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人儿，好办事儿。
王家乐的作用还是挺大的，要不然杜涛绝对搞不定这事儿。
见面时间安排在第二天十一点半，地点则是未来汽车总部办公楼。
王家乐是在市场部任职，不过认识一个供应链的部门的同事。
这同事名叫张春华。
张春华比王家乐懂得多，当然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靠谱的芯片了。
不过张春华也不相信王家乐的同学真能做芯片，就是挑不忙的时候过来闲聊而已。
闲聊半个小时，正好就到了十二点了，就当饭前聊天了。
杜涛还没来的时候，王家乐和张春华就凑在一起抽烟。
张春华：“你那同学是不是逗闷子的，还真要做芯片啊？”
王家乐摊了摊手：“我哪知道啊，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张春华：“回头他要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我可以笑话他吗？”
王家乐摆了摆手：“差不多得了，给我点儿面子，稍微笑话一下就行了。”
张春华哈哈大笑：“好好，没问题，最多让他弄个大红脸。”
两人正说着，王家乐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涛已经到了前台了。
王家乐就把杜涛接了进来。
三人找了个小会议室坐了下来。
张春华打量了杜涛几眼，越看越觉得不靠谱。
虽说杜涛长得帅气的，但也不像是当老板的啊。
而且芯片厂的老板总得带个副手或者助理吧，这杜涛一个人拎着包来了，也太掉架了。
王家乐在那里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就算是认识了。
杜涛现在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了，直接就把晶圆从包里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放。
张春华怔了怔：“这是晶圆？”
杜涛点了点头。
张春华漫不经心地拿了起来，凑到眼前随便看着：“这不会真是你们生产的吧？”
杜涛：“就是我的芯片厂生产的。”
张春华“哦”了一声：“这是公版的流片吧？多少纳米的？”
杜涛：“14纳米。”
张春华：“十……”
他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14纳米！？真的假的？你的工厂可以生产14纳米！？”
王家乐也忍不住提醒：“杜涛，别开这种玩笑。”
杜涛眉毛一挑：“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开这种玩笑干什么？我疯了？”
杜涛的芯片工厂可不是只能生产28纳米芯片，22纳米、14纳米、7纳米、6纳米、5纳米……甚至到了最高级，可以将制程提高到1纳米的物理极限。
不过现在芯片工厂等级太低，在生产高制程芯片的时候，良品率会下降，耗能也较高。
张春华又低头看着那张晶圆，这次看得非常仔细。
王家乐马上问：“怎么样，真是14纳米？”
张春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我对芯片不太懂，要不……我找个懂行的？”
杜涛：“行，没问题。”
片刻之后，张春华又拉来一个人，也是个男的。
张春华：“这是我们芯片专家，史启明。”
史启明戴着人眼镜，文志彬彬的，穿着菠萝衫，一看就属于理工男类型。
史启明有些不好意思：“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张春华：“老史，你看看，这是14纳米的晶圆吗？”
史启明怔了怔：“……14纳米？哪个厂出的？中欣？”
张春华指着杜涛：“他们厂出的。”
史启明：“你是中欣的人？”
杜涛摇了摇头：“不是。”
史启明愕然。
谁都知道，现在国内能生产14纳米制程芯片的只有中欣国际。
张春华：“你先看看是不是14纳米的东西。”
史启明两手拿着晶圆，先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又凑近了看。
只见史启明的眼睛越瞪越大，直直地看了好几分钟。
王家乐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到底是不是14纳米？”
史启明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这个……还得用仪器查一下。”
众人一听，差点栽个跟头。
张春华：“合着你也看不出来啊？那你还看这么久！太坑了！”
史启明：“这可是纳米级别的，肉眼能分辨得出来嘛！不过我看着吧……”
王家乐：“怎么着？”
史启明：“有点儿像……所以我还得去拿仪器看看才行。”
王家乐：“那就快去看吧。”
史启明：“咱们这里没有，得去郊区的研发中心才行。”
史启明又对杜涛说道：“要不你把这片晶圆留在这里，我们检测完再通知你。”
杜涛有些失望，但还是说：“行，我等你们的消息。”
结果到了第二天，杜涛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王家乐打过来的。
杜涛接了电话后，传来王家乐迫切的声音：“杜、杜涛，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