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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女声说着,又试着伸手握他的手。
周岁淮先发制人,紧紧制住了女人的手腕。
「言川!」女人口中发出惊喜的声音,呛人的香水味让周岁淮生理恶心。
职业需要,他很敏感,落地窗外就是花园,那些摄像头不加遮掩。
记者踩烂了乔幼恩种在花园里的花,面前的两人弄脏了他醉酒都舍不得玷污的手制地毯。
周岁淮突然笑了。
握着方清芷手腕的手一松,女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叶凯猛地回头,连带着方清芷和外面藏起来的记者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周岁淮眼底醉意不再,清醒到仿佛刚刚的颓废都是错觉。
「你们弄脏了我老婆亲手做的地毯。」
「既然对你好就要被误解的话,那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周岁淮!」
方清芷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形容,她眼底泛红,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流,声音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拍?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和别人解释?」
她习惯了对方无条件的包容,理所应当得觉得周岁淮的一切都该围着自己转。
「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吗?你自己解决。方清芷。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出的事总要承担后果。」
这里是私人住宅,原先的女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别墅里没什么人,记者也找不到这里。
外面那些人是方清芷招来的,可预想里本该护她清白的人没有护
周岁淮的心冷得出奇,语气也是。
「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我们之前的所有的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回国的第一天他去见监狱见了一向看不惯自己的岳父。
姜父看不惯他,不想把女儿嫁给他,所以他们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他怨了很久,当年姜父被抓,心里也没那么波澜。
可事实证明,姜父才是对的,他是个烂人加蠢货,乔幼恩就是因为和他走的近才会沦落至此。
因为方韵文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法律指导,把姜父送进监狱,就是她亲自操控的手笔。
「冷静一点言川。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不愉快。我这就让记者滚蛋。」
叶凯笑得勉强。从底层爬出来的习惯,周岁淮待人处事总会留有余地。何况是对待像他们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但这一次,他从空气中嗅到了撕破脸的味道。
可方清芷冷笑着挣脱了他扶向她的手。
周岁淮刚刚那些话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
「后果?现在这样的后果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方清芷冷笑着,撑着地板艰难起身:「怎么,你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发现自己爱的还是名门世家的大小姐?可乔幼恩还想回头吗?」
「更何况,如果不是你们接连几日的吵架,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不会死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
「我怎么知道?」方清芷几乎要笑出声:「乔幼恩那天刚从医院回来吧,桌子上的药明明白白写着用处,她的脸比墙壁上的漆色都要惨白。」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女人笑得嘲讽,看着周岁淮紧抿的嘴唇,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也对。她不想告诉你。她多聪明啊。早就看出你并非良配。周岁淮你活该众叛亲离!」
她的爆发在瞬息间,叶凯想替她驱散外面的记者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尽数刻入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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