
她又将一块薯片放进了嘴里,“我…我太饿了,发现你的车里有一些吃的,我忍不住…就…不过你放心,我会赔你的…”
严礼淮将手伸过来,抓了一大把,看得孟熙芮一阵心疼。
“赔什么赔?又不值两个钱,给我也吃点,我也饿坏了。”
两人共享一包薯片,画面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两人挤在沙发上看恐怖片的时候,他们中间,就放着一大包薯片。
两人都是薯片爱好者。
孟熙芮想起那个画面,瞬间不想吃了,但是最终抵不住肚子的叫唤。
两人默默吃完了一包薯片。
严礼淮恢复了体力,发动汽车回家。
在路上堵了好长时间的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
孟熙芮拖着疲惫的身躯冲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干,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地暗,孟熙芮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是去看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接来电,陌生信息。
她生怕错过偷拍者的信息。
但是除了闺蜜程念的信息,没别的信息。
她起床之后,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她没心情做饭了,简单洗漱之后,就打算去外面吃午饭。
正准备拉开房门,她忽然看到门后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信封。
孟熙芮先是皱了皱眉,第一时间就是想,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吗?
谁给她寄信呢?
邮差都是这么送送信的吗?
不对!
这一幕,似曾相识!
孟熙芮残存的一点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那天收到录像带的时候,也误以为是快递员送错了快递。
录像带从门缝里塞不进来,所以送录像带的人,只能敲门,在孟熙芮开门之后,将录像带丢给她,然后逃之夭夭。
信可以从门缝里塞进来,送信的人不用提醒孟熙芮,就可以确保信送到孟熙芮手上。
送录像带还有送信的,都是同一个人。
偷拍者!
孟熙芮将信捡起来。
信封没有邮票,没有编码,没有寄信人的信息。
这更加让孟熙芮确信,这封信是偷拍者送的。
信封上面,是几个印刷字,孟熙芮亲启!
这个偷拍者,可真够谨慎的。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字迹,用打印机打印字上去。
孟熙芮撕开信封,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字。
字迹也是印刷字。
孟熙芮看着上面那行字,神色有不解、有疑惑、有惊讶…
她默默掏出手机,找到严礼淮的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