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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稚躺在粉色公主床上,美滋滋:“亲爱的倾倾,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莫名这就是真相。
  南倾失笑:“感觉是祁郁能干的出来的。”
  就这几天,南倾彻底颠覆了对祁郁的认知。
  什么老干部啊,那就是一腹黑老狐狸。
  “对了。”牧稚无聊的抱着ipad刷社交软件,正好刷到明天关于顾准和乔琳订婚的热搜:“你明天真要去顾准的订婚仪式吗?”
  南倾如果去,那场面多炸裂牧稚都不敢想。
  “去。”南倾知道自己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她无所谓。
  顾家从她这儿拿走的,她要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牧稚不放心:“顾夫人让你去,就是想要当众侮辱你,为顾家当年被逃婚丢的脸找回面子。”
  “若是想要拿回资产,让你家祁教授出马啊。”
  是个人都知道,祁郁在法律界的地位。
  这点资产占用的小问题,他动动手指头就行了。
  “他最近太忙了。”南倾道:“这事你来就行了。”
  杀鸡焉用牛刀,一个顾家,配不上祁郁出手。
  牧稚算是听出来了:“感情我就随便用呗?”
  她不干了:“拜托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牧稚在这南城法律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姐手下的案子就没有失败的!”
  南倾连忙哄着她:“因为知道你厉害,所以才想要你帮忙啊。”
  “祁郁陪我一起去声势浩大,但你不一样。”
  “你本就是要出席宴会的,到时候陪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牧稚成功被哄好了:“好吧,那明天下午我过来接你?”
  “不用。”南倾道:“明天我去提车,自己开车过去。”
  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些关于明天的计划,挂断电话时,牧稚突然来了一句:“顾准结婚,你真的没感觉吗?”
  都快睡了的南倾:“……”
  “你结婚了,你觉得我会有感觉吗?”
  本质上,她对顾准就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她、顾准和牧稚从小就认识,后来她被顾家收养。
  虽然顾准一句话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但南倾并不否认,在她最无助的那几年是顾准和牧稚陪她一路走过来的。
  友情与爱情不一样,如果不是那晚顾准的那番话,南倾会以为,顾准与她想法一样,走个形式联姻,然后像以前一样,互相利用互相打掩护,最后互不干扰。
  顾准那番话没伤到她,却打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南倾,并不是非得依赖谁才能活下去,若是道不同,那不相为谋便是了。
  牧稚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想了想,虽然她骂顾准,但毕竟从小长大的朋友:“明天见了顾准我骂还是不骂啊?”
  大小姐又开始纠结了。
  南倾耐着性子分析:“你与他的感情是你与他的,我与他的是我与他的。”
  “从小一起长大,我与他不代表你与他,见了面若是想祝福那便祝福。”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只有你死我活。
  在南倾这儿,她不会费神去恨一个人。
  也不会撕心裂肺的去处理一段关系。
  人生是一条往前延伸的单程线,途中会遇到不同的节点。
  若终点一致便会一同前行,若所求有差,那便各自分散。
  她与顾准的这条线结束了,并不代表就要你死我活,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要跟着站队表态。
  南倾活的太过通透,都说她清冷疏离,分明是冷静强大。
  ……
  第二天一早,南倾刚醒,就被楼下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她打开门出去,只见客厅里人来人往,衣服架子、首饰盒子、鞋子不断的被送进来。
  祁郁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长腿交叠正淡定的看书。
  祁夫人指挥着人从门外走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上的南倾。
  笑容慈祥的朝她招手:“倾倾,快下来!”
  她指了指一旁占满客厅的衣服:“来看看,妈妈给你准备的东西!”
  南倾眨了眨眼睛,看向祁郁的方向。
  后者听到祁夫人喊他,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他笑了笑,习以为常。
  南倾乖乖下楼,努力适应祁夫人的大手笔。
  刚走到最后一节楼梯就被祁夫人拉了过去,咔咔一通介绍:“听说你今天要去顾家的订婚宴?”
  祁夫人抬手一指:“阵势上咱可不能输,这一排红色礼服都是刚从秀场运回来的。”
  “挑一件,咱艳压全场!”
  这可不兴穿。
  南倾轻咳一声:“我不太喜欢红色。”
  “不喜欢啊?”祁夫人想了想,让人把白色那一排推了过来:“那就这些,白月光的杀伤力,吓死顾家那群不知好歹的人。”
  谁说祁夫人不懂宅斗?她这脑袋瓜若是去宅斗,绝对是妥妥的家宅独宠。
  南倾求助的看向祁郁的方向,她真不喜欢太高调。
  一旁倚在沙发抱着手看戏的祁厅长接收到自家老婆的求助,眼神微软,迈开腿走了过来。
  伸手将南倾拉入怀中,祁教授耐心的看着自家母亲:“妈,倾倾是去参加订婚宴,不是去砸场子的。”
  “好歹尊重一下人乔家的姑娘,嫁给顾准已经够倒霉了,就别抢人家风头了。”
  祁郁这话说的……
  南倾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劝祁夫人还是在这儿拱火来了。
  祁夫人显然也抓住了重点:“那就黑色!”
  “那条抹胸大露背的!”
  祁郁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额头抽了抽。
  这可不兴。
  让自家老婆穿着这个去见前未婚夫,祁教授今晚估计能在这儿再抠出个三室一厅。
  “您也管管我的死活。”祁厅长有些委屈。
  南倾忍着笑意,觉得还是得自己出手。
  她看着祁夫人,面容真诚:“阿姨,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常服就可以了。”
  祁夫人拧眉:“顾夫人那德行,你去了她不得挑你刺?”
  她担心南倾受委屈。
  南倾心头一暖,哄着她:“正因为她会挑刺,所以我才要穿常服。”
  “若是她惹我不高兴,我一穿常服的分分钟碾压他们穿礼服的。”
  这话,南倾说的一本正经,把祁夫人整不会了:“还要动手啊?”
  那她觉得自己去顾家也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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