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佑寒一下下砸着,坚硬的大理石被砸出裂缝来。
他自顾自地干着,机械一样,巨大的动静仿佛都没听到一样。
应佑寒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要砸开叶莲桉的墓。
逝去之人应该入土为安不是吗?
可是应佑寒就是觉得,他需要砸开叶莲桉的墓。
只要看上一眼,一眼就好。
墓地的工作人员被吸引过来,见应佑寒从墓前拉开。
“你干什么?!”
应佑寒像没看到一样,想挣开那些人继续去敲。
工作人员合力要将应佑寒压下去,忽然远处传来大吼声。
“应佑寒!你发什么疯?!”
姜遇淮愤怒地朝应佑寒走来,抢下他手里的铁铲。
应佑寒想夺回来,被姜遇淮一下推开。
身体虚弱的应佑寒跌倒在叶莲桉的墓碑上。
“你砸叶叶的墓碑是什么意思?”姜遇淮气的脸色通红。
应佑寒转过身,目光直勾勾看着墓碑上的字:“我要把叶叶找出来。”
姜遇淮气笑了,把铁铲扔到了应佑寒的身上:“我看你是精神病犯了。”
“叶莲桉死了,你难道还让她死的不得安宁吗?”
应佑寒听到叶莲桉死了,终于有了神智。
他道:“叶叶不会死的,她肯定没有死!”
姜遇淮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叶叶在的时候你不珍惜,她不在了你又装给谁看?”
“你不觉得自己太好笑了吗?”
“给我滚。”
应佑寒也不甘示弱:“那些全是误会,我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姜遇淮,你多次阻拦我,是不是心里有鬼。”
姜遇淮指着他骂:“你跑来砸墓,到底是谁有鬼。”
墓地的人员上前,将应佑寒赶到了大门外。
回到别墅,应佑寒看着镜子中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后知后觉自己的落寞。
和叶莲桉在一起的时候,叶莲桉从来都会帮着他打理好他每天的形象。
叶莲桉一定不喜欢他这样子。
应佑寒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相信叶莲桉肯定没死,既然如此,那就要全力去寻找。
他将自己整理好,然后托人去查叶莲桉当初送往医院急救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医院的老板是姜遇淮,要从那里查到急救的过程很难。
连着好几天,应佑寒没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他烦躁不已,整日在公寓中的卧室放空自己。
除此之外,他怎么样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不断回忆起和叶莲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些画面就像治愈良药一样,能修复应佑寒的悲伤。
他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觉得好过一些。
卧室里,叶莲桉的东西不多。
可以说除了服装等日常必备之外,什么都没有。
叶莲桉从来没把这里当成家。
而这一切都因应佑寒自己做的荒唐决定。
他颓然地在叶莲桉常坐的桌前坐下,神情恍惚。
忽然他见到抽屉没完全关上,里面好像夹着什么东西。
这几天应佑寒没顾得上屋子里,还没仔细看过。
此刻他将抽屉拉开,见到一张叠起来的写满字的白纸。
将白纸打开,应佑寒看到了第一句话。
应佑寒,我们终于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