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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宋暖一口气跑到了街上胡吃海塞了一顿,吃得肚皮圆圆鼓鼓又跑了回去,更是懒得去房间看一眼躺在床上爹妈。
  接着去后院练了一下午的拳,隐约中听到虞玉洁房中传来交谈声。
  宋暖擦了擦额头上汗珠,闻声而去,只见小舅舅的大女儿虞贝贝,端着热菜热饭递给虞玉洁夫妇细声细气说道:“姑姑,姑爹,快趁热吃,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虞玉洁肿胀不堪的脸挤出一个真心地笑容:“还是贝贝心里有姑姑,贝贝你吃了没?”
  虞贝贝笑得乖巧又懂事:“还没呢姑姑,我不饿,我回家再吃,姑姑,姑爹快吃呀,别一会儿冷了!”
  宋暖瞥了眼虞贝贝嘴角的米粒,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竹椅子上凉凉开口拆穿:“表姐,你嘴边的米粒和门牙上的青菜留着明天当早餐吃吗!”
  虞贝贝面色一僵,下意识擦了擦嘴角,果真有饭粒,转过身抠了抠门牙还真有绿菜叶。
  “表姐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今天能撒谎,明天就能偷人,不好的习惯还是趁早改了!”宋暖拍了拍虞贝贝的肩膀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模样。
  虞贝贝脸色涨得通红,强行辩解再次强调:“表妹,我只是尝了一下饭菜的咸淡,我是担心姑姑和姑爹饿才先给送饭的,我饿tຊ一会儿不打紧。”
  虞玉洁看不下去宋暖咄咄逼人:“宋暖,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当自己是哑巴,瞅瞅你一天到晚说的些什么蠢话,偷人是你一个小姑娘应该说的话吗?你看看你像有教养的样子吗!”
  宋暖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嘎嘎直乐:“我不是已经结婚了,你找的女婿嘛,偶像!再说了一个已婚妇女有啥不能说的,你不也出口成脏,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看看你,有哪一点可以跟你贝贝姐比,你就不能学学贝贝姐的懂事听话吗,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样子,你再这样你以后想干嘛干嘛去,我再也不管你了!”虞玉洁嫌弃地看着宋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前世只要宋暖对父母的意思有稍微的反抗或不愿意,虞玉洁就会说再也不管宋暖了,任由她自生自灭去。
  前世幼小无知的宋暖害怕的不得了,她很爱母亲也很贪恋母亲少有又温暖的怀抱,她害怕极了母亲对她冷暴力和真的再也不管她,每每母亲说出这种话她总是首先低头顺从母亲的意思。
  “我跟贝贝姐学啥啊,学她明明吃过饭了故意说没吃,我可不学,记住自己说的话哈,再管我你就是牲口!”宋暖眉眼冷漠瞪着虞玉洁,慢条斯理说道。
  虞玉洁被宋暖几句话给气得胸口不断上下起伏,青紫肿胀的脸颜色更加丰富多彩,只恨不能当场甩几个大耳瓜给宋暖,到底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一向听话女儿顶嘴。
  “宋暖,你给我闭嘴,贝贝你快回去吃饭,别饿坏了!”
  虞贝贝心思深沉,知道姑姑是想等自己走后收拾宋暖,一双恶毒的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姑姑,那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和姑爹。”
  等虞贝贝刚走出门,虞玉洁迫不及待张口开始教训起宋暖语气故作慈爱:“暖暖,你要记得你姓宋,将来是万一在婆家受气了能帮你的,只有你的舅舅们和表哥表姐,你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不然你将来遇到事情谁能来帮你呢?”
  说完,虞玉洁重重叹息一口接着开始道:“你看我们村的萍萍嫁出后怀孕六七个月了还得在家伺候一家老小,偏偏她婆婆还看不上她,要不是她娘家的亲朋好友过去帮她撑场子,她早被欺负死了,你嫁去周家,有几个婆婆能真心对待媳妇的?你现在把你舅舅表姐都得罪完了,将来有个事你跟谁说去?”
  说着,虞玉洁来了一个总结:“暖暖,妈是不会害你的,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能明白妈的苦心了。”
  宋暖听完后嘎嘎直乐,眼泪都给笑了出来,任由眼泪吧嗒吧嗒从眼角滑落语气决绝,眼神幽暗:“妈,我真的谢谢你为了我好啊,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藏起来,莫非你不相信我读书之后能带你们过好日子。”
  虞玉洁身躯一僵,眼神心虚:“暖暖,读书有什么用,现在新闻里不经常还说好些考了清华北大还出来卖猪肉,况且读书那么远,你要有个什么事我和你爸鞭长莫及,你在爸妈身边,我们才能保证你不受别人的欺负,你要明白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我们是你们的父母能害你吗?你见过会害自己儿女的父母吗?”
  听完这番猪狗不如的话,宋暖气极反笑,眼神冰冷,手里的瓷茶杯生生被宋暖给捏碎了。
  宋暖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里茶杯碎片扬在虞玉洁的脸上,细碎的瓷片划过虞玉洁的白皙的脸颊,顿时让她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宋暖,你个打爹骂娘的东西,竟然拿茶杯砸爹妈,你眼里还有父母吗,你个小卖逼的白眼狼,畜生啊···”虞玉洁伏在床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叫,瘸了的腿疯狂胡乱的在床上蹬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暖彻底怒了,怒的很彻底,眼神一暗,前世她连一句重话也不曾对父母说过,倒是她稍有不愿意的意思,虞玉洁就会说她是打爹骂娘的白眼娘,今天干脆把罪名给做实。
  宋暖一言不发走出房间,将大门栓的结结实实,确保待会儿不会有人闯进来之后,从兜里拿出发绳面无表情绑起头发。
  宋子德和虞玉洁还没有发现事情不对,一个专注的斗地主,另一个喋喋不休咒骂。
  宋暖撸起袖子走到床边,一把薅住虞玉洁的头发,向上提着,虞玉洁双腿乱蹬,双手拍打宋暖瘦弱纤细的手腕,尖叫怒骂:“宋暖,你这该死的贱货,你竟然敢揪我的头发,你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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