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弯腰拉开凳子,一捋衣袍便坐了下来,瞧着她衣裙上不起眼的血迹,似笑非笑的悠悠道:“姑娘刚杀完人?”凤伶嘟囔着’嗯’了一声。蹄花老板笑得大牙全露的过来了,“姑娘,您的三碗蹄花!这位公子要几碗?”苏淮瞧着面前的三碗蹄花,笑不出来了。“麻烦老板再上一碗便好。”老板笑着点点头,“好嘞!您稍等!”“姑娘杀人杀累了吗?能吃下这么多。”凤伶一吸溜吃下一口耙软的蹄花,面无表情道:“有问题吗?”苏淮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倒是无甚问题。”
看见来人凤伶更心烦了。
苏淮笑了笑,那一张脸笑起来真是叫人如沐春风,可凤伶完全没心情欣赏。
她也不起身,只又喝了两口糖水,“相爷散值也来吃路边摊?”
苏淮弯腰拉开凳子,一捋衣袍便坐了下来,瞧着她衣裙上不起眼的血迹,似笑非笑的悠悠道:“姑娘刚杀完人?”
凤伶嘟囔着’嗯’了一声。
蹄花老板笑得大牙全露的过来了,“姑娘,您的三碗蹄花!这位公子要几碗?”
苏淮瞧着面前的三碗蹄花,笑不出来了。
“麻烦老板再上一碗便好。”
老板笑着点点头,“好嘞!您稍等!”
“姑娘杀人杀累了吗?能吃下这么多。”
凤伶一吸溜吃下一口耙软的蹄花,面无表情道:“有问题吗?”
苏淮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倒是无甚问题。”
凤伶不再说话,片刻之后三碗蹄花下肚,她才略微恢复了些心情,起身拱手道:“相爷慢用,我便先回府了。”
苏淮抬眸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还不待说话,眼前那人已然转身走了。
他弯了弯眼角,“真是个暴脾气的。”
这姑娘可是胡以白身边头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
凤伶回到王府,便直接去了墨华苑。
她在主屋外道:“王爷。”
“进来。”
她进了屋瞧见胡以白沐浴完在擦着头发,“王爷,事儿已办妥。”
胡以白看向她,她穿的一身清冷的绀蝶浅灰色裙装,墨发上随意簪着那根妩渠木簪,整个人更是冷肃而妖冶,这股矛盾的气息在她身上却又很好的合而为一,恰到好处。
胡以白挑着眉,“杀人还要特意打扮?”
凤伶道:“不能丢了王爷的脸。”
胡以白冷冷的‘呵’了一声,又道:“你倒是会装,昨夜才轻薄于本王,今日却能当无事儿发生?”
凤伶恭敬问道:“王爷不也乐在其中吗?”
话音落地,胡以白沉默了一息,而后闪身来到凤伶面前,直接抚上了她的腰肢。
凤伶没有动作,既然‘美人’愿意献身,她又抵抗不住,便也没有再抵抗的理由,半推半就便好。
要知道胡以白可是她从地藏宫出来之后见过长得最合胃口的人了。
现下院子又是无人,想必这胡以白知晓她要来回禀事宜,甚至还想干些什么,便早已打发了隐卫。
凤伶又想到她和他私底下暗戳戳做的这事儿,竟还有些兴奋。
她抬手推了推胡以白的肩膀,道:“王爷,属下回禀事宜之时,倒也不必站这么近。”
胡以白沉着脸手上一用力,凤伶顺势进了他的怀里。
他垂首凑近她的耳垂,低声道:“隐一。你是真的会。”
凤伶装作不明,道:“什么?”
胡以白略微松开了些环住她腰肢的手,眼眸深邃的望着她,墨色的冷眸里好似缱绻着无边的深情,凤伶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悸。
他看着凤伶的眼神,那眼眸里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无奈道:“你还真是没有心。”
凤伶道:“王爷说的是。”
胡以白放开了她,退开了一步,无奈的捏着眉心,“你退下吧。”
凤伶愣了一下,就这?
“是!属下告退。”
胡以白瞧着凤伶走出院子的身影,心头塞满了无奈。
那人一身的刺,甚至还有看不见的双翼,好似随时都要直冲九天!
让人忍不住想折断。
怪不得旁人哪怕再像,却始终不及她分毫。
————
翌日,午时。
凤伶又和那几兄弟用着午膳,他们用晚膳的时间有时比胡以白早一些,有时又会晚上一些,全凭胡以白吩咐。
今日他们倒是能早一些用膳了。
隐六道:“这几日夜间王爷为何都不让留人在院中?”
隐二道:“也是.... 这种事儿可是从未有过。”
凤伶想到了什么.....从未有过?童男?
她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要知道这个高门大户里的男人可是十几岁便要找通房丫鬟来“启蒙”的。
凤伶低声问道:“王爷没有通房丫鬟?”
隐二瞥了她一眼,道:“王爷是要做大事儿之人!又怎会把时间放在后宅女子之上?!”
凤伶‘啧’了两声,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隐二皱着眉,“你‘啧’是何意?”
凤伶吃完站起身,一脸高深莫测的悠悠道:“你猜。”
**
凤伶往皓镧苑走去,她记得胡以白让她今日这个点儿来裴夫人院里随身侍候,一进花厅便看到三位‘主子’坐在一桌用午膳。
凤伶躬身道:“见过夫人!见过王爷,见过小姐!”
裴菱瞧见她,手里的筷子一抖,差点便要站起来。
凤伶皱着眉瞧了她一眼。
胡以白也看向裴菱,不紧不慢道:“你好似很怕她?”
裴夫人不明所以的看向裴菱。
裴菱觉得脑子有点疼,讪笑道:“隐一大人在隐卫营....名声比较响。我....这不是习惯性反应了一下.....”
裴夫人忽而有些想到了什么,紧紧的蹙着眉朝凤伶和胡以白道:“你那个隐卫营是怎么选的人?为何你妹妹会这样害怕?”
胡以白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悠悠道:“让裴菱和您细说吧。”
凤伶也躬身道:“属下告退。”
裴菱:............是我提起的话头吗?
胡以白朝裴夫人垂首施了一礼,凤伶自得跟随主子,两人倒是不约而同的撤得很快。
凤伶跟在胡以白身后,两人出了皓镧苑,凤伶问道:“王爷,现下就前往太子妃秋日宴吗?”
胡以白脚步不见停顿,道:“再过一个半时辰再去。先回书房。”
凤伶道:“是。”
两人进了书房,坐定之后凤伶才道:“王爷,王妃也是要去的吧?”
胡以白没有回答,只拿出一盒人皮面具,道:“带上。”
凤伶又起身接过盒子,拿出药水,随意选了一张面具轻车熟路的带上。
今日这张脸倒是没那么寡淡,还是有那么几分好颜色的。
这人皮面具虽说是人皮面具,其实是祁大夫用药水制成的,要不然凤伶虽是杀人杀惯了的也会觉得膈应的慌。
“属下隐二,求见王爷。”
“进来。”
隐二进了屋瞧见凤伶这带着人皮面具的样子,抽了抽眼角。
王爷这是多不愿让人瞧见她的脸?
“回禀王爷,魏琪把刺客尸体交给及殷之时,及殷一瞧便知道是太子放进京都的。如今已然上报晟帝了。”
胡以白勾着唇道:“他家老二到是有几分脑子,知道辗转无数人把这事儿按在太子良娣娘家子侄的头上。
想必今日的秋日宴,还是会有些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