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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时渊的声音十分的诚恳。
  可是回答他的,却只有点滴滴落的声音。
  夏诗的眼神落在了自己手上的针口,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阵冗长的沉寂对于付时渊来来说十分煎熬,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的困难。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只是静静的坐在夏诗的身边,等着她的回答。
  夏诗的确因为付时渊的话惊讶了半会,可是,没过多久却忽然反应了过来。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诗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十分孱弱。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说这些了。”
  “时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后来解释,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后悔了就可以回到以前的。”
  短短两句话,夏诗说的很吃力,但是却十分笃定。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条命好不容易捡回来,她想要为自己而活。
  付时渊依旧站在原地,细细的咀嚼着夏诗的每一个字,试图在这之中找到温存。
  可是明明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温柔柔的叫着自己“时渊”,为什么却感受不到一点以前的爱意?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夏诗却只是轻轻的闭上了双眸。
  “我累了,想要休息。”
  付时渊心中苦涩逐渐蔓延,却只能转身走出了病房。
  夏诗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又怎么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付时渊走出了病房,刚准备在走廊上坐下,却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们聊聊。”
  付时渊抬眸,就看见顾之深穿着那身白大褂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想聊什么?”
  付时渊的声音冰冷。
  他向来不喜欢做无用沟通,特别是和自己并不熟悉的人。
  顾之深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见过几面的人,甚至都谈不上认识。
  能够多问一句想要聊什么都是因为顾之深救下了夏诗的命。
  顾之深见状,在付时渊的身边坐了下来。
  “请你离夏诗远一点。”
  话落,付时渊偏头看向了顾之深,眼底闪烁起了危险的光:“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对你说?”
  “我和夏诗是合法的夫妻,而你只是夏诗的一个同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要求我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付时渊觉得荒唐,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笑。
  他不想继续下去这场对话,于是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身后又再次传来了顾之深的声音。
  “付时渊,你还真好意思说你们两人是夫妻。”
  “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的吗?”
  付时渊脚步一顿,缓缓开口:“这不关你的事。”
  说完,他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走出了医院。
  付时渊回到家,看着空旷漆黑的客厅,打开了灯。
  以前的夏诗总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家,落地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开着,只为了给他留灯。
  他缓步走上前,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心乱如麻。
  付时渊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夏诗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良久,付时渊渐渐回过神,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护工的电话。
  “看好夏诗,别让她被别人带走。”
  说完,付时渊挂断了电话,起身回到了卧室。
  一夜无眠。
  付时渊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
  他起身走下床,昨天夜里只要闭眼眼前出现的就是夏诗的脸。
  床头灯开了一整夜,天亮之后还固执的散着暖黄色的灯。
  付时渊苦笑一声,坐起身子刚准备按灭灯,就听见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蹙了蹙眉,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那头响起了护工慌张的声音。
  “付先生,夏……夏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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