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可是想嫁给摄政王的,怎舍害他?”燕冰清低着头,认真的施针,在心里默背祖传的《轩辕针法》。烛离的脸唰的红了。若是旁人敢如此轻佻,调戏亵渎墨沧溟,他早就一个抬手将人甩到墙上,可面对这个女人,他的脾气总是出奇的好。燕冰清施针完毕,忍不住对着墨沧溟身边的空气嗅了嗅。他的命格好香甜!她被置换的命格所散发的恶臭,似乎都被冲淡了些。“下次再见!”她起身准备离开。“慢着。”富有磁性的男声冷硬的砸下来。燕冰清转过身,轻车熟路的调侃,“难道是留我下来商量婚事?”
嬷嬷指的方向站了三四个人,答案并不明晰。
可燕冰清瞬间推测出了嫌疑人——蒋雪儿!
方才蒋雪儿一直带动节奏,指责钱小满偷百雀钗!而且根据原主的记忆,蒋雪儿的父亲也是武将,她有点武功功底,顺走一根发簪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只可惜,蒋雪儿只是燕玉洁的一把刀,揪出工具人,对她没有任何价值,她必须要把价值最大化。燕玉洁喜欢拉帮结派,她也可以!
神隐于人群中的燕玉洁眼中划过讥诮,她根本没碰过百雀钗,上面没有她的气味。燕冰清就算捉住了蒋雪儿又如何?一条狗罢了,被查出来也无伤大雅。
“嬷嬷,你跟重阳郡主、钱小满小声说就行。若是众人皆知,那位小姐就不用做人了!”燕冰清说。
重阳郡主、钱小满被燕冰清方才接二连三的善良的举动所打动,她们也卸下心防,同意了燕冰清的提议。
众人下船后,嬷嬷才小声道:“是那位穿鹅黄色襦裙的姑娘。”
“蒋雪儿!”重阳郡主、钱小满异口同声。
钱小满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下船抓花她的脸。
燕冰清紧抓住她的皓腕,“莫要冲动!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想啊,蒋雪儿跟你和重阳郡主没仇没怨,她为何要冤枉你?冤枉你,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莫非有幕后主使?反正问问就知道了!”钱小满急于把方才受的屈辱给还回来。
燕冰清蹙眉,“要不算了吧!这可是牵扯上牢狱之灾的事,恐怕不好问……”
“我懂你的意思,我会徐徐图之。燕冰清,这次多亏了你!以前都是我不对,其实我很嫉妒你!你爹是将军,而我爹只是个副将,我们家处处被你家压着,所以我才……没事找事。”钱小满说到最后声音变小,脸颊染上羞愧。
燕冰清不走心的莞尔,她何尝是为了帮钱小满呢?只是不帮钱小满,灾祸便会落到她头上,自保罢了。
岸边,燕玉洁回头看着船上燕冰清跟重阳郡主、钱小满交好,一腔怒火堵在嗓子眼里,想发泄却发不出。这些原本都该属于她,可都被爱多管闲事的燕冰清给抢了!
尽管知道燕冰清不知道她的计谋,她不是故意的,但一口闷气还是盘旋在心头,看吧,她们果然是天生的敌人!
思及此,燕玉洁的面色泛出不正常的白。
“玉洁妹妹,你的脸色好难看,你没事吧?”同行的人小姐客套的关怀。
她抑制住内心的妒火,嘴角僵硬的上扬,“许是日头太毒,我有些中暑,没事。”
“……”
……
晌午,钱小满派人将蒋雪儿重新请回船上。
蒋雪儿本不想来,可害怕钱小满将此事闹大,只好赴约。
“你约我出来干嘛?晌午了,船舱里好热啊。”蒋雪儿佯装懵懂。
钱小满啪的将手放在蒋雪儿的肩膀上,“蒋雪儿,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们关系不错,可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蒋雪儿不敢看她。
钱小满语气一寒,“还要装吗?大家都知道你会武功,只有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偷了郡主的钗,放到我的荷包里。”
“我身上用的可不是百合香,我身上是月季香。我懒得跟你说,我要走!”蒋雪儿回府后就匆匆换了香粉,她腾的站起身往门外走。
她的一只脚才跨出门槛,钱小满便道:“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好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蒋雪儿想要逃。
可重阳郡主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威严的呵斥,“大胆!难道在你心里,幕后主使比我还显赫?”
蒋雪儿腿肚子一颤,心理防线快被击破,“我,我……”
“你就这般看不起我?你猜我们为何找到了你?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按照她的供词捉你下狱了!”重阳郡主的声音陡然拔高,皇权威严的压迫感让人灵魂一震。
“什么……她怎么敢的?我这么听她的话,她居然倒打一耙!”蒋雪儿崩溃了,眼泪扑簌簌的流。
蒋雪儿从怀里掏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恶狠狠的说:“都是燕玉洁指使我干的,她查出我娘欠了赌债,知道我急需用钱,于是就……求求你们放过我,这银票我们平分,不!都给你们!”
银票自然是没人要的。
钱小满的眼珠子气得都快瞪出来,“怎么会是燕玉洁?贱人!亏我把她当朋友,还请她游湖!”
“你们诈我?”蒋雪儿听出了破绽,急的不行,“求求你们不要告诉燕玉洁,她若是把我娘的事情抖出去,我爹会赶我们出府的。”
蒋雪儿是蒋家的庶出的女儿,亲娘地位卑贱,岌岌可危。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重阳郡主、钱小满懒得纠缠,便答应了她的请求放她离开。
下船后,重阳郡主凤眼一挑,斜睨着钱小满,“今日险些误会了你,提醒你一句,燕玉洁在害你,可燕冰清就是在救你?我们只是她们姐妹俩的刀子罢了,特别是你。”
这番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钱小满恍然大悟,笃定的说:“就算做刀子,我也只想做燕冰清手里的那一把。”
今日若不是燕冰清出面,她就万劫不复了。谁利用她都好,但燕玉洁这个贱人别想好过!
另一边,富丽堂皇的三层船舫上,燕冰清正捏着银针给墨沧溟针灸。
墨沧溟面无表情的仰躺在梨花木贵妃榻上,隔着薄薄的白绸亵裤,他的双膝赫然被刺入几十根银针,场面十分骇人。
“燕姑娘,针灸包里的银针都快被您用完了。”烛离实在心疼主子,忍不住提醒。
墨沧溟外翘内勾的桃花眼一瞥,戾气纵生的剜了他一眼。
他能感觉到一股源源不断的真气顺着银针流入经络,这个女人,不容小觑。
“放心,我可是想嫁给摄政王的,怎舍害他?”燕冰清低着头,认真的施针,在心里默背祖传的《轩辕针法》。
烛离的脸唰的红了。
若是旁人敢如此轻佻,调戏亵渎墨沧溟,他早就一个抬手将人甩到墙上,可面对这个女人,他的脾气总是出奇的好。
燕冰清施针完毕,忍不住对着墨沧溟身边的空气嗅了嗅。他的命格好香甜!她被置换的命格所散发的恶臭,似乎都被冲淡了些。
“下次再见!”她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富有磁性的男声冷硬的砸下来。
燕冰清转过身,轻车熟路的调侃,“难道是留我下来商量婚事?”
墨沧溟棱角分明的轮廓深沉而森冷,他的目光冷寒如冰,锋利似箭,让人不寒而栗。
“送你了。”他淡淡的说。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妙龄女子从屏风后出来,福福身。她穿着碧色素裳裙,肌肤洁白,五官清秀,“奴婢棠梨,见过燕姑娘。”
“这是?”燕冰清不解。
烛离解释:“棠梨姑娘很有本事,下可粗使,上可探查情报、贴身保护您。”
燕冰清的杏眼像是被点燃,倏地亮了,她惊喜的望着墨沧溟,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多谢!”
探查情报,这可派上大用场了!
墨沧溟望着她潋滟水色的双眸、欣喜娇憨的表情,心中奇异的感到几分安然,“莫要让本王失望。”
“下期疗程到了,我自会拜访。”燕冰清在心底感叹墨沧溟只手遮天的能力。
他简直是及时雨,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送上关键的帮助。尽管知道墨沧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疗双腿,但不妨碍他成为她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