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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听到为首官差所说,差点惊掉下巴。
  这大公子虽不常在府中,但一直口碑极好,怎会......
  管家心知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请世子及大娘子。
  “两位官爷稍等,老奴这就马上去请世子和大娘子!”
  不一会儿,脸色铁青的陆远山和一脸淡漠的司年年前后赶到。
  “两位官爷,辛苦了!”
  陆远山恭敬的朝着两位官差拱手,让两人觉得备受尊敬。
  “请问两位官爷,我家侄子京宴被羁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京宴一向乖巧懂事,定然不会......”
  陆远山同管家一样,根本不信平日优秀乖巧的陆京宴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两位官差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屑。
  这些高门大户总是自诩清高,但往往做出的事却猪狗不如。
  他们两人去过不少高门大户传信,哪家愿意承认自家小辈是个人渣?
  大人顾忌定国侯府受皇上器重,才派他们上门通知,否则陆京宴早就被直接判刑。
  “世子,能说的我们已经跟贵府的管家说过了,至于其它您到了衙门自会知晓的更加详细……!”
  陆远山也没太多纠结,立马道,
  “嗯,如此,就辛苦二位了!”
  “世子,不如咱们现在出发,如何?”
  “您二位先请!”
  “谢世子!”
  两位官差对侯府印象又好上几分。
  司年年冷眼旁观这一切。
  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原主会脑子进水,爱陆远山爱到死去活来。
  首先陆远山这人长相俊俏,别的男人到他这年纪一般都会发福,他不但未发福,且容貌与当年并无太多变化,且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多了成熟男人的气质。
  再者这人在人前十分会做人,让人感觉很舒服。
  也难怪楚娇娘会使出浑身解数要跟原主争了。
  表面看起来陆远山这人确实不错。
  见司年年愣在原地,以为她也如他一般根本不信陆京宴会犯这种错误,便对司年年深情款款道,“年年,跟着为夫走吧!”
  司年年也乐的做戏,甜甜笑道,“好的,世子!”
  一行人很快到了衙门。
  县令很客气的将陆远山请至后院,先详细说明情况。
  “世子,本官一听说陆大公子此事便立马着人调查,可证据......”
  陆远山一听胡县令开口便说证据确凿,立马紧张起来。
  “胡县令,这不可能,京棋这孩子一向乖巧,怎会错失杀人且与妓子苟且?”
  胡县令嘴角僵了僵,心道,“呵,在本官面前说这话的人多了去了,毕竟谁愿意承认自家孩子是个人渣?”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你赶快想办法将你侄子捞走,当然更重要的是千万别连累他这小小县令啊。
  都说县令只是芝麻小官,可他这职位也是他千辛万苦科举考出来的。
  万一有闪失,这损失算谁的?
  胡县令想到此,懒得再跟陆远山废话,嘴上客气道,
  “世子,不如您跟陆大公子见一面再说?”
  他又道,“死者家属现在情绪十分激动,本官还要先去安慰一番!”
  胡县令心里已决定通知定国侯前来处理此事,这世子光会说这不可能那不可能,他也不想想那死者家属和那柳媚儿会不会愿意听他说不可能!
  胡县令转身离开后,第一件事情便是通知定国侯陆霆,安慰死者家属几句后,转身去了书房见柳知凡。
  陆远山跟着狱卒一路走过监牢。
  监牢散发出的各种复杂味道差点将他熏晕过去。
  步行至侄子陆京宴面前时,他差点认不出人来。
  “二叔?”
  听着熟悉的声音,陆远山才认出眼前发丝凌乱,全身脏污如乞丐之人,居然是他平时那个风光霁月的大侄子。
  “京宴!”
  “呜呜呜......二叔,快救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事情的详细经过快跟二叔说说,二叔和你婶母定会为你做主!”
  “二叔,我……”
  听着与县令所说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版本,陆远山沉默了。
  他自然相信侄子所说,但证据呢?
  胡县令说的那些话,他虽然不相信,但是人家样样都能拿出证据来。
  “二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二叔,侄儿觉得定是有人嫉妒侄儿,所以故意设计陷害!”
  说罢,陆京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年年。
  之前他就听那柳媚儿说过,这司氏一早知道了他的计划,这次肯定是司氏故意设计陷害于她!
  陆远山也顺着陆京宴怀疑的眼神看向司年年,他摇摇头,根本不相信这是司年年做的局。
  他跟司年年这么多年夫妻,她什么样,难道他还不清楚?
  “那你与柳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远山不傻,那死者家属现在闹归闹但并未撕破脸,证明他们想求财居多。
  可柳媚儿若真的怀上了京宴的孩子,那后果......
  不要说父亲,光是祖母就会将京宴给打死。
  据说当年二叔就是因一个妓子宠妾灭妻差点酿成大祸,所以祖母对此事早就深恶痛绝。
  再者,他们侯府丢不起这个脸,堂堂侯府公子居tຊ然要纳了一个妓子进府。
  那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二叔!”
  陆京宴尖叫一声,声音大的差点震破人的耳膜。
  他怎么会让一个妓子怀有身孕,况且他根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再说他与柳媚儿真传出些什么,东昭三皇子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二叔,您怎能不相信侄儿呢?”
  陆远山无奈摊摊手,“宴哥儿,二叔自然相信你,可凡事得讲究证据啊!”
  最近吃了这么些亏,他是真不敢再做任何冒险之事了。
  再说,虽京宴这孩子确实很优秀,但他儿子众多,并不缺这一个。
  “证据,对,证据!”
  “二叔,你去找春月楼老鸨,他可以证明侄儿跟柳媚儿那贱人根本没发生任何事!还有柳媚儿身边伺候的红儿都可以做证!”
  陆远山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宴哥儿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陆远山叹口气,无奈道,
  “宴哥儿,春月楼老鸨和红儿都做证那柳媚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陆京宴是真的慌了,他刚被抓进来时,还想着祖父好歹是定国侯,就算柳媚儿再如何,只要祖父出手,她定然以失败收场。
  可现在他不太确定了。
  “不......不可能!”
  “不......二叔不是这样的,他们二人肯定受了胁迫,对,一定是这样......”
  陆远山见陆京宴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话,彻底失去了耐心。
  “宴哥儿,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哪些可以证明你无罪的证据!”
  “那个,二叔和你二婶就先回去了!”
  陆远山赶紧捂住鼻子,拉着司年年就往外走。
  “二叔......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二叔......求你......救我!”
  陆远山听见这话,跑的更快了。
  陆远山从见到陆京宴,询问情况交谈不过两刻多时间便匆匆离开。
  而可怜的陆京宴,从被抓进牢到现在都没有进任何食物,在极度的愤怒、惊恐,饥饿之下陆京宴晕倒了,半夜发起了高烧。
  要不是陆霆及时赶到,说不定人就没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今日这一遭,司年年脸都快笑烂了。
  妙啊,真妙!
  这柳知凡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让司年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陆霆便带着陆京宴回府。
  后面还跟着柳媚儿。
  柳媚儿因怀有身孕,再加上老鸨以便宜十分之一的赎身银子让陆霆赎身,陆霆做主替陆京宴纳柳媚儿为贵妾。
  当然这也是老鸨同意便宜赎身银子的条件之一。
  陆京宴都快呕死了。
  原本想着趁着今天弟弟们休沐带陆京墨去春月楼,设计陆京墨名声尽毁,没想到最后名声尽毁的居然是他!
  不但如此,祖父还做主替他纳了柳媚儿这妓子做贵妾,试问今后还有哪家贵女愿嫁给他为正妻?
  等四下无人时,陆京宴扬起手便朝柳媚儿打去。
  柳媚儿当然不可能站着被打,立即往一旁躲去。
  “陆京宴,你敢打我?”
  “你个贱人,不打你打谁?”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一定要杀了你!”
  柳媚儿轻笑一声,满脸不屑,
  “陆京宴,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侯府公子,你以为我会拿正眼瞧你!告诉你,今后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会将你所谋划告知......”
  陆京宴惊讶的跌倒在地,没想到啊,没想到,眼前这娇艳如花,平日温柔娇弱至极的女子实则跟他一样是条毒蛇!
  “哈哈哈,算你狠!”
  “彼此彼此!”
  “以后啊,少来招惹我!”
  柳媚儿娉娉袅袅扭着小蛮腰转身离去。
  她带着红儿朝拈春院的方向走。
  她好不容易进府,怎么得也得跟孩子爹见见面不是?
  ——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已至冬日。
  陆京墨也在白马书院山长的严厉教导下成绩突飞猛进。
  陆京墨的努力和上进被陆霆看在眼里,被陆霆当众夸过多次。
  就连从前总是对陆京墨冷眼相待的陆远山,现在也会时常关注他学习。
  这让陆京宴更加有了危机感。
  于是他打算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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