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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滞,前排的司机和助理恨不得把自己两只耳朵戳聋,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季棠姿努了努嘴,用力在他胸口锤了下,“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的意思是让你滚,我才不要跟你睡!”
  眼瞧着他俩聊天的尺度越来越大,司机特别有眼色的将后座隔板升起。
  “你不许跟老季告状,听见没有!”季棠姿又一次警告他。
  裴彦则轻哂,“你会怕你爸?”
  她闻言轻哼一声,“我才不怕,只不过觉得他总爱唠叨,很烦。”
  季棠姿年幼丧母,父亲季鸿并无续娶,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照顾季棠姿长大,又当爹又当妈,自然是要多唠叨一些。
  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简直令季鸿一个头两个大,季棠姿从小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姑娘。生性乖张叛逆, 90斤的人长了89斤的反骨。
  季鸿纵女无度从来没有刻意约束过她的性格脾气,总觉得孩子从小没有母亲太过可怜,不忍苛责。
  所以就便养出了这么个实实在在的公主脾气。
  对于别的事情,季鸿都能无条件纵容,唯有一点,那就是不许她去夜店。
  沪城谁人不知季家千金经常在夜场挥金如土,卡座上陪酒陪玩的帅哥堪比武则天的后宫,“夜店公主”的名号便是这样来的。
  季鸿觉得这个称呼太难听,实在太不该用在自家闺女身上。故而下了死命令,严令禁止她再去外面鬼混,尤其是结婚以后。
  可是季棠姿却不以为然,她觉得“夜店公主”这称呼挺好听的,不觉得这是贬低。
  她就是享受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就是喜欢酒精麻痹神经的快感。
  裴彦则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身上那件枚粉色的吊带短裙,上面缀满了碎钻和亮片宝石。
  不得不说,这件衣服确实适合她,够媚,够俏。
  “不告状也行。”
  季棠姿檀眉轻蹙,面露谨慎之色,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好说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问道:“你今天这么善解人意呢?不对,你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肯定不会做赔本买卖。”
  季棠姿喝了酒,此刻大脑浮浮沉沉,说话声音也破浪似的打飘,拖着尾音,跟个缠人的小猫似的。
  男人神色散懒盯着她潮红潋滟的小脸,漫不经心扬了扬眉,“我看你挺爱跳舞,刚刚在靡色怎么跳的,回去穿那件蕾丝睡衣再跳一遍给我看。”
  没有一秒犹豫,季棠姿脱口就骂,“裴彦则你脸呢!”
  外人面前矜冷端方禁欲沉稳的裴总,私底下压根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再跳一遍给他看?还要求穿着蕾丝睡衣?
  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净做一些不当人的事儿。
  “我季棠姿有原则,你今天休想碰我!”
  ……
  浴室灯光明亮,男人眼里的欲望被刺眼灯光照得一览无余,镜子里倒映出纠缠难分的身影。
  季棠姿身上那件镶满亮钻的玫粉色的吊带短裙被扯得松松垮垮,可怜兮兮挂着,要掉不掉。
  裴彦则俯身贴近,闻见怀里女人身上浓烈酒气的那一瞬,眉目不由阴沉几分。
  紧接着开始用吻细细描摹她唇瓣的形状,缠绵暧昧,却又霸道强势。
  他吻技很棒,细碎欲念的亲吻令季棠姿意乱情迷,大脑意识恍若在云层飘浮。
  宽厚肩背将洗漱台上的倩影完全笼罩。
  洗漱台上,季棠姿双手环在他身上。
  他的吻顺势而下,划过女人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似吻似舔。
  季棠姿仰着脖颈,欲生欲死的迎合他。
  紧紧攀着男人的肩头,婉转低吟。
  酒意助兴,媚色四起。
  刚才在车上说过的话此刻像是一种魔咒,在她耳边无限循环——
  “我季棠姿有原则,你今天休想碰我!”
  所以,世界的尽头是“真香”。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软惑人,像只耍赖撒娇的猫儿。
  “好痒~”
  娇嗔着去躲闪。
  情到深处,难以自拔。
  “这么会亲,吻技跟哪个女人练出来的?”
  裴彦则一只大掌拢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另一只擒握在她莹白娇嫩的大腿上,点点指痕清晰可见。
  季棠姿迟迟没等到他的回答,有点不高兴,“我问你话呢!你到底亲过几个女人!”
  男人嗓子里溢出几声低喘,墨色深眸里带着几分情动后的隐忍,压迫性极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就你一个。”
  季棠姿显然不信,“嘁,装什么?”
  他闻言,没解释,专注情事。
  季棠姿不乐意了,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也有过这样的暧昧亲热,顿时就觉得晦气。
  她抬腿不轻不重朝裴彦则身上踹了一脚,“我今儿没兴致,你自己解决。”
  男人闻言,低头在她红润可餐的唇瓣处轻轻咬了口,
  “瞎吃什么醋,说了就你一个。”
  ……
  卧室里,厚重的落地窗帘把室内遮挡得密不透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季棠姿对自家老公的战斗力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他最近出国谈生意都已经连轴转了两周,精力竟然还是这么旺盛。
  从前半夜战斗到后半夜,转移了好几个战地,天都亮了他才尽兴。
  室内一片狼藉,腥甜粘腻的气味还未完全消散,散落一地的衣物足以说明方才的沉浮激烈。
  床脚那条镶嵌着碎钻亮片的玫粉色吊带短裙早就被撕扯的凌乱不堪,弃如敝屣。
  “裴彦则你混蛋!说了好多遍我很困,你还……太粗鲁了!”
  季棠姿裹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个巨型蚕蛹,红着眼圈控诉着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
  男人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透过领口,坚实胸膛前的几道红色抓痕。
  锁骨处的那枚泛红的齿痕分外惹眼,至于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男性荷尔蒙。
  其实也不怪裴彦则今夜失控,谁家好人一下飞机就直奔夜店抓人?
  季棠姿抄起床边的枕头重重朝他扔了过去,以此来发泄心中不满。
  “我要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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