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路上行,服务员站在前面,安宁站在陆砚川旁边靠后一点。陆砚川真的很高,安宁今天穿的拖鞋没穿高跟鞋。瞬间比陆砚川矮出了一截,头只能到陆砚川肩膀的位置。抬头看去,只能看见他显得有些凌厉的侧脸和带着青渣的下巴。“先生,到了,您请进。”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个房间门口,递上房卡。礼貌嘱咐之后离开。服务生一走,安宁还在门口就被陆砚川拽住。进门的瞬间反锁,一气呵成。安宁被陆砚川抵在门口,陆砚川低头看她,盯了半响没说话。
商颜老家是蓉市的,两人口味相当,都喜欢辣菜。
所以两人今晚来吃了串串。
“碰一个。”商颜端起杯子向安宁示意。
安宁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干杯。”
“哎,自打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吃饭都没滋没味儿的了。”
安宁:“没看出来,动态不是发得挺开心?”
“哎,装的,装的知不知道。”商颜说。
“他家串串好吃吧?”商颜又问。
“嗯,还不错,是我喜欢的味道。”安宁递了一口牛肉进嘴里说道。
“爱死这种又麻又辣的感觉了。”商颜辣得喝了口饮料。
“哎,你明天上律所去吗?”商颜问。
“嗯。”安宁点头。
“如果……你真要走吗?”
“十有八九。”
商颜哀叹一声,“那如果你真的走了,我怎么办?都没人陪我了。”
“要不我也辞职了得了。”
“行了啊,好好上你的班。”
商颜委屈巴巴。
安宁是真相信商颜干的出这样的事儿,大小姐家里有钱,工作就图一个开心。
不像是背负着各种生活重担的社畜,轻易不敢裸辞。
两人吃完了饭,又在外面溜溜达达。
沪市很繁华,两人吃完饭还早,去商场逛了一圈,又买了些东西才回家。
吃串串吃得衣服上都是一股味儿,回家洗漱完之后十点多。
安宁正在擦头发,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动着陆砚川的名字。
“喂?”
“你住哪儿?”陆砚川问。
“啊?”安宁不知道陆砚川这样问的用意。
“我在沪市,你在沪市住哪儿?”陆砚川又问了一遍。
安宁把地址告诉陆砚川之后,挂断电话还没反应过来。
陆砚川怎么突然来沪市了?
出差?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安宁的电话再次响起。
接听里面传来陆砚川的声音,“下楼或者我上去。”
安宁直觉陆砚川今天的语气有些不对。
有点冷。
下楼之后看到了站在车边的陆砚川,陆砚川给她开了车门。
安宁想说现在有点晚了,但是看见陆砚川的脸色,终是没说出口。
下楼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
车上陆砚川一直没说话,安宁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你来沪市出差?”
“我来找你的。”安宁从陆砚川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看了一眼他的脸,还是没看出什么。
“你开车来的?”
“飞机。”
陆砚川没理她脑子的短路,开车从杭市过来,有这么快?
“你在沪市还有车?”
“租的。”
安宁也不想说话了,这男人说话忒噎人。
看着像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
又关她什么事?
“找我干嘛,十一点多了,我要回去睡觉。”安宁提醒。
陆砚川没说话,几分钟之后车子在一个酒店前停下。
陆砚川率先下车,走到安宁一侧给她开门。
安宁抬头看向金碧辉煌的酒店招牌,“你带我来酒店干什么?我要回家!”
“要么跟我上去,要么我把你扛上去。
或者我跟你去你那儿。”
安宁拒绝,陆砚川俯身。
安宁看他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别动手,我自己走。”
出门的时候穿着拖鞋,脚脖子还露在外面。
下车的时候,冷风灌进来,安宁不自觉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瑟缩了一下。
陆砚川也看见了她瑟缩的样子,只得走到她后侧,帮她把冷风挡去。
没几步路进了酒店大堂,里面空调开得十足。
进来的瞬间感觉到暖意,安宁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陆砚川到前台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什么,旁边立刻走过来一个服务员。
电梯一路上行,服务员站在前面,安宁站在陆砚川旁边靠后一点。
陆砚川真的很高,安宁今天穿的拖鞋没穿高跟鞋。
瞬间比陆砚川矮出了一截,头只能到陆砚川肩膀的位置。
抬头看去,只能看见他显得有些凌厉的侧脸和带着青渣的下巴。
“先生,到了,您请进。”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个房间门口,递上房卡。
礼貌嘱咐之后离开。
服务生一走,安宁还在门口就被陆砚川拽住。
进门的瞬间反锁,一气呵成。
安宁被陆砚川抵在门口,陆砚川低头看她,盯了半响没说话。
陆砚川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听她说回沪市了,整个人都开始憋气。
哪怕来找她,也冷着张脸没怎么说话。
想发发狠,发个疯。
但是低头看见安宁的这张脸,心里的憋气突然散去,涌上无力。
松开禁锢住安宁的手,自个拽了拽衣领,往里走去。
安宁跟陆砚川上来本来有些害怕,但转而想到跟商颜聊的天。
二十八年都不知道男人是个什么滋味。
四年前谈纯爱,四年后嘛……
如果不行,反正又不一定是她吃亏。
这种事儿,舒服了不就行了么。
安宁思绪转了一瞬,跟着往里走。
这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吧,简直不要太大,每个角落都散发着人民币的味道。
安宁瞅了瞅陆砚川的后背,这男人这么有钱?
“陆砚川,你说来找我,找我干嘛?”
陆砚川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他知道她工作在沪市,肯定是要回来的。
但是听她说回来了,总觉得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一样。
陆砚川不允许,之前是能忍能克制。
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允许了……
他不想也不需要再忍再克制了。
安宁看着陆砚川盯着她的眼神有些深沉,心里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来沪市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
“你那是告诉?我不正好那时候问你在哪儿,你会跟我说?”
安宁突然无言以对,她也没想起来要跟陆砚川说来着。
再说也没这个必要吧?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干嘛要跟他说她去哪儿?
“安宁,说话。”陆砚川见安宁不语的样子。
心里肯定安宁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说,心里更憋了。
“你凶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凶?”
“我去哪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啊你!”
莫名其妙!
安宁生气了!
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