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德冷眼看着她忙完,才问:“这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陆春晚很光棍地一摊手,“我的衣服掉到汤里,不能再喝,只能倒掉。”
姜元德又看了一眼花盆,收回眸子,没有用饭,用帕子在汤碗里擦了擦,又把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出来,直接走了。
陆春晚猜测他是找人查验去了,这样更好。
反正她刚嫁进来,更没有人手做这些事情,她丝毫不担心姜元德误会她。
第一次危机解除,她喊了金花和银花进来收拾东西。
两人收拾完碗筷,她直接把两人打发出去,又躺到床上。
只是下午睡的太多,她现在一点都不困。
在她又一次翻身的时候,姜元德推门进来,看到她还没睡,没有丝毫的惊讶。
“我知道那些饭菜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姜元德解释了一句,脱下外衣,躺到了外间的榻上,那是陆春晚日间坐着休憩的地方,虽然也可以睡觉,但姜元德躺上去有些窄小。
“要不,你来屋里睡?我去外间睡?”陆春晚听到他不停地翻身,起身问道。
“不用。”姜元德猛摇头,虽然陆春晚没让他喝那碗汤,可万一对方是以退为进呢?他对女人没兴趣,睡榻上挺好的。
陆春晚见状,耸了耸肩,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就算了。
姜元德还在想,如果陆春晚坚持让他去睡屋里,他怎么拒绝,屋里已经没了动静,连蜡烛都熄了。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别扭,这人看来是真的把成亲当晚他说的话听进去,不会纠缠他。
到了第二天,他再面对陆春晚的时候,自然了许多,还跟对方一起吃了顿饭,把金花和银花惊得不行,对陆春晚的态度更加恭敬。
陆春晚却无所谓,姜元德对她态度好又不会让她发财,所以她对待姜元德的态度一如既往,客气有加,亲近不足。
两个人吃饭没让金花和银花伺候,两个人在外面听着屋内偶尔传来的碗盘的声音,恨不得进去替两个人说点什么。
姜元德跟陆春晚安静地吃完饭就走了,陆春晚拿出一个话本开始看,时不时抿嘴一笑。
金花和银花进来看了两次,陆春晚都在看书。
金花给陆春晚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银花去端了一盘点心。
陆春晚吃一块点心,喝一口茶,感觉特别舒服。
姜元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家里过得倒是舒服。”
陆春晚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做,也就是看看话本子,实在是我的字拿不出手,要不然我都想练练字。”
姜元德随手拿起她看的话本子看了一眼,是一本志怪小说,他又扔了回去:“这上面写的都是假的。”
陆春晚把书收起来:“我知道是假的,不过是解闷的。”
起身她是想在这些话本故事里找找,有没有她的玉镯空间的消息。
这两天她又找机会进了一次玉镯空间,里面跟她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一样,仍是雾蒙蒙的空间,小河流向远处。
她尝试往空间里放了一些东西,倒是可以拿进去,她知道玉镯空间可以储物,至于其他的,还得她自己探索,她就想着在志怪小说里找找思路。
姜元德不在乎她在做什么,只要她不打扰他,做什么都行。
“我找人看过了,那碗汤是我娘端过来的。”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是黑的。
亲娘给儿子下药,这事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陆春晚静静地看着姜元德,等着他继续说。
“我会吩咐灶房,以后我娘送过来的东西,一律不许端上桌。”姜元德不敢把灶房交给她,怕她扛不住她娘的压力,再偷偷给他下药。
虽然他不经常在家里吃饭,可每次在家里吃饭都有人给他下药,他也受不了。
“好。”陆春晚丝毫没有意见,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夫人,她一点都不喜欢管事,啥也不用管,还有吃有喝的日子多好,何必操那么多的心。
姜元德反而有些心虚,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才来,家里的好多人和事都不懂。”
“好。”陆春晚仍是开心的点头。
姜元德实在不知道跟她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等,”陆春晚喊住他,“我以后能出门吗?我的话本子看完后我想去买一些。”
“可以,你出门前派人跟娘说一声,让她给你准备马车就行。”姜元德随口应下,如同被狗撵一样走的飞快。
陆春晚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她再次确定,只要不试图做姜元德真正的娘子,姜元德还是很好说话的。
姜元德从德煦堂出来,直接沉着脸去了姚氏的住处。
姚氏正跟姜元娘在说话,看到他进来,没好奇地说:“这是什么风,把姜大少爷刮来了?”
“娘,你以后要再给我下药,我就不回来了。”姜元德语气冷淡地扔下了一颗炸雷。
“你说什么,什么下药?谁给你下药了?”姚氏面上满是诧异,心里却一沉,看样子,姜元德没有喝下那碗“加料”的汤。
“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娶了妻,你答应过,不再管我,随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姜元德耐着性子没走,就是提醒姚氏信守诺言。
“你也答应过我,以后好好过日子,不出去混了。”姚氏本来有些心虚,听到姜元德的话,想起当初是被他威胁着承诺,脸上都是怒气。
“我本来就没出去混。”姜元德已经怒了。
“你成亲了不圆房,又不在待在家里,这是好好过日子吗?”姚氏站起来,眼睛瞪得滚圆,手指着姜元德。
“你当初说的是让我成亲,不是圆房。”姜元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姚氏胸脯起伏,她觉得自己早晚被这个逆子气tຊ死。
“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气我。”
“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姜元德一甩袖子,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