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伯说的话和夜鹤礼的回答几乎一样。
夜鹤礼在她醒来的那天便说了,她没有亲人朋友,只有他。
给她建的这个书画室么?
时宛柔抬眼望去,只感觉这间偌大的书画室变得愈发的空旷。
接着,时宛柔不甘心地又问,“汤伯,你知道我和夜鹤礼是怎么认识的吗?”
汤伯流畅地答道,“时小姐,这个问题我就不清楚了,您晚点可以问一下少爷。”
汤伯这点倒是没有说谎,当日时宛柔来到欧锦帝宫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具体认识的缘由还真不清楚。
时宛柔点点头,“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在吗?方不方便让我见一次他,我有些问题想问他。”
听到这个问题,汤伯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马上回答道,“时小姐,在您醒过来前,少爷已经让peter医生给您检查过了,一切正常。现在您已经完全康复,peter医生在欧洲还有病人要治疗,目前他已经不在京北。”
“这么快走了?”时宛柔有些质疑开口。
汤伯扶了扶眼镜,“是的时小姐,不过您要是实在想见Peter医生,可以让少爷安排他飞过来。”
时宛柔笑意已经淡了下去,扯了扯唇,“不用了。”
“麻烦你了,汤伯,我没有想问的了。”
“客气了时小姐,应该的。”汤伯道,“如果您还有问题,也可以继续问我,或者去问少爷。目前您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多和少爷沟通,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
汤伯三句不离他家少爷。
时宛柔听得脑袋有点发晕,连忙应声说好,将人打发走了。
这些日子,她有许多的疑问都没有解开,她不仅问了夜鹤礼,问了汤伯,甚至还问过帝宫里的佣人,结果得到的回复答案都是一致的。
他们都是向她诉说着她未失去记忆前和夜鹤礼的甜蜜史,包括他多宠她等等…..
他宠她么?
时宛柔望向面前为她而打造的书画室,想起衣帽室里的衣橱摆着数不清的高奢珠宝,高定连衣裙;帝宫里主客厅,卧室里摆着的两人合照,佣人们对她恭恭敬敬的态度,还有夜鹤礼那对她占有欲爆表的态度……
也许,她没失忆前,两人是挺相爱的吧。
时宛柔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理不清的思绪摇掉。
……
夜鹤礼回到帝宫,汤伯向他报告时宛柔下午的问题以及动态,包括做了什么,看了什么,吃了什么。
夜鹤礼颔首,“她在哪?”
汤伯道,“少爷,时小姐在二层书画室,下午待到现在还没出来。”
汤伯话落下,夜鹤礼就已朝着书画室的方向迈步而去。
汤伯站在原地,轻摇了摇头。
旁边佣人,“汤总管,少爷和时小姐的晚餐需不需要现在呈上来?”
“不用,晚点吧。”汤伯显然有些忧心忡忡。
时小姐一天对少爷的态度不明朗,这帝宫的人一天也安生不了,人人怀里像揣着一颗定时炸弹,生怕哪一刻就爆炸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