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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瑜喉头轻滚,眸底的情欲掩盖不住。
  下一瞬,两副火热的身子就好似芦苇依偎磐石般,紧紧贴在一起。
  月色之下,一夜驰骋。
  待苏柳烟醒来时,旖旎的气味还未散尽,身子仿佛散架般隐隐作痛。
  她刚睁开眼眸便看见了身侧的呼延瑜,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庞近在咫尺,似乎能听到他呼吸时的鼻息。
  苏柳烟一下子红了脸颊,不敢在动弹,生怕将呼延瑜惊醒。
  但呼延瑜似有所感般微微侧身,将她搂紧在怀中。
  “我的阏氏,再睡会儿。”
  他突地瞥见苏柳烟颈间的一抹红痕,嘴角微不可查扬起一抹淡笑。
  苏柳烟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温热,心底生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在前世,自从自己为殷时舟诞下一子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苏柳烟。
  还言之凿凿地说:“本王只是心疼霜霜生育之苦,才不忍与你欢好。”
  到头来全是谎言,在自己十月怀胎时他便已经将颜如玉养在了郊外的院子里日日相见。4
  思及此,苏柳烟不由得皱了皱秀眉。
  身侧的呼延瑜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不由得问:“阏氏,你怎么了?”
  苏柳烟摇摇头:“我无事,单于。”
  呼延瑜淡笑着道:“既然我们如今已经成婚了,便不要互称单于阏氏了。”
  单于和阏氏皆是匈奴一族称呼首领和首领夫人所用之词,难免显得有些生疏。
  苏柳烟闻言微怔:“那该如何称呼你我?”
  “我唤你阿霜,你便唤我阿瑜,如此便好。”呼延瑜回道。
  “阿瑜?”苏柳烟尝试着轻唤一声。
  呼延瑜应道:“我在,阿霜。”
  苏柳烟有一瞬间的恍神,此刻他们二人倒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妇般。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若不是不愿再次与前世一般重蹈覆辙,苏柳烟亦不会出塞和亲。出塞和亲虽不是上乘的计谋,但如今匈奴人民和呼延瑜皆善待自己,已是出乎意料的福气。
  不一会儿,呼延瑜便起身了。
  他换上一身墨色外袍,一边将长而卷曲的墨发挽在脑后一边对着床上的苏柳烟道:“阿霜,昨夜折腾了一夜你再睡会吧。部落中仍有事需我处理,我晚些再来陪你。”
  呼延瑜离开后,没多久帐外便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苏柳烟也无意再继续睡了,她简易梳妆过后,便推开帐帘往外走去。
  一掀开帐外的帷幔便看见匈奴部落的孩子们站在帐外翘首以盼,他们个个捧着花环,一见苏柳烟露面便一拥而上。
  “阏氏,这是我们早上去草原上新摘的鲜花,送给你!”
  “阏氏夫人,你长得真漂亮!”
  匈奴的孩子们用稚嫩的话语表达着对苏柳烟的喜欢,看向苏柳烟时的眼眸带着真情实意的雀跃。
  而苏柳烟连忙低下头接受孩子们的好意,鲜艳的花环带在她头上,更衬得她娇俏动人。
  “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格桑突然上前来告诉她道:“阏氏,今日收到了洛阳城给你寄来的信件。”
  说着,格桑将一封雪白的信件交给了苏柳烟。
  苏柳烟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熟悉的字迹是自己爹爹苏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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