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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娘子……”
  陈怜揉了揉睡眼,红色的烛火照亮房间,墙上贴着一张囍字。
  她缓缓坐起身,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刮起了夜晚的冷风。
  “相公,我睡了多久?”
  闻言,徐鹤无奈笑了笑,“现已晚更。”
  陈怜晃了晃神,没想到自己从中午睡到晚上。
  小手搓了搓自己的衣裙,埋着脑袋,软糯的声音带着歉意。
  “相公,对不起,我太贪睡了。”
  “无碍,娘子饿了吗?。”
  “不饿。”
  徐鹤坐到一旁,脱下黑色布鞋,准备上炕休息。
  今天喝了不少酒,送走宾客后,又要独自收拾收尾工作,待忙完后,才发觉已经天黑。
  “相公,我帮你洗脚。”
  不待他说话,便提着红色裙摆走了出去。
  她悄悄来到徐青青和林翠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她安稳睡着后,来到面前帮她们各自盖好被子。
  从浴房拿起木盆,迎着寒风走进厨房,将未用完的热水,倒了进去,热腾腾的水蒸气飘在空中。
  “今晚便是别人常说的洞房花烛夜了,不知是怎么样的?”
  她喃喃自语完,端起木盆回到房间中。
  “相公,洗脚。”
  “我自己洗便可,无需娘子操劳。”
  但陈怜根本不给他自己洗的机会,小手抓住他那略显粗糙的脚,伸进那热乎的木盆中。
  “相公,水温可合适?”
  “我来。”
  “不行!”
  话落,她低下头,小手搓弄徐鹤的脚,从脚趾头到脚背,那认真专注的样子,看的徐鹤有些痴。
  “若娘子不嫌弃,便一起泡吧。”
  陈怜一怔,嫣然一笑,脱下崭新的红色绣花鞋,那白嫩小脚放入盆中。
  脚底踩在徐鹤的脚背上。
  两人似是害羞,房间中一阵无言...
  徐鹤的右手从内兜拿出钱袋子,里面还有用红纸包好的礼金,一股脑的放到陈怜手上。
  “娘子,我把钱交于你看管。”
  “可是...给我保管,是否不妥当。”
  毕竟当家做主的是徐鹤,她不想自己的相公跟陈老二一般,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钱还要藏着掖着。
  “给你便好,这样你也安心许多。”
  闻言,她一脸感动,当即郑重地点点头。
  “相公放心,我会把钱花在刀刃上。”
  “不必太过节俭,有闲钱可以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好。”
  陈怜缓缓靠在他宽厚的肩头,杏眼微微眯起,享受这两人独处时光。
  待水的温度逐渐消失,陈怜端出木盆,将那水倒入浴房,回到房间坐在炕上。
  打开钱袋子和礼金,开始认认真真的数了起来。
  除开陈老二给的彩礼之外,那礼金一共三两二,其中大舅与村长给了三百文,陈老二与林翠兰给了五百文。
  其余的皆是一两百文甚至更少。
  “相公,一共五两二。”
  “好,那便休息吧。”
  陈怜乖巧的点点头,把钱袋放在床头,躺好之后,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她闻着徐鹤身上的体味,身体愈发燥热,连忙找寻话题,分散注意力。
  “相公,你与那赵丫关系如何?”
  徐鹤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亲如兄妹,怎么了?”
  “当真?”
  “当然,我与她从小便认识。”
  说完害怕陈怜误会,继续解释道,“不过,我与她并无男女之情。”
  陈怜对徐鹤的回答很是满意,【相公不知道赵丫喜欢他,不过,今日成亲时,她虽心情低落,但并未阻碍他们。】
  【起码她是拿的起,放得下的人。】
  想到这,对赵丫有了不小改观。
  “相公,今天是不是要洞房?”她开口询问。
  “嗯。”
  徐鹤难言内心激动,侧着身面向媚眼如丝的陈怜这边。
  他伸出大手,抚摸她的脑袋,缓缓tຊ靠向自己这边,随后吻向那红润唇瓣。
  从一开始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到吮吸那唇瓣,仿佛在品尝美味的糖果。
  陈怜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刮在徐鹤的眼皮上。
  【这就是洞房吗?】
  【好生奇怪。】
  【我的唇有味道吗,为什么相公吸的如此香?】
  徐鹤伸出舌头撬开她的银牙,与她的香舌来回嬉戏。
  【唔~】
  【相公的舌头...】
  随后,徐鹤把手从她的脑袋上,伸进被褥里。
  她轻哼一声,娇躯微微发颤,呼吸粗重紊乱起来。
  【相公的大手有点刺挠,又有点舒服。】
  忽地,徐鹤翻身压向她,那眼睛互相对视起来,心跳声传入彼此的耳畔。
  “娘...娘子,我可否行周公之礼?”
  陈怜轻点下巴,“一切凭相公做主。”
  徐鹤再次覆上她的唇,比一开始多了几分霸道……
  公鸡打鸣声照常响起。
  陈怜睁开双眼,俏脸绯红。
  捂着被褥缓缓起身,身子有些许酸痛,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是洞房花烛夜,也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
  “娘子,何不多睡一会儿?”旁边响起低沉温柔的声音。
  “我要做早饭给相公吃。”
  说着摸黑拿起衣服,哆哆嗦嗦的穿起来。
  不料,刚穿上一半,便被徐鹤拉回被褥里。
  “娘子在睡会,回头买了两个包子馒头即可。”
  “可是...”
  话未说完,嘴巴便被他堵住,陈怜伸手抱住他的后背,深吻起来。
  良久唇分。
  陈怜红着小脸打开床头的钱袋子,拿出些钱递给徐鹤。
  “相公,我也想去。”
  “不行,家里还要你,娘如今重病,青青还小。”
  “好。”
  徐鹤点燃桌上的烛火,起床穿上衣服,冒着清晨寒风走了出去。
  太阳从东边升起,照亮广袤无垠的大地。
  陈怜从炕上坐起,掀开被褥望着床上那抹血红,下体忽地有些疼起来。
  昨夜徐鹤虽然很是小心,但还是痛的她紧抓被褥,眼泪都流了出来。
  将床套放到木桶里,趁着两人还没起来,裹着黑色棉衣走到小溪村的洗衣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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