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故意的。”贚
怎么就这么巧泼在她脸上,不泼在别人脸上,打死她都不相信。
安知愿不需要她相信,只要围观的人相信,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可别诬陷人,我脚都崴了,怎么就故意了?”
“你……”郝美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酒水顺着脸颊全部滴在白色的衣裙上,她低头一看,“我的裙子。”
这可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借来的,如今变成这样子。
“你这裙子多少钱?”贚
她也就随口一问,结果对方来了句。
“这件裙子五六万,你个穷逼赔得起吗?”
“确实赔不起,我给你拿去干洗吧!”
她疯了,给这种人五六万?五十都嫌多。
“不行,要么赔钱要么重新买件一模一样的。”
安知愿边哭边摸眼泪,“你都说我穷,我哪有那么多钱。”
郝美气结。贚
围观的人见她不依不饶,同情安知愿,纷纷帮着说话。
“人家也道歉了,还说把你衣服拿去干洗店洗,各退让tຊ一步,不要得理不让人。”
“我看这衣服上的酒渍也不是洗不掉,让人家赔五六万,属实有点过分。”
“人品太差,气量太小,怎么让这样的人进来的。”
这些刺耳的话传入郝美耳中,胸口气得剧烈起伏。
“礼服的事情教给我。”
石毅从人群里走进来,郝美转身看到说话的人竟然是石毅。贚
这次来就是为了能够勾搭上石老爷子的孙子石毅。
他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温文儒雅。
“你没事吧?”
看他走向自己,郝美欣喜若狂,急忙拨弄头发整理一下自己。
她就知道自己魅力四射,一旦出马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郝美准备倒向对方怀里,“石少,就是她毁掉我的礼服,快把她赶……”
话还没说完,石毅侧身绕过,来到安知愿面前。贚
而没人扶着的她倒在地上,差点将脸砸平,痛得眼泪直流。
“你没事吧?”石毅重复了一遍。
“呃?”安知愿楞了一下,指向地上的郝美,“你女朋友在那里。”
“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这么做纯粹是尽地主之谊。”石毅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石毅,是石老的孙子。”
爷爷担心她不自在,便让沈未凝通知他来招待一下,没想到刚进来就目睹全过程。
果然如沈未凝说得那样,古灵精怪。
安知愿尴尬一笑,“呵呵,你好!”贚
原先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才敢放肆地狗仗人势。
郝美脸色难看到极点,怨恨的看向安知愿。
来者是客,石毅让下人带郝美去换身同等价位的礼服,他则搀扶着安知愿去书房处理脚踝扭伤。
安知愿小声说道,“真不用,我没有扭伤,故意骗她的。”
结果对方来了一句,“我知道。”
“啊?”她大惊。
“我目睹了全过程。”贚
“……”
“做戏做全套,不然不是白演了吗?”石毅坚持要扶她上二楼,“演的不错。”
她讪讪一笑,“呵呵!献丑了。”
安知愿着被石毅搀扶沿着雕花的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二楼的书房。
推开门,伴随着那轻微的“吱呀”声,一股浓郁醇厚独属于文人儒雅的气息,犹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
书桌的材质上乘,纹理清晰而细腻,在岁月的打磨下沉淀出一种古朴而深沉的韵味。贚
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铺展开的宣纸。
书桌背后墙壁上挂着现代名人书法,四周墙壁挂的则是宁静悠远的风景,青山绿水、白云悠悠,整个空间布满浓郁的文化气息。
在书房的角落里,静静地放置着一张古色的楠木沙发。
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简约而典雅的茶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那丝丝缕缕的香气,如同看不见的丝线,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紧密地串联在一起。
石毅将她扶到沙发上,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爷爷在三楼书房见一个人,可能会久点,这是我的书房,你若不嫌弃可以先待在这里。”
“待在这种具有古典韵味的书房里怎么会嫌弃呢!”贚
安知愿发自内心感慨,房间的陈设,无一不体现出居住者文化底蕴深厚。
石毅见她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怕她无聊,走向书桌拿起毛笔,“安小姐要不要试试?”
“啊?”
她一个大老粗哪会写毛笔字,上学那会儿用圆珠笔写字,老师夸她笔锋独特,颇有大家风范,未来是个当书法家的料。
当时还挺高兴的,结果后面他来了句:但是现在必须规规矩矩一笔一划写规整,要不然别想能考上,才知道是骂她字丑。
安知愿慌了,摆了摆手,“不了不了。”
丢了一次脸,可不能再丢脸。贚
“好吧!我以为通过刚才那件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石毅有些失落,“看来安小姐还是没把我当朋友啊!”
“……”瞧这话说的。
安知愿放下茶杯,起身走过来,“那我画个画吧!”
她觉得自己画画挺不错的,小学时还得了个二等奖呢!
“好呀!”
安知愿接过他手中的毛笔,在昂贵的宣纸上画了个动物。
“这两只鸭子画的灵动有趣,瞧这圆润的身体被细腻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羽毛的纹理清晰可见,丰满的体态有种憨态可掬的模样,安小姐果然画技惊人。”贚
安知愿,“这是鸳鸯。”
石毅,“呃……”
绞尽脑汁的他想着怎么把话圆回来。
“那个,我先去个卫生间。”
安知愿放下毛笔,找个借口赶紧离开书房。
丢脸,太丢脸了。
她现在恨不得原地消失,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贚
这么多房间,石毅怕她找不到。
“安小姐,还是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她边走边摆手,脚下似是安了风火轮。
走到楼梯口时,他们碰到从三楼下来的石老和沈未凝,还有……
安知愿吃惊,“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