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自己没发现而已,看起来都年轻好几岁呢。”
看着陆离的脸,江衣瑶又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陆离想不想,等大姐们做完这批货,再说吧。
……
陆离把脸凑到周泽跟前:“我白了吗?”
周泽洗完碗,刚转身就看到他媳妇的脸,还别说,真的白了,半个月前,每天晚上都看到她坐在那里擦呀擦,说是江衣瑶给的,让她早上擦一次晚上擦一次,能白,当时他还不信,觉得霍淮书媳妇逗着她玩呢,咋能这么容易白。
如今真的……
“白了,”周泽看着漂亮媳妇咽了下口水,不止白了,斑也没有了。
陆离听到高兴了,哼着歌儿找洲洲去了。
“洲洲,妈妈变白了吗?”
洲洲正在床上玩着玻璃球,听到妈妈的话,抬头瞄了一眼:“白了。”
早都变白了好多,唉,他这个笨妈妈才发现,还跑去问爸爸,他刚刚都听到了。
陆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说白了,那就是真的白了,她当初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瑶瑶的玫瑰精华水真给力,把她顽固二十几年的黄皮肤都弄白了。
晚上周泽进来准备睡觉,陆离还在镜子前左看右看。
后来实在忍不了了,“陆离,还照着呢,等下镜子都要美爆了。”
陆离把镜子放下眼睛一瞪,就往周泽身上扑去。
对于陆离的投怀送抱,周泽又怎么放过呢。
第二天。
霍淮书刚到办公室没多久,电话就响起来了。
铃铃……
霍淮书接起电话,“喂,嗯,是我,谢谢。”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霍淮书挂了电话,走到窗前,久久不说话,俯视着楼下的街道。
想着刚刚那个电话。
他从政这么多年,每个地方基本都有他的人,查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陈倩男,一个来自南方的知青,父母重男轻女,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下乡三年,半年前病了一场,醒来后变得独来独往,半个月前来容市里。
回去后每个星期去一次镇上,打电话到市里。
查出座机号码和他办公室差不多一样,说明之前的怀疑没有错,暂时还不知他们要干什么,他已经让人除了暗中观察陈倩男的动静外,还要留意她所在地方附近的几个村镇。
如果江衣瑶没有猜错的话,那陈倩男确实是重生回来的。
能让一个人几十年,都不忘不了的事,还非常笃定会发生,那必然是亲眼所见所闻。
赵倩男每天还是勤勤恳恳在地里干活,丝毫没有一点摸鱼的样子,村长在大会上热烈的表扬了她,叫大家都要向陈倩男同志学习,惹得旁人议论纷纷。
“哎,你说这陈知青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似的,这穿的衣服,听我那外甥女说,那是在华侨商场买的,
那里的衣服还卖得死贵死贵的呢,一件衣服得花咱们老百姓半年的积蓄呢。”
“啊!这么贵呐,这哪来这么多钱,我可舍不得。”
有的人直接仰着那张刻薄脸,翻着三白眼,“谁知道偷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每个星期都去镇上,拖着大包小包回来。”
只敢低声偷偷议论的旁人……
溜了溜了,这潘寡妇的嘴,等下把她们拉下水就麻烦了,明明知道不是她们的错,村长就会说是她们滋扰生事,就会罚她们当天的公分充公,回去被家里的男人打个半死。
村长不敢找潘寡妇的麻烦,惹急了人家直接上门撒泼个三天三夜,看你怕不怕。
陈倩男听着这话咬紧牙关,敢怒不敢言哼,你们这些没文化的长舌妇,等那天我做了贵夫人,你们就会知道你们有多愚蠢。
那个人说了,霍淮书现在的媳妇是个贪贫爱富的,等他没有那么风光了,那个女人一定会离开他的。
到时她就一直陪在他身边,鼓励他东山再起,这样以后她陈倩男就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了。
上辈子发生的那件事,大概就在这个月,很快了。
到时候……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低着头嘻嘻地笑起来。
一旁的李二妮望着陈倩男刚刚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突然贱兮兮地笑。
怪吓人的。
奇怪这么热的天气,怎么觉得有点冷李二妮抖了一下身体,平时下地都是和张小花分到一块的,今天张小花去相亲了。
她心里还在想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要是那个人是她对象该多好哇。
想着想着李二妮就犯起了花痴,要是有第三个人在,铁定发现,她现在的表情和刚刚的陈倩男没有什么区别。
江衣瑶发现最近霍淮书变得好忙,有时半夜都要出去,到了天亮才回来,煮好早饭叫她起来吃,又去上班了。
问他发生什么事,又不说只让她好好照顾身体,别想那么多。
她能不想吗?什么工作白天都忙一天了,大半夜还要去忙,人都憔悴了,他难道没发现吗?
江衣瑶把脸扭到一边去,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闹着脾气不理人。
霍淮书手足无措地傻站着,那双眼眸心急如焚凝视着江衣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衣瑶余光瞄到他无措又憔悴的脸庞又心疼,唉!看不得一点他这样。
最终还是心软了,张开手臂抱住霍淮书的腰,脸贴在他胸口。
“你这么辛苦,我和宝宝都会担心你的。”
霍淮书随即抱紧江衣瑶,下颌放在她的头顶,闭着眼睛闻着她充满洗发膏香味的头发。
他就知道瑶瑶不会真的生气,只是因为关心他。
虽然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是他也不忍心天天让江衣瑶担心。
他这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看王清那边什么时候能发现事故的根源。
霍淮书心中的王清正在桃花镇上溜达,他退伍回到家乡,休息两个月后准备去单位报到,他是侦察兵出身,原服役的部队首长,让他协助办一件事,办完后再去报到。
他已经在这个县的几个镇,察视两个多月了,一直都觉得挺正常的。
可是从上个星期开始,他觉得他忽略了什么?没想起来。
王清盲目地走到一条街的尽头,那里有条通往各个村的泥土路,有个大叔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往王清的方向走过来。
水橫村是离桃花镇最近一个村落,步行15分钟。
大叔是水橫村村民,前天他上山采了点草药,趁赶集日背到街上换点钱,给媳妇孩子买点肉回去,他们一家已经两个月没沾过腥了。
就在他走过王清身边时。
“大叔,你从哪个村上来的”?王清觉得有点奇怪,这条路不说赶集日,就平时都不止零零散散几个人在走动。
大叔低着头赶路,听到有人问他,抬头紧张地盯着王清,他只是卖个草药,这不犯法的,村里很多人都是有卖的。
“水橫村,同志有啥事吗?”
王清挠着脑袋试探道:“没……这不是抢收过了吗?咋赶集像少了很多人。”
“同志你不是桃花镇的?”
“不是,我隔壁镇的,今天过来见战友。”
大叔一听,原来是个当兵的,这就放心了。
“不知发生了啥事,听说封了两个村,不让进也不让出……。”
大叔话没说完,就看到刚刚那个同志刷的一瞬间跑远了。
这辈子就没见过跑得那么快的人,呵呵,难怪人家能当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