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这么写的:
棠宁在外网找了一段虐猫视频,雇人通过AI换脸技术换成了姜岁岁的脸。
那段视频非常变态,把小猫四肢捆住,绑在一个木头架子上,然后在脖颈处放血,下面还用盆接。
放干了血就换下一只,一共杀了十多只。
整个视频画面非常血腥,姜岁岁【血手猫屠】的称号迅速火遍全网。
在棠宁雇佣水军的引导下,姜岁岁被爱猫人士人肉开盒。
姜岁岁一觉醒来,就发现各种社交媒体涌入了大量不堪入目的辱骂言论,甚至还有一些极端人士给她邮寄刀片、大粪。
她一出门,就有很多人持着相机、手机对她围追堵截,她成了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人人喊打!
本来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网络事件应该很快归于平静。
但是因为棠宁不断雇佣水军在网络上造势,导致姜岁岁一直在受到网络暴力。
在这种持续的压力下,姜岁岁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无法继续学业。
最终在高考当天,姜岁岁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姜岁岁冷哼一声,【翻墙、雇佣水军,棠宁刑啊!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法律这回事吗?】
系统也感觉有点尴尬,“有是有,不过法律起不起作用,全凭作者心意。
剧情不写棠宁受到法律处罚,那也没办法啊。”
【那我就代表法律制裁她!】姜岁岁信心满满。
“你先想想怎么改剧情才能不被网暴吧。”系统撇嘴,“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像过街老鼠一样,只能在别墅里躲着。”
【在别墅里还不行?】姜岁岁一本正经地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统,都得知足。能住上这么大的别墅,已经超越世界上99%的人了好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教?”
系统都替姜岁岁着急,“棠宁马上就要把视频传到网上了,明天一早起来,你就会受到全网的攻击,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姜岁岁慵懒地往床上一倒,【急什么?我已经想好了剧情!】
听完姜岁岁的改动后,系统发出了“吭吭”的声音,“这下不会有爱猫人士攻击你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爱X人士?”
姜岁岁已经困得不行,【爱谁谁吧,反正我要睡觉了。】
……
也是心大,也是真累了,姜岁岁一觉睡到天亮。
她习惯性地打开社交媒体,这才想起来,按照原剧情,现在应该已经有无数人发私信辱骂她了。
饶是姜岁岁自诩心理承受力超强,一时也有点不敢看。
【统汁,现在网上风向怎么样?骂我的人多吗?】
系统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冒出来,“现在网上对你的议论挺多的,你的个人信息也已经被人肉出来了。
骂你的人也有,不过……哎,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系统一晚上没休息,一直在网上冲浪,亲眼见证了整个舆论的发酵过程,以及……舆论是怎么跑偏的。
姜岁岁听系统这么说,心里就有底了。
看来就算有水军的引导,现在网上对她的骂声也远远达不到网暴的程度。
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爱猫人士常见,爱猪人士就没听说。
就算有,这个群体也非常小众,不会在网上掀起太大的舆论风浪。
从这个角度来说,猪还真是弱势群体呢!
没错,姜岁岁昨天做的修改,就是把剧情中的“猫”改成了“猪”。
那段虐猫视频画风突变,原本的“血手猫屠”姜岁岁,一下子变成了颇受喜爱的杀猪小能手。
姜岁岁翻看着网友们的留言。
“这么小的猪,是要做烤乳猪吧?我都不敢想,这肉会有多嫩、多好吃!”
“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她竟然会杀猪!而我夏天看见蚊子还要喊妈妈来帮我打。”
“兄弟们,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个女孩还有点好看?我宣布,她就是全网第一代【杀猪西施】!”
“她的身份被扒出来了,是姜氏集团从小走失的真千金。好好的一个真千金,在养父母家居然过得像个杀猪匠,我有点心疼她了。”
“家人们,谁懂我的笑点。别的千金表演才艺:弹钢琴、跳舞……她表演才艺:我给大家杀个猪。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
网上的反响显然和棠宁想要的效果不一样,在她的压力下,水军全力输出,却遭到了自来水网友们的怒怼。
水军1:“猪猪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杀猪猪?地球不只是人类的地球,我们没有权力剥夺其他动物的生命!”
自来水网友:“人类花了几千年的时间才爬到食物链顶端,想吃什么肉就吃什么肉,这是我应得的!”
水军2:“杀猪就杀猪,她为什么要放血?这是虐杀!她的心理肯定很阴暗!”
自来水网友:“你没吃过猪血是吧?吃的时候光顾着喊好吃了,人家放血的时候又跳出来批判,这是既要又要,什么东西!”
水军3:“她想吃猪,杀一只就够了吧?为什么要杀这么多只?这还不是虐杀吗?”
自来水网友:“杀猪明显是她的职业好吧?她可能是给餐厅供货的或者是怎么样。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自己吃又怎么样?有这条件!”
“……”
姜岁岁一边刷,一边露出会心的微笑。
网友们的嘴都跟淬了毒一样,大冬天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棠宁早上起来,本想打开手机看看姜岁岁被全网网暴的惨状,没想到画风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居然是好评居多。
她气得用力把手机砸在地上,幸好她用的是“遥遥领先”,所以只是机身表面有点小磕碰,其余完好无损。
佣人听到声音,在外面敲门,“小姐,您碰掉东西了吗?需要我进来打扫一下吗?”
棠宁深吸了一口气,“没事,我不小心把手机摔到地上了,不用收拾。”
“好的,小姐,您有需要随时叫我。”
棠宁阴沉着脸走进卫生间,拿起修眉刀用力在胳膊上划了一下,血珠顿时滚落下来。
她面目狰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手臂上有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的数道疤痕,有新有旧。
显然,她已经自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