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君一深一浅地迈着步子进屋,后面的何静静转惊为喜,激动地开口:“你说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陆松柏一辈子的!”
“你等着,我这就让我爸放了陆松柏!”
这句话让林文君脚步虚浮,差点跌在地上。
看吧,她哪有什么资格和有权之人争夺。
如果自己不喜欢陆松柏,她大可以了却佛衣去,可偏偏她最最喜欢陆松柏,所以见不得他出任何事。
过了一会儿,陆松柏果然回来了。
一进屋就把那块手帕扔在了林文君身上,他拖着疲惫的目光:“一块手帕,你就怀疑我和何静静有染,林文君,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林文君咬着牙,接过那块手帕来来回回看了无数次,然后一脸愧疚的抬起头:“对不起。”
既然已经决定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自己还装什么?
陆松柏愣了下:“你究竟怎么了?喜怒无常的。”
“我没事,我累了,陆松柏,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一块手帕就怀疑你。”林文君缓缓站起身来,一夜没睡,头都有点儿晕了。
陆松柏蹙起眉心,看着进屋的背影,他以为回家了,林文君又会和他吵。
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进了另外一间,他急匆匆跟上去。
半响,陆松柏愤怒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分房,林文君,你究竟要干什么!”
林文君张了张嘴,面容憔悴地很:“陆松柏,我看见你就烦,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这个世界,让她太疲惫了。
陆松柏沉默了半刻,转身出了屋。
他好不容易才拿回来证明自己清白的手帕,为什么却得不到他想要的画面?
第二日
睡了两个小时的林文君艰难地爬起来,屋子里空无一人,连早餐也没有。
她眼睛微微颤了下,眼神难掩酸涩。
陆松柏他应该对自己失望了吧?
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的吗?
林文君在屋外转了圈,发现之前自己种的青菜已经发芽了,现在天气渐渐转热,也长不了多大,所以很快就可以拔来吃了。
但自己好像等不到做给陆松柏吃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林文君飞快地擦去眼角的泪水:陆松柏,我做过的孽终究要还的。
从前,她以为是新生。
现在,重生只是偿还过去的罪孽而已。
林文君舀了瓢水浇了点水,突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起身进了屋子,将被子搬回了陆松柏的房间,重新把屋子又收拾了一番。
但又好像无所事事,也没什么胃口,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发呆。
“陆连长媳妇儿,陆连长受伤了,你快去医务室看看吧!”
门口突然间叫了声,林文君看清是隔壁嫂子,她惊的站起身来,但又很快地平复下来,冷漠地开口:“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
隔壁嫂子蹙了下眉头,摇头离开了。
林文君紧绷的心脏仿佛被人千刀万剐一样,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起身。
脚步虚浮,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乱转,陆松柏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她好担心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