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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嫣动作更快,她先一步摔倒在地,躲避了花瓶的打砸,那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D77立刻在她的额头上做出破损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淌过她娇艳的脸颊,使她看上去竟有几分惨烈。
  白娴月还不泄气,愤怒地骂着:“滚,滚出去,总有一天你会和我的下场一样!不用你在这里得意!”
  花瓶碎裂的动静引来护士查房,当看到祁嫣跌倒在地的时候,小护士立刻上前扶起她,“女士,没事吧?”
  “没关系,她可能是因为受伤,情绪才有些差。”她小声安抚,“我没事的。”
  这番假情假意的态度更是激怒了白娴月,“少在这装,你让我觉得恶心,滚!滚!!”
  在护士搀扶下,祁嫣离开病房,护士为她做了包扎,还安抚她:“那个病人被毒虫咬了,情绪不太好,可能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祁嫣捂着额头上的纱布。
  “怎么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随之走来的是一位穿白大褂的高个医生。
  “沈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这位女士探望病人的时候受伤了,我在为她处理伤口。”
  “我来吧。”沈司羲上前一步,干净修长的手按住她额头上的纱布,从护士手中接过剩余的工作。
  护士眯眼一笑,识趣地走开了。
  护士刚走,沈司羲便温声问:“最近怎么样?”
  他说话的声音自然利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更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打招呼一般。
  祁嫣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他是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付反派身上了,其他的剧情是一点没看。
  好在D77及时补充:【他叫沈司羲,您的青梅竹马,与您一起念得金海医科大,但是原主毕业后跟着家里学习生意,没有继续医学事业,倒是他顺利进入中心医院了。】
  D77:【目标的手段我们已经见识过了,您最好和沈司羲保持距离,如果有人因您受到反派伤害,会影响您的业绩评分。】
  审判执行者这行业,私下被他们调侃是圣母典范行业,不仅要扳倒反派的所有,还要保护很多人。
  家人、朋友、哪怕是路人。
  祁嫣抬起头,看着这张俊逸的脸,淡淡地说:“还好。”
  “你家里的变故……”
  沈司羲说了一半,她便将他的话打断,“我先走了,男朋友如果知道我在医院受伤的话,肯定会担心。”
  他蹙眉:“男朋友?是谁?”
  “傅歧。”她媚眼含笑,“听过吧,知名企业家。”
  沈司羲越发不理解,震惊问:“不可能,祁叔入狱,同一时间森纳吞并了你家公司,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你会和他在一起?”
  “我依赖他权势滔天,不可以吗?”伤口已经包扎好,祁嫣退后一步,“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离我远点,就当今天没见过我。”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显然不想那么容易让她离开,“你有苦衷吧?或许我能帮你。”
  “你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装作不认识我。”她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医院。
  沈司羲看着她的背影,满眼心疼。
  离开中心医院,已经一点半了,她可没忘记傅歧说过的话,让她两点之前去公司找他。
  当她抵达森纳时,集团大楼的楼下围着许多人,皆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他们扯着横幅大喊,让森纳杀人偿命,几个保安吃力地维持秩序。
  她也进不去,只能徘徊在外面。
  有一个大叔看见她眼睛一亮,从人群中跑出来,一把抓住她,“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是吧,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他出来!”
  “我不是。”她尴尬地看向森纳大门,可那里除了保安之外没有一个负责人露面。
  “放屁,你如果不是森纳的员工,这个点儿为什么来这?别告诉我你是路过这里看热闹的。”
  她下意识看向大厦顶层,哪怕看不到最上面,她也有种诡异的直觉——傅歧一定正站在高处看这里。
  她立刻说:“各位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回事?”
  一个花衣大婶站出来声泪俱下地说:“森纳看中了我们村的那块地,说要做开发,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杀了人!死的还是一个孩子!”
  “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祁嫣不可置信。
  “我们要来讨一个公道!今天他们能祸害一个孩子,他日就能祸害我们!森纳强征土地,杀人偿命!”
  群众越说越激动,那抓着祁嫣胳膊的大叔满脸涨红,手劲也控制不住,疼得她抽气。
  蒋韬拿着一个电棍从公司里跑出来,他按动按钮,滋啦的电流声吓退了好几个人,腾出来一条路。
  他迅速跑到她的身边,把抓着她的中年男人吓唬走,随后急忙拉着她跑回公司。
  那群嚷嚷着讨个公道的村民就像一群丧尸,在他们身后紧跟着扑抓着。
  “到底怎么回事?”她看向蒋韬,希望等到一个答案。
  蒋韬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他扬了扬下巴:“傅总在办公室等您呢。”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直升总裁办的电梯这么漫长。
  祁嫣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傅歧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面的场面,与她先前设想的一模一样。
  男人眉目硬挺,神色漠然,腰间比极致完美。
  “头上的伤怎么回事?”傅歧偏过头,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的伤口。
  “不小心撞到了。”她神色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傅歧轻笑,“很好,会撒谎了。”他嘴上说着表扬,语气却是讥讽,“把纱布解开。”
  她慢吞吞一层一层解开纱布,兴许是当时包扎的沈司羲有些分神,不自觉地缠多了些,导致她绕了好一会,才将头上的伤口露出来。tຊ
  伤口并不宽,却很深,流的血很多,没了医用棉的阻挡,里面的血又开始渗出来。
  傅歧呼吸一窒,那刺目的红灼了他的眼,他立刻大步过去,把她拉了过来,语气也染上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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