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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出来已经下起暴雨。
  魏惟允主动包揽了开车的任务,美其名曰:“加拿大你还没我熟。”
  姜斐娴拗不过他,只能叮嘱:“这可是我新提的车,爱惜一点。”
  玛莎拉蒂GranTurismo。
  目前在市场已经停售,也就是说这是世界上最后一辆,绝版。
  姜斐娴之前在国内时很少自己开车,到了加拿大之后感觉自己开车反而更方便。
  所以除了出席一些什么上流宴会或者公开活动,基本都不配司机。
  “所以你和你前夫到底为什么离婚的?”
  等姜斐娴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魏惟允冷不丁开始问。
  “离婚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爱了、腻了、没新鲜感了。”
  姜斐娴并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说钟淮煦的坏处。
  “所以爱是有保质期的吗?你的保质期是十年?”
  魏惟允熟练地转动方向盘,然后在红绿灯间隙望向姜斐娴。
  “当然,除了爸爸妈妈和家人,谁会无缘无故爱你十年、甚至百年?”
  姜斐娴把魏惟允的头转过去。
  他在她的眼里实在太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
  20岁,虽然已经被安排了家族公司的职务,但其实还是在象牙塔里。
  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没有被社会规训,没有被爱情折磨。
  所以才会这么地直来直去,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姜斐娴不介意多给魏惟允一点耐心。
  像长辈、像姐姐。
  然而车窗外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
  “小心!”
  姜斐娴看着忽然出现在车前的人,大声提醒。
  可是为时已晚。
  ……
  多伦多东医院。
  魏惟允和姜斐娴都被安全气囊挡了一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警方给两个人做了笔录,并且非常严肃地教育了一下开车的魏惟允。
  姜斐娴望着魏惟允瞬间变得垂头丧气,叹了口气。
  “这次只是让你三个月不开车,已经是很小的惩罚了,我刚刚问了护士,那个人受伤还比较严重,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魏惟允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他眉眼间的那股锋利感才被微微弱化了些。
  姜斐娴莫名想到家里的金毛犬。
  推开病房门后,两个人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淮煦?!怎么是你?你还好吗?”
  姜斐娴快步走到病床旁,看着手臂、额头绑着纱布的钟淮煦。
  钟淮煦轻轻摇头,声音也很轻:“我没事。”
  “你怎么突然冲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魏惟允皱起眉毛,心底还有些后怕。
  幸好他听姜斐娴的话已经把车开得很慢了。
  “对不起,我当时没看到绿灯。”
  钟淮煦那个时候就像失了魂,只知道要往前走,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只是没想到撞了自己的人是魏惟允和姜斐娴。
  他看向一脸担忧的姜斐娴,又安慰道:“只是骨折,没事的。”
  姜斐娴却瞬间红了眼眶:“没事的?你知不知道手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有多重要?”
  倒不是多心疼。
  她只是觉得如果他因为这场车祸而影响了做手术的手,
  那会有很多人失去再活一次的机会。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钟淮煦,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你当时很魂不守舍,而且护士说你的手臂还有许多划伤,你怎么了?”
  钟淮煦垂下眼,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说实话。
  “说话啊。”姜斐娴蓦然拔高声调。
  “我出现了幻觉幻听,我看见你和妈妈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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