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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诗楠抬眸,觉得傅宜时而聪明时而蠢。
  聪明的是能在没有证据tຊ的情况下猜到仓鼠是她放出来的。
  愚蠢的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这不是没有脑子是什么。
  这就好比在大街上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丈夫搂着一个女人,你二话不说冲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柳诗楠的表情一言难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确定今天是你生日不是你生病?”
  “你.............”
  接着柳诗楠又说:“你要不是两条腿站着说话,我都怀疑你跟吕洞宾的那条狗是结拜兄弟。”
  “柳诗楠..............”傅宜气炸了,一晚上她都在忙碌着破事,好好的生日会都变成什么样了。
  正在帮忙包扎的傅瑾毅反而勾起了唇角。
  江繁则是惊讶柳诗楠的胆子,居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傅宜狗咬吕洞宾,帅。
  柳诗楠底气十足的反问:“是不是你一定要我来的?”
  傅宜哑口无言,狠狠瞪着,要不是傅瑾毅在,她早上前踹柳诗楠了。
  柳诗楠嘶了一声,让傅瑾毅轻点,继续说:“你姓傅名宜,不是姓迷名自信,我没有那么爱你,你在我这排不上号。”
  迷之自信。
  “你..............”傅宜气炸了,越看柳诗楠越不顺眼,这丑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顺眼的。
  手臂被包扎好,傅瑾毅收起了刚才的那一抹仅有的温柔,冷冷的扫了一眼脑残的傅宜,对着江繁扬扬下巴。
  江繁站了起来,拖着凳子,搬到了门口坐着,以防这小子跑出去。
  柳诗楠拍拍身边傅晴的手臂表示自己没事。
  一个人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假的担心自己,从眼神就能看的出来。
  傅晴始终乖巧的站在柳诗楠的身边,沉默着。
  傅瑾毅挽起袖手,站起来,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眼里满是恐慌的男孩子,“就这点胆子学人行刺,群演当多了?”
  男孩子的声音在颤抖,可又努力的想装勇敢,“我...........我,我就是要报仇,你凭什么不让我在清醒酒吧上班,一定是你让烁哥辞退我的。”
  男孩并不知道清醒酒吧就是傅瑾毅的,他被关了好几个月,出来后身无分文,有了案底找工作处处受挫。
  他前几天突然收到一条信息说他被封杀是因为傅瑾毅下的命令,并且今天是傅家大小姐的生日,让他报仇的话可以混在歌舞队中。
  他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死也要拉着傅瑾毅下地狱。
  哪怕以卵击石他也要试试,哪里知道会冲出一个女人坏了他的事情,男孩子恶狠狠的瞪着柳诗楠。
  被瞪的柳诗楠丝毫不惧怕,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这话让傅瑾毅想起了几个月前,有一个男孩子在清醒酒吧卖摇头丸,当时祈靳烁因为这事情还把手底下的人都骂了一顿。
  这件事最后好像是罗坤处理的,他把人揍了一顿送去了喝茶,并告诉人事部永不录用此人。
  敢情就是这货。
  傅瑾毅在大家的注视下,二话不说的就拽起了男孩的衣领,拖着他一路往蛋糕的方向走去,扣着他的后脑子死死的按在蛋糕上。
  12层的蛋糕就这样被毁了,同时傅宜的生日也算是毁了,愿望没有许,蛋糕已经没有了。
  傅宜气的跺脚,“你干嘛,我还没有许愿呢。”
  “你的人?”
  傅瑾毅松开男孩,抬起左脚就是一击,力气之大,男孩子重重落地,听那声响都觉得痛,因为晃动,桌子上的糕点稀稀落落的都掉到了男孩的身上。
  白色的衬衫色彩斑斓,仿佛被涂鸦了,脸上被奶油糊着,像一个小丑。
  傅瑾毅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拍拍手,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
  擦拭完,纸巾被扔在男孩的身上,裹了寒冰的双眸死死盯着傅宜,等着她的解释。
  接触到这个眼神。
  傅宜后背一冷,忙不迭的解释,“我疯了吗,怎么可能是我的人,我有病啊自己破坏自己的生日。”
  傅瑾毅嗤笑一声,“看来柳诗楠送的核桃灵验了。”
  冷不丁被点名的柳诗楠:“..............”
  傅宜气的面部扭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24岁的生日宴被毁,但又不敢上前阻止,谁知道傅瑾毅等会会发什么疯啊。
  没一会罗坤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接着罗坤像拖死狗那般把满面是奶油,都看不清脸蛋的男孩子一路往外拖。
  宴会被毁,傅宜发脾气把大家都赶走了,把叠的很高的酒杯都给砸了,碎玻璃四溅,佣人们吓的瑟瑟发抖,下意识的往后退,不敢吱声。
  傅宜尖叫,望着门口已经离开的背影,心底堵的慌,丁雨在一旁安慰,“小宜你消消气,我看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诗楠找的人,她本来跟毅哥就是夫妻,就算是毅哥不喜欢她,她也应该不会用这种方式引起毅哥的注意。”
  见傅宜抿唇不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丁雨继续说:“小宜,你最近可能运气不是很好,要不改天我们去寺庙转转,去去晦气吧,你跟诗楠也没多大仇,她犯不着这么毁你的生日的。”
  “就是很奇怪,以前你的生日都是可以上热搜的,今年怎么这么不顺呢。”
  丁雨小声嘀咕,像是在帮忙分析,其实妒忌的因子在体内横冲直撞,她不得不污蔑柳诗楠来平衡自己。
  晚上准备的丑闻并没有达到心里预期的效果,丁雨的心有不甘。
  仓鼠的越狱跟柳诗楠的受伤,反而让柳诗楠落了一个好。
  两人说话期间,傅瑾旬从楼上下来,客厅的杂乱不堪,让他扣纽扣的动作一顿,“什么情况,谁来捣乱了?”
  傅宜委屈,“你是不是找了人动傅瑾毅?”
  “你脑子进水了,我动他在自己家里。”傅瑾旬甩开身后面带潮色的女人,眼底染着戾气,“你什么意思?有人在我们家里动傅瑾毅。”
  随后对身后还想黏上来的女人吼道:“滚。”
  女人纳闷,刚才还在床上喊自己宝贝的人,这会怎么就变脸了,委屈巴巴的小跑着离开。
  傅瑾旬慢悠悠的把最后一粒扣子扣上。
  丁雨说:“毅哥刚才差点被人捅了一刀,被柳诗楠救了,这会柳诗楠受伤了,毅哥就把小宜的蛋糕毁了,小宜怀疑是柳诗楠想在毅哥的面前刷存在感设的局。”
  傅瑾旬好整以暇的看丁雨,肯定的反驳,“人不是柳诗楠找的,她巴不得傅瑾毅平安呢,但凡傅瑾毅出点问题她都得滚蛋。”
  要么是傅瑾明的人,想报复上次的背锅,要么是喜欢傅瑾毅的人,想让柳诗楠滚蛋。
  “丁雨你觉得呢?”
  丁雨点了点头很赞同,温温柔柔道:“我也这么跟小宜说的,小宜明天我要出国拍代言,就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我下次回来给你带礼物,生日快乐。”
  傅宜对着已经走向大门的丁雨挥手。
  凌晨2点。
  一栋别墅的地下室内传来了笑声不断,那笑声中又夹杂着哭泣声。
  “哥,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还不如直接打一顿呢,笑的我瘆得慌,一对2。”
  江繁打出一对牌。
  傅瑾毅把手里的烟放到唇间,烟雾弥漫,他眯起眸子,打出了一对炸弹,“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进去喝茶,那孩子多开心。”
  四个人坐着在打双扣,罗坤揭穿,“他在哭。”
  傅瑾毅猛吸一口烟,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面,又重新塞到唇瓣,开始理牌,斜斜靠在椅背,“喜极而泣,没文化多翻翻词典。”
  祈靳烁被他的牵强解释给逗笑了,“原来喜极而泣还有这层意思,哪个语文老师教的。”
  “羡慕?”
  “纯粹是替那个老师可惜。”
  地下室的声音很大,上来一个人汇报:“毅哥,人晕过去了,他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发的信息,手机在这里。”
  来人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点头后退,等待傅瑾毅的吩咐。
  傅瑾毅没有拿手机,把手里的牌扔在了桌子上,猛吸一口烟,“明牌,江甩甩记得转账。”
  祈靳烁瞄了一眼他的牌,就知道不用打了,输了,也跟着把牌扔了,“手机给我吧,我去查查ip地址。”
  傅瑾毅站了起来,“绑好了,做个好公民送到警察局门口,记得挂个牌子。”
  祈靳烁的手下问:“毅哥写什么字,我没有上过小学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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