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司桁将手里的政务重重拍在桌上,扬声道:“来人!”很快便有侍卫上前,陆司桁沉声道:“王妃现在在干什么?”侍卫一怔,随即说道:“据门房说,今日侍郎府主母来了,王妃应是在自己院子里招待。”陆司桁站起身来,吩咐道:“让厨房做几道甜食送过去。”说完,他便直接出了院子。另一边,沈卿雪靠在谢清央身上,抱着她不松手。谢清央不由失笑,温柔道:“知微,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粘人?”沈卿雪声音有些闷:“难道嫁人了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我恨不得这么粘着你一辈子。”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这场旖旎。
陆司桁偏着头站在那里,沈卿雪在他对面,唇上还沾染他的气息,却一脸苍白。
陆司桁生的白,脸上红印缓缓浮现,刺眼至极。
他慢慢转过头,触及到沈卿雪苍白脸色时,眼前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濒死的状态。
就这么一瞬,陆司桁所有的怒意和旖旎心思全都没有了。
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憋出一句:“抱歉。”
说完这两个字,他转身便往外走,很快便没了人影。
沈卿雪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掐进掌心。
只是她却好像又想起什么,要上前的动作猛然一顿。
在宫中用过膳后,陆司桁跟沈卿雪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宫中。
王府的马车停在宣武门外,陆司桁顿住脚步,他没有回头,声音淡淡。
“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
沈卿雪在他身后站着,沉默片刻,才轻声开口:“好。”
陆司桁站在那里,看着沈卿雪毫不犹豫踏上马车离去,拳头死死攥着。
他无法相信,有朝一日,沈卿雪竟会放手的如此彻底!
可他心里除了怒,还有一丝畏惧。
他是从未来回到了现在,可好像沈卿雪却不再爱他了。
那他重来一次的这漫长余生,到底意义何在?
夜风吹过,陆司桁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另一边,沈卿雪回了王府。
她坐在屋内,看着跳动的烛火,眼中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一直是这样过的,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她以为今日的陆司桁不会再回来,可临近子时,门口却传来声音。
陆司桁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沈卿雪一怔。
陆司桁喝了酒,但也还算清醒,他走到沈卿雪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我在外面看到的,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将那支青凰银钗放在桌上,语速飞快的说道:“我先去沐浴了。”
沈卿雪的视线从他离去的背影上,落在桌上那支银钗上。
一瞬间,她眼里闪过诸多情绪,惊讶,不解,最后转为无尽的悲凉。
她拿着那支银钗,将其锁进了镜箱的最后一层。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
陆司桁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政务,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那日跟沈卿雪吵架之后,他便许久没有踏进过内院。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沈卿雪的态度,他不想再看到她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司桁将手里的政务重重拍在桌上,扬声道:“来人!”
很快便有侍卫上前,陆司桁沉声道:“王妃现在在干什么?”
侍卫一怔,随即说道:“据门房说,今日侍郎府主母来了,王妃应是在自己院子里招待。”
陆司桁站起身来,吩咐道:“让厨房做几道甜食送过去。”
说完,他便直接出了院子。
另一边,沈卿雪靠在谢清央身上,抱着她不松手。
谢清央不由失笑,温柔道:“知微,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粘人?”
沈卿雪声音有些闷:“难道嫁人了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我恨不得这么粘着你一辈子。”
谢清央无奈的摇摇头,想起什么,说道:“你跟王爷,可好?”
沈卿雪身子一僵,神色立马淡了下去:“还好。”
谢清央自然看得出她的言不由衷,开口劝道:“知微,你已经与王爷成亲,后半生可都要跟他生活的,你前段时间还说不想嫁给他,如今又是这般冷淡的样子,你当真不喜欢他了?”
沈卿雪沉默半晌,才慢慢开口。
“姐姐,如果他后半生带给我的是为了一个林雪舞恨不得让我去死,是让我满门灭绝,是任由我病入膏肓也不闻不问,我还要喜欢他吗?”
门外,陆司桁正准备推门的手,骤然僵在那里。
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