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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山辞看着满脸泪水乔时鸢,不由得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抓住乔时鸢,以填补上自己心中突然出现的巨大空落感。
  可这时,身后急救室的门开了。
  乔山辞立即转过身去,和周深一同迎了上去。
  许玥从急救室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两个男人就都冲进了病房,围在了她的床前。
  乔时鸢抿唇看着,最终垂下眼,转身离开了。
  刚出医院门,她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霍予。
  见到她,霍予眼神一凛,面色阴沉地开口:“乔时鸢,我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
  乔时鸢眼眶还湿着,却相当平静:“我什么都没做。”
  霍予盯着她,忽而冷笑出声:“你以为我会信?”
  乔时鸢被他笑得心下一惊,又很快镇定。
  其实霍予为了许玥对她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乔时鸢移开视线,抬脚往前。
  “随你。”
  她声音轻得和风似的,不在意的态度让霍予拧起了眉。
  ……
  第二天,乔时鸢照常上学,心态没受什么影响。
  许玥虽然还待在医院,但仍有其他同学替她对乔时鸢口诛笔伐。
  “这乔时鸢怎么还好意思来上学啊?这样的坏种就该被退学!”
  “你看她,害了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感觉这人心都是黑的!”
  乔时鸢充耳不闻,投入学习。
  但没想到,放学后,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几人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流里流气。
  “乔时鸢,是吧?”
  几人推着乔时鸢的肩膀,将她逼至墙角。
  她瞬间白了脸:“我不是……”
  带头那人拍拍乔时鸢的脸,说:“还挺好看,干脆让兄弟几个爽一爽,反正霍哥说只要不死就行。”
  霍哥?
  霍予!
  乔时鸢简直不敢置信。
  她知道,霍予家里的底细其实一直不怎么干净,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招对付自己。
  乔时鸢捏成拳的手都在发抖,颤声说:“别碰我!”
  系统声音也带上了些焦急:【宿主,我已经报警了,不要怕。】
  只是系统的话刚落,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声给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
  混混纷纷回头,透过几人的间隙,乔时鸢看见了巷子口的周深。
  他逆着光,朝她走来。
  乔时鸢的心跳声猛地加大。
  等她回过神,周深已经解决了几个小混混。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乔时鸢,轻嗤一声:“真会惹是生非。”
  乔时鸢尽量稳住声音道谢:“谢谢。”
  周深嘲弄一笑:“要不是看在乔家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救你?”
  乔时鸢抿紧唇,没再说话。
  已经走出几步的周深忽然回头,朝她警告。
  “喂,乔时鸢,周末是我生日宴,我妈让你到时候也来。”
  “我警告你最好老实点,不要以为自己是我未婚妻就有多了不起,毕竟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小玥。”
  乔时鸢对这种警告早就习以为常,点点头回家去了。
  第二天,周深就派人送了礼服过来。
  周六晚上,乔时鸢穿着周深送的礼服,按时到了周家的别墅。
  其实不用周深强调,她也打算来。
  乔时鸢早就想好,要在他的成人礼上最后一次祝他生日快乐。
  对周深而言,她的“绝交”,应该会是他最满意的生日礼物吧。
  周家少爷的成人礼相当隆重,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许玥还在医院,但霍予和其他同年级的同学都在。
  周深邀请乔时鸢跳了第一支舞。
  乔时鸢没拒绝。
  一曲毕了,周深却突然轻啧一声:“怎么没掉啊?”
  乔时鸢只觉脑袋一片嗡鸣。
  她身上这件周深送的礼服,当时她试穿时有几处不合理的松动,乔时鸢没多想,动手调整了一下。
  可现在看来,居然是周深故意的!
  他是故意要她当场出丑。
  乔时鸢刚想问什么,就感觉自己被猛地一推。
  下一瞬,她重重摔进了舞池旁比她还高的香槟塔里!
  她听见耳边有玻璃落地碎裂的声音,尖锐的碎片更是在皮肤上划出道道血痕。
  宾客们被这变故惊到,几声惊呼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乔时鸢身上,指指点点。
  乔时鸢狼狈地抬起头。
  周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终于脱下了那层彬彬有礼的皮。
  “乔时鸢,看看你这样子,真像个小丑。”
  霍予走来,面无表情地对周深说道:“你看,还是要用到我的计划,就说她心眼那么多,不可能注意不到礼服的事情。”
  小混混是算计,礼服是算计,香槟塔也是算计。
  都是周深和霍予亲手设下的,一环接一环的局。
  这一刻,乔时鸢只觉自己掉进了最寒冷的冰窟,隐隐发起抖来。
  周深又走近一步,勾唇催促乔时鸢:“说句话啊,这可是寿星送你的大礼。”
  他手插兜,姿态随意却侵略十足,像一只戏耍猎物的兽。
  乔时鸢却没像他想象中那样崩溃逃窜,她只是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
  她目光扫过神色冷漠的霍予,最后落在了笑意恶劣的周深脸上。
  乔时鸢有些恍惚,但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她张开苍白的唇,说:“周深,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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