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伶进了书房躬身道:“王爷,属下方才领了赏银,想出府逛逛,王爷可否允准?”闻言,胡以白头也没抬。“去吧,把你脸遮上再出去。自已翻墙出去。”凤伶不明所以,问道:“敢问王爷,这是为何?”胡以白抬起头眼角微挑,“自已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凤伶还是不明白,长什么样?为什么要有数?长得美不行吗?胡以白瞧着她那转个不停的眼珠子,道:“不遮脸就别想出去了。”凤伶怀着疑问,问道:“王爷是说我生的好看吗?就这样出门会引人注意的意思吗?”
翌日。
大晟皇宫,养心殿。
一声惊恐的惨叫响起,“啊!啊!来人!”
一众侍卫太监往皇帝内殿里急匆匆的冲了进去,一进屋就瞧见晟帝整个人贴在床尾,满头满脸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太监小福子躬身上前问道:“皇上!怎么了?”
晟帝指着床头那个头颅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看不见那是什么吗?!暗卫呢?暗卫呢?!”
附近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众暗卫跪地道:“皇上!”
小福子上前拿起龙床上那些血迹斑斑的东西,瞧了一眼。
“啊!这....这是.....这是义父的头颅!”
只见小福子手一松那头颅就到到了地上滚到了暗卫领头之人脚边。
那暗卫抬脚踩住,弯腰拿了起来仔细瞧了一瞧。
他朝晟帝道:“陛下,的确是周公公无疑。”
晟帝脸色青白交加,怒斥道:“就没人发觉吗?!及殷你干什么吃的?!”
及殷跪地道:“属下失职!请陛下责罚!”
晟帝那略微带些皱纹的脸忽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神情略有些疯魔,“好一个胡以白!!如今做事儿是越发不顾及了!去把那些当初清查裴家尸体的官员全都给朕砍了!一个小毛孩都看不住!!一群废物!!!”
及殷道:“是!”
及殷不是不知道摄政王胡以白身旁那些人的武功高低,那些人武功虽高却也不及他们这些积累了几十年留下来的暗卫,要说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养心殿,怕只能是胡以白亲自前来。
他躬身走出养心殿正好瞧见胡以白就站在养心殿外,一如既往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见过摄政王。”
胡以白神情没有变化,只眼底带了一丝笑意,“及统领要去办事儿?”
及殷躬身道:“是!下官先行告退!”
胡以白瞧着及殷走远了,朝养心殿内道:“臣,胡以白求见。”
他听着殿内安静了一瞬。
殿内的晟帝摆了摆手让打算清理头颅的众人先下去,把头颅留下。
过了片刻小福子走出店门朝胡以白躬身道:“奴才见过摄政王,您里边请。”
胡以白抬脚慢悠悠的向内殿走去,他瞧着地上那乱七八糟的头颅,故作惊讶道:“皇上这是何物?皇上可否受惊?”
晟帝笑了笑,那双眼眸如鹰一般锐利,“哟,摄政王不知道这是何物?”
胡以白无辜道:“臣是第一次见,岂能知道?”
晟帝收回目光,状似随意道:“没什么,就一颗头而已。无甚要紧。”
胡以白点点头,面色很是温和还带了一丝笑意,“皇上没受到惊吓就好,如此臣下倒是放心了。”
晟帝坐到了床边,复而看向胡以白,“今日休沐,摄政王一早前来所为何事?”
胡以白从袖口拿出一本子,恭敬的递上去,道:“这是臣无意间搜寻到的大理寺少卿的罪证,什么贪污纳贿,强抢民女之类的,一团乱麻。这人到底是浪费了您的一番栽培之心。”
晟帝接过看了两眼,眼底的怒火就要抑制不住,“到是多谢爱卿,替朕肃清朝堂了。”
胡以白摇摇头,“皇上折煞臣了,这都是臣该做的。”
而后他又拿出凤伶给她带回去的本子,朝晟帝道:“这是臣在大理寺少卿的府邸搜出来的伪造的罪臣。
臣的。”
晟帝压下眼底的怒火,笑着接过,道:“这人竟敢做假证来诬陷朝中重臣?爱卿去替朕处决了他!”
胡以白道:“皇上英明!那臣先行告退!”
晟帝摆了摆手,“下去吧。”
胡以白刚走下殿前的阶梯,就听到里头一阵轻微的摔打之声,他勾了勾唇角,理了理袖子,抬步往宫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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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凤伶忽而想起了自已昨夜干活是有赏赐的。
她从萧管家的口中知道了要拿赏赐需要到帐房签字才能拿取。
她高兴的前往帐房。
“您老好啊,我是隐一。我来拿赏赐。”
帐房郑先生今年三十岁,可当不得这一声‘您老’。
郑先生皱着眉拿出一本册子指着一处道:“签在这儿。”
凤伶高兴的拿起一旁的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上了“隐一”二字。
郑先生接过一瞧,霎时觉得头晕目眩,他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字。
凤伶见他蹙着眉头黑着脸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问道:“有何问题吗?”
郑先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把那写着两坨浓墨的册子放在一旁,转身从箱笼里拿出二十两银子又吩咐小厮去拿了一套及其低价的笔墨纸砚。
他递给凤伶语重心长道:“隐一大人可多练练字吧!”
凤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过东西道:“我没学过写字呢,这是我回想着书本上的样子而描画出来的。”
郑先生点了点头,好心道:“过几日来找我拿字帖,我不想看见你描的那两坨东西再出现在我的册子上。”
凤伶倒是无所谓,练就练呗,她道过谢才欢欢喜喜的揣着自已的二十两银子往胡以白书房去了。
她有钱了,总得出门逛逛吧。她还没逛过这京都呢!虽说脚一点就能出去,可是毕竟在人家地盘上,还有事儿要办呢,总不能太过放肆。
她来到书房,瞧着站在门口的隐二小声问道:“王爷在吧?”
隐二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凤伶把手里的笔墨纸砚塞他怀里,就往书房门口一站,恭敬道:“王爷,属下隐一求见。”
过了片刻一道冷肃的声音响起,“进来。”
凤伶进了书房躬身道:“王爷,属下方才领了赏银,想出府逛逛,王爷可否允准?”
闻言,胡以白头也没抬。
“去吧,把你脸遮上再出去。自已翻墙出去。”
凤伶不明所以,问道:“敢问王爷,这是为何?”
胡以白抬起头眼角微挑,“自已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凤伶还是不明白,长什么样?为什么要有数?长得美不行吗?
胡以白瞧着她那转个不停的眼珠子,道:“不遮脸就别想出去了。”
凤伶怀着疑问,问道:“王爷是说我生的好看吗?就这样出门会引人注意的意思吗?”
胡以白僵了片刻,无奈道:“下去吧。”
凤伶只得出了书房,小心的关上门。
隐二瞧见她出来,把手里的所有东西塞还给她,又站了回去。
凤伶又朝隐二问道:“我美得这么夸张吗?王爷竟然叫我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