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唐的,居然还敢惦记她的翡翠辣椒!唐珍珍先是警告性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然后挑衅地看向江瓷——“我那个饼干盒子里有翡翠辣椒,饼干,糖和十块钱,结果现在只剩下五块钱,我藏得好,没被偷走。”上个月她翻江瓷行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江瓷的那枚漂亮翡翠辣椒。连哄带威胁,那小贱人当时才勉强答应过年当礼物给她,既然答应了,那东西就是她的!”李延看江瓷的表情不对,便蹙眉问黄学红和覃晓霞:“真的吗?”胖乎乎的黄学红有点发愣,唐珍珍言之凿凿的样子,让她有点懵:“啊,这……”
江瓷一下子把黄学红泼了个透心凉加臭气熏天。
“江瓷!”黄学红和唐珍珍、覃晓霞,甚至李延等人都呆住了。
印象中说话细声细气,好脾气,好说话的姑娘,居然上来就泼人?!
“你居然敢泼我脏水,你……我跟你拼了!”黄学红发现自己的臭味让众人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子。
她又恨又气,低头就朝着江瓷撞过去。
见个又臭又胖,黑炮弹似的女人撞过来,江瓷敏捷地一闪,顺势还拉了“躲”在她身后当隐形人的赵长明一把。
于是黄学红“咚”地一下没收住势,撞在了木板车上,又摔了个大马趴。
“哎哟!呜呜呜——她泼脏水给我,她泼我!!好臭!!”黄学红丢了大脸。
她头晕眼花地捂住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赵长明冰冷漂亮的狭眸厌烦地瞥了黄学红一眼,吵死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拽着自己手腕的小手上,小特务拽他的劲还挺大。
“江瓷,你怎么能恼羞成怒,用脏水泼人!”唐珍珍一副不忿的样子去扶黄学红,又去看李延。
李延的目光却落在江瓷拉着赵长明的手上,目光复杂黯然。
江瓷冷冷地看着唐珍珍和黄学红:“她自找的,就许黄学红信口雌黄,张嘴泼我脏水——污蔑我是小偷,不许我泼她脏水?”
她早就想动手了,这些人真是看她好欺负是吧,一出又一出的!
唐珍珍瞧着她盯着自己的样子,下意识退了一步。
这江瓷怎么变得那么凶了……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唐珍珍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红着眼睛把自己的万年青饼干盒拿出来。
“我的东西都装这个饼干盒子里,其中还有一个祖传的翡翠辣椒都不见了,而且是今早我们去田里干活时不见的,不是你是谁偷的!”
黄学红和覃晓霞都是一愣,唐珍珍不是只有饼干和糖没了吗?
怎么她又不见了五块钱?
翡翠辣椒又哪里来的?
听到翡翠辣椒四个字,江瓷瞬间眼神冰冷地看向唐珍珍:“你放屁!”
姓唐的,居然还敢惦记她的翡翠辣椒!
唐珍珍先是警告性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然后挑衅地看向江瓷——
“我那个饼干盒子里有翡翠辣椒,饼干,糖和十块钱,结果现在只剩下五块钱,我藏得好,没被偷走。”
上个月她翻江瓷行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江瓷的那枚漂亮翡翠辣椒。
连哄带威胁,那小贱人当时才勉强答应过年当礼物给她,既然答应了,那东西就是她的!”
李延看江瓷的表情不对,便蹙眉问黄学红和覃晓霞:“真的吗?”
胖乎乎的黄学红有点发愣,唐珍珍言之凿凿的样子,让她有点懵:“啊,这……”
覃晓霞垂着眼:“好像是吧。”
前些年,什么可怕的事都有,唐珍珍家里就是那时候斗倒了别人,爬上去的,很有些地位。
虽然现在已经好多了,但唐珍珍这是得了家里真传,在知青里地位很高。
现在唐珍珍要整死江瓷,她不敢得罪唐珍珍。
李延眉头拧了起来。
偷东西还偷钱,虽然数额不大。
但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算构不成坐牢,一旦江瓷被指控,上报知青办,怕是真要被处分!
还要被记档,这会影响江瓷一辈子。
李延看向江瓷,他不相信温顺、害羞又有些内向的姑娘是这样的人。
江瓷与他对视一眼,别开了脸,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
“要不,你再找找,是不是其他人拿错了。”李延有些失落,还是正色看向唐珍珍。
赵长明一直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面。
把江瓷和李延的互动看在眼,他有些嘲讽地弯起唇角。
唐珍珍听着李延话里话外维护江瓷的意思。
她心底难受极了,抬起眼却含着泪问:“李延,你是在认为我说谎吗?你为什么不怀疑江瓷和坏分子谈对象,变坏了呢?”
江瓷都是个和别的男人睡一起的破鞋了,他还要护着那个女人,来质问自己?
她绝对不会放过江瓷!就要那个贱人被记档,一辈子都打着小偷的标签!
她垂下眼,含泪瓮声瓮气地说:“算了,我知道你和江瓷关系好,维护她也是应该的。”
她这话就是算准了李延正直的个性,绝对不能接受大庭广众下被怀疑公正性。
果然,李延眉心一拧,看了眼跟着自己来的几个红袖章,见他们和周围村民都在看着他。
李延只能蹙眉:“唐知青,你这话过了,我作为大队领导,也不能光听你一面之词。”
唐珍珍咬着唇,很委屈:”所以,我才来当面对峙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呢?”
臭得不行的黄学红胖黑的拳头伸出来,不忿地划了个圈:“对啊,江瓷又是偷东西、又是偷钱,还欺负我,这种人不上报知青办,怎么能行,你作为领导,难道要因为有人给江瓷和你介绍对象……”
“黄学红,刚才那一瓢臭水,是不是没把你嘴洗干净,欠打?”江瓷忽然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黄学红看着江瓷虽然娇小,但是手已经高高升起,胖脸上的肉颤了下:“你……你敢!”
“你要信口开河,我就敢打你,怎么了?“江瓷冷笑着撸袖子。
李延立刻上前拦在她身前,沉声劝:“别这样,有理也会变没理,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这是人民内部矛盾。”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江瓷出事。
江瓷看着护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长得端正。
作为最年轻的公社大队书记,长得端正,为人热情公正,职位高,一直很受村里姑娘欢迎。
加上他高中毕业,是公社里学历最高的,有文化有知识。在女知青这里也很受欢迎。
如果没有返城这事儿,谁要能嫁给他,那是叫整个大队几条村子的人都羡慕的。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她怎么讨好唐珍珍几个,都在小群体里被明里暗里孤立的原因。
“我……”江瓷刚要说什么,忽然被人拉了一下胳膊。
赵长明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淡淡地推了下鼻梁上眼镜:“李副书记辛苦了,我爱人的确不是那种人。”
李延一愣,捏紧了拳头,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