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心痛看向萧怀初声色哑然。
“什么？”
见被我看穿，萧怀初所幸不再隐瞒。
他郑重其事向我致歉。
“妤儿，对不起，从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要利用你。”
“可后来并不全是……”
萧怀初急切的想要解释。
我却像是想通了什么。
“所以宠爱是假，日夜陪伴也是假。”
萧怀初摇头否认。
“并不都是。”
“起初见你入府，交谈之中我察觉你和老夫人找来的其他人都不相同，你更聪明。”
萧怀初眼里带有愧疚。
“我清楚沈毓的脾性，若我宠幸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人都会让她妒恨。”
“于是我故意在她眼前独宠你，她必然会因为妒恨出手。”
“我越是对你专宠，沈毓便越会冲动，她不会再听果亲王对她的劝告，必定会对你动手……”
说到此处。
萧怀初因为心虚，声音渐渐变得很轻。
我嘴角扬起凄凉的笑意。
“所以……那日，你是刻意离开，好给沈毓发挥的机会。”
萧怀初眉眼间急切。
“妤儿，你不要这样说。”
“我没想到沈毓竟这般狠毒，我……”
我内心已然绝望，我闭上眼苦笑。
“可笑，那日我一心想着你回府救我于水火之中。”
“沈毓打我，她身边的人想尽办法折磨我，可萧怀初你知道吗？你对我的伤害不及沈毓伤我的万分之一。”
“从头到尾，我只是你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是吗？”
不知怎的。
我竟想起初夏神采奕奕与我讲起对我如何的深情。
初夏说若此生她能遇到萧怀初这般深情的男子，她便别无所求。
如今，我只想单纯的初夏千万不要遇见如萧怀初这般心里狠毒之人。
“我……”
萧怀初哑口无言。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为没办法掩盖是他间接造成沈毓差点儿杀害我的事实。
“妤儿，是我不对，往后的时日请让我补偿你可好？”
往后……
他们之间哪里还有以后。
我眸色绝望。
“你还没讲完。”
“想必街上为沈莹申冤的百姓也有你萧怀初的手笔吧。”
“我虽其中究竟还有怎样的缘故，但你萧怀初说到底还是成功扳倒了果亲王，关押沈毓，替你自己出了口气不是吗？”
我眼神平静就这么直视萧怀初。
“那日我醒来，你说起一个故事，那位少年将军就是你罢。”
“沈毓爱你设计与你成婚，毁了你征战沙场的梦。”
“你恨他厌恶他，为何要将我牵扯其中？”
说到底我还是不能接受萧怀初假装深情利用我的事实。
以至于如今他的深情都让我无法相信。
“妤儿，对不起，一开始我是想着利用你，可是后来，见你伤成那般，我是真的慌了怕了。”
“日夜守护是真，我对你不仅仅是利用。”
萧怀初执着看向我，似是想要我看出他的深情。
然而我却凄凉一笑。
“国公可还需利用我的地方。”
我一句话将萧怀初噎住。
我无视萧怀初独自伤情，接着絮絮叨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