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苏赶紧凑近问锦鲤:“这毒可以洗掉吗?要不我跳进水中涮掉?”
锦鲤拦住准备跳进水盆中的梅苏苏,抬爪一挥,一道彩光掠过。
一瞬间梅苏苏便觉浑身毛发干爽蓬松了些,她惊奇不已:“这就是法术吗?”
锦鲤漫不经心道:“区区一点毒,吾还能替你清理掉。”
梅苏苏眼睛瞬间大了,看向锦鲤时都带了些崇拜的亮光:“锦鲤你也太厉害了,若非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这世间有法术一说的,在我们那里,这些都是神棍骗人的。”
说完梅苏苏顿觉此话有歧义连忙改口:“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神棍,而是我们那里,那些骗人的神棍。”
锦鲤去过现代,自是知晓梅苏苏话中意思,它并不在意,抬爪间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便悬浮在了梅苏苏眼前。
梅苏苏瞧着那颗凭空出现的珠子半晌没有回过神,这就像魔术,一个没有破绽的魔术,却比她所见过的所有魔术都精彩。
珠子在半空中起伏不定,散发着金色光芒,还透着淡淡馨香。
“这是什么?”梅苏苏看向锦鲤。
锦鲤示意她上前,梅苏苏有些迟疑,但还是抬爪往前走了两步。
而就在她靠近那金珠的瞬间,金珠似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直接就冲向梅苏苏,然后没入了她的眉心处。
看见这一幕的锦鲤瞳孔收缩一下。
眉心一阵发烫,梅苏苏哎哟一声,但烫意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就恢复如初。
她抬爪摸了摸额头,然后又不相信的凑近水池,瞧见水中倒影,倒影中她高高竖着两只耳朵,透着粉色,眼睛又亮又大,额头并无异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梅苏苏回到锦鲤身边,指着自己额头像个好奇宝宝:“刚才那珠子是不是进了我的脑袋?那是什么?它怎么进去的?法术吗?”
面对梅苏苏这一连串的问题锦鲤却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的瞧着她,直到她冷静下来锦鲤才慢悠悠道:“那是一颗仙丹。”
“仙丹!”梅苏苏惊呼出声:“仙丹难道不是口服的吗?”
锦鲤摇摇头,神色凝重:“这颗仙丹乃是吾机缘巧遇之中得来,给吾此仙丹之人表示此仙丹乃为世外高人坐化飞升之际炼化的,此仙丹有生死人,肉白骨奇效,哪怕是腐烂之人亦可救活。”
生死人,肉白骨?
梅苏苏有些疑惑:“可这颗仙丹为何入了我的体内?是不是浪费了?”
锦鲤再次摇头,她靠近梅苏苏然后抬爪附上她的额头,感受一番后锦鲤收回了爪子。
“今日之事给吾提了个醒,便想把此仙丹吾留给你救命之用,如今它入了你的身子,虽然不知是何原因可吾能感受到,它并未消散,反倒像暂存在你体内。”
“那我要如何才能把它取出来?”
一颗药丸在她脑袋中,梅苏苏光是想想都觉得诡异。
锦鲤舔了舔毛:“暂时没有办法。”
梅苏苏:“.......”
所以她只能任凭这个所谓的仙丹“寄存”在她脑子里了呗。
“近日皇城来了不少高人,为避免麻烦,吾近日都不会再出现,这宫中魑魅魍魉颇多,你凡事小心。”
说罢锦鲤变出一个红色锦囊:“此锦囊中有三颗药丸,虽然比不上刚才那颗,但也可解百毒,你省着些用。”
梅苏苏双爪捧着那个锦囊感动的热泪盈眶,在这异世他乡锦鲤真是她仅有的可交心之人。
不仅如此,她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锦鲤,你为何对我如此好,就因为我当初帮了你?”
锦鲤起身,抖抖毛发伸了个懒腰,轻轻一跃就跃上了大殿窗榻,它回首看向大殿中央的梅苏苏:“你埋吾身躯对吾而言不仅仅是举手之劳,你替吾守护轩辕澈,帮了吾大忙,不论因为哪一条,吾都应帮你助你。
吾与你说的话你别忘了,这宫中魑魅魍魉颇多,你凡事小心。”
说完锦鲤消失在窗前。
梅苏苏看着锦囊,打开来倒出三颗小药丸,药丸看似平平无奇,可却有一股奇香,叫人有一口吞下的冲动。
梅苏苏赶紧把药丸收入锦囊,奇怪的是那药丸入了锦囊竟一点香味都透不出来。
梅苏苏把那锦囊藏到自己小窝的角落处,这锦囊加药丸可都是宝贝,她可得藏好了。
藏好了锦囊,接下来梅苏苏便是要找人算账了。
她想起给自己下迷烟的人,大眼睛眨了眨,泛了些冷光。
俗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因为中毒没的,如今这才过了一日,见自个活蹦乱跳的便又起了歹心,还把毒下在自己毛发上,准备来一个一箭双雕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可惜她不是原主,她有思想能思考,既然她知道这事,便不会善罢甘休。
她虽不知晓幕后主使是谁,但也不会轻易饶了那给她下毒的坏人。
梅苏苏tຊ跃上轩辕澈平日处理政务的桌案,瞧了眼计时器,估算着轩辕澈回来的时间。
她在桌案上翻找一圈,然后自一个小匣子中翻找出一块印章来。
梅苏苏不认识这印章是做什么用的,但是瞧精致模样应该很重要,加上它够小,可以方便梅苏苏叼在口中走动。
把印章藏在自己小屋子中,梅苏苏从锦鲤出去的窗子钻了出去,打算去探探路。
谁知刚跃出去,梅苏苏便看见了不远处石阶下训斥下人的公公,自然就是给她下毒的坏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梅苏苏赶紧跃回大殿,从窝中叼起那块印章然后躲过殿外的小太监,悄悄跟上了他。
此刻已过午时,按时辰掌事公公们都要回去自己屋子休息,陈公公自也不例外。
他叫了小太监,叫其给自己拿个西瓜来解解渴,自己则是回到了屋子准备吃饭。
梅苏苏跃上房梁,瞧着他进了屋子,然后没多久一个小太监抱着个大西瓜走了进去,紧接着就出来了。
梅苏苏蹲在房梁上等了一阵,见屋中起了鼾声,便跃下房梁,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屋中陈设简陋,一张榻,一张桌子,四条凳子外加一些不值钱的摆件。
屋中位置还算大,还有屏风隔离出沐浴之处,想必也只有掌事公公才有如此待遇。
桌上是其吃剩的西瓜皮,堆得老高了,梅苏苏嫌弃的从凳子上跃下,跟猪一样,这么大一个西瓜都能吃完。
她叼着印章跃上床榻,床榻上的人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没有转醒的迹象,自也没有发现梅苏苏。
梅苏苏把口中印章放在床榻角落处,觉得太显眼又往褥子下拱了拱,确认不仔细找都找不到后她才满意的一笑,准备离开。
可是在跃过榻上酣睡的人时,梅苏苏气不过,抬起爪子就给了他一爪子,然后逃之夭夭。
而被抓醒的陈公公只觉脸上胀痛,迷迷糊糊间看见一抹黑影从门前闪过,他一摸脸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好不凄厉。
而房梁之上的梅苏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着朝屋子处不屑抬首,这算什么,叫你给我下毒,我送你的大礼你就好生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