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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淼母女都白了脸。
程砚深也毫不客气:“贺家只容得下心正上进的人,想吊金龟婿,我劝你们尽早离开。”
“别!别……贺同志,我马上走,但乔知淼要是回去就完了,她继父是个……”
程砚深上楼的脚步不停,压根不搭理徐慧兰。
徐慧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拽起地上的包袱就要走:“小眠,都怪妈不好,你好好呆在这,妈马上走!”
“要不是我眼瞎找了个畜生不如的男人,就不会害得你躲到这保清白……”
乔知淼知道妈妈一心为她好。
爸爸牺牲后,常常有流氓半夜敲门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妈这才想找个男人当依靠。
谁知道继父是个畜生,醉酒后竟然妄图摸上继女的床。
乔知淼也不敢让徐慧兰回村,把人安排进招待所,陪着安慰,直到天黑才回到贺家。
一进房间,就看到站在窗边的挺拔军绿身影。
“贺队长?”
他对她厌恶透顶,怎么会等在她的房间?
乔知淼正疑惑,就听程砚深冷冷开口:“后天上午八点,我带许柔和你去烈士陵园祭拜你们的父亲。”
“还有,别想着再动歪心思。”
原来他是特地来警告她。
偏偏乔知淼无法反驳。
“我很感激贺家带我来到首都,我绝没有嫁您的意思,您要是不放心,等伯父伯母回来,我会跟他们辞别。”
过两年改革开放,到处都是赚钱的机会,她辛苦一点也能养活妈妈和自己。
程砚深冷峻的脸依旧面无表情,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最好如此。”
他走后没多久,走廊上就传来许柔的高兴娇笑,接着还有程砚深温柔低沉的叮嘱。
上辈子也是这样,程砚深对乔知淼和许柔完全两个态度。
乔知淼苦笑一声,好在自己没想着嫁程砚深了,要不然又该丢脸又丢心了。
知道程砚深这两天在家,乔知淼刻意避了出去。
她把去烈士陵园的事告诉了徐慧兰,徐慧兰也挺想去祭拜。
毕竟老家那边只有一个衣冠冢。
程砚深对此也没反对。
但出发这天早上,乔知淼的眼皮子一直跳。
下楼梯踩空摔下去,结果径直摔进程砚深怀里。
男人粗壮的手箍得乔知淼的腰发疼,她惊魂未定,却听二楼传来许柔指责。
“眠眠,你前几天口口声声保证对贺大哥没有非分之想,怎么大清早故意往他怀里倒,贺大哥给你的书白看了?”
乔知淼回过神,忙推开程砚深。
“抱歉贺队长,怪我踩空了,没看到您过来。”
程砚深冷淡地“嗯”了一声,侧身上楼提醒许柔该出发了。
乔知淼见到了许柔撇来的嫉妒和得意的视线,但只当作没看见,自顾自走到大院门口等人。
上辈子,许柔没少做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伎俩。
她从前看不出,总吃醋想要和许柔争个高低。
越争,自己的名声越差。
在不爱你的人那里根本求不到幸福,人,应该抓住一心偏爱你的人,这样就算吃苦也不难过。
乔知淼以为自己想通了就会安心,但站在大院外,心头莫名的不安总压不下去。
就在这时,她看见招待所的阿姨急急冲她奔来:“顾同志!快去医院!你妈被人打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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