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眉心微蹙:“荒谬!你要我顶替你亲生女儿嫁给个老头子,还要给仨孩子当后妈,还想我对此感激涕零,分文不取?”滾
“我可不是傻子,再者,别拿那些道德绑架的玩意儿来唬我。你们没有给我钱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薛晋文,即她原本的未婚夫,家中富甲一方,既有权又有势,容貌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而,原主相貌出众,不想她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满脑子除了钱还有什么?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若将来被那老家伙欺负了,也别回来哭诉!钱明早就给你准备好。”
江薇朝她展露一笑:“你尽管放心好了,除了回来参加你们的葬礼,给你们吊唁,其他时候,就算求我,我也不会踏足此地。”
反正往后毫无交集,江薇也没必要对她假以辞色。
“你!你竟敢诅咒我们!你心中还有没有我们了!!”滾
她扬手欲扇巴掌,却被江薇牢牢握住:“反正在你们心中,早已没有了我的位置。你们要是再不让我离开,等我反悔,那便只能让莫菲菲顶上。”
江薇母被她的一番话气得面红耳赤,却又惧怕她真一头撞死,只能愤愤然摔门离去。
次日清晨,江薇开门便瞧见门缝间夹着一个信封,内含整整齐齐的六百元钞票,附言一句:拿着钱速速滚蛋。
“哼!”
江薇冷笑一声,收起信封,提着皮箱坐上了早就安排好的车子,离家而去。
对于这个家,她毫无眷恋之情。
江薇父目送她离去的身影,内心涌起一阵愧疚。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却要嫁给个泥腿子,甚至还得给三个孩子当后妈,这让他心中颇感难受。滾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家里并非拿不出这笔钱,倒不如把钱都给那个老男人,然后将薇薇留下。”
沙发上坐着的母亲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行!这笔钱对我们家虽然不算什么,但如果让tຊ江薇留下,菲菲和晋文又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你不想让菲菲嫁给晋文吗?这么多年菲菲吃了不少的苦头,难道在终身大事上还要她继续受罪吗?她可是我们的亲骨血啊!”
“再者,养了江薇这么久,到了该报恩的关键时候,竟然向我们要钱,一开口就是六百块,这不是明摆着漫天要价吗?”
“今天走也不来和我们道个别,分明是对我们怀恨在心!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对她仁至义尽了,难不成我们得一直养她吗?”
他们的对话恰巧被下楼的莫菲菲听见,她顿时红了眼眶,飞奔下楼。
“爸妈!别再吵了,都怪我,我不该跟姐姐交换的。我知道姐姐是去过苦日子的,算了,我不换了!快让姐姐回来吧!”滾
江父听闻,满脸歉疚地望向自家闺女,只见那瘦削的身形、憔悴的脸色,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菲菲,别胡思乱想,你姐已经答应了,何况我们还给了她一大笔钱,哪会有啥苦头可吃。”母亲在一旁附和道。
“你才是咱们江家正经的女儿,原本该嫁给晋文,就是你。”母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
莫菲菲只是默默垂泪,一言不发。……
江家司机本意送江薇直达目的地,怎奈乡村道路崎岖难行,车子不得不在一处开阔处停下。
“小姐,就到这里吧,再往前车实在开不动了。”司机无奈开口,只见他的表情复杂。
江薇提起行李箱准备下车,察觉到司机欲开口说些什么,不禁问道:“怎么了?”滾
这位自小陪伴江薇成长的司机,想到她即将踏入艰辛的生活,心中五味杂陈。
“小姐,你在乡下要多保重啊,听说那里男人脾气粗暴,你尽量别和你丈夫起争执。”
留下这句叮咛,司机便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江薇苦笑一声,连家中的司机都对自己怀有关切之情,反观父母,只巴望着她早日赴任,以免亲生女儿承受这份苦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
她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凝视眼前破败的村落,心中暗叹:幸亏事先索要了一笔钱,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但“财不露白”的道理她铭记于心,对于未来的生活,她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坑洼不平的土路泥泞湿滑,加上手中硕大的箱子,她走得步履维艰,时走时停。滾
终于来到一片较为平坦之处,江薇放下箱子,蹲在路旁清理鞋后跟上沾染的泥土。
清晨离家时,她曾想找一身轻便的衣裳和鞋子,怎奈原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千金小姐,穿衣只讲求华美,全不顾是否便利。
此刻正是田间劳作的繁忙时段,田垄间满是忙碌的身影。
突然出现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子,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江薇坦然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向一位正在劳作的大婶,礼貌地询问:“大娘,您知道顾淮川家在哪儿吗?”
大婶闻言一愣,随后打量了江薇一番,好奇地问:“姑娘,你找淮川做什么呀?”
“我是他的未婚妻,过来成亲的,您知道去他家的路怎么走吗?”江薇如实回答。滾
此言一出,原本在远处偷窥的村民们瞬间聚拢过来,眼中满是惊讶。
“哎呀,这是淮川的媳妇啊?”
“如此美貌的姑娘,怎会甘愿给人做后妈呢?”
他们只知道顾淮川与邻村的一位姑娘定了亲,却未料到对方如此出众。
大婶打量了江薇一阵,先是愣住,旋即喜形于色,放下手中的锄头热情地说:
“我知道,我带你去吧,妹子!”
对于大婶的热心肠,江薇微笑着接受。滾
今后大家同在一个村子里,和睦相处总是好的。
她吃力地拖着大箱子跟随大婶,心中琢磨着,有必要提前了解一下这位未来的另一半。
若他果真是书中描述的那样——年老丑陋、脾性暴躁,她自有“金钱法则”应对。
于是,她努力加快脚步,笑着向大婶打听:“大娘,您能跟我讲讲顾淮川这个人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