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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声音?
  上次他和桑瑾通话,也听见孩子的声音。
  桑瑾真的有孩子了?
  凌桀怀揣着疑问,放低语气问,“小朋友,你是谁?”
  小奶包想起妈妈叮嘱过,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身份,“你先告诉我是谁?”
  凌桀自我介绍,“我叫凌桀,你呢?桑瑾是你的谁?”
  凌桀?
  其实上次小奶包偷听到干妈和妈妈的对话,知道这个叫作凌桀的男人可能是自己的的爸爸。
  再想到亲戚私底下和他说过好几次,亲生爸爸不要他。
  既然爸爸不要他,他也不要爸爸。
  只要妈妈,不让他发现自己!
  小奶包学着干妈说过的话,鬼精地回,“我是邻居家的孩子,来桑阿姨家玩。”
  凌桀闻言,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
  随之,他不由自嘲:真是疯了。
  桑瑾都不爱他,因为钱迫不得已和他好,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
  可他的内心依旧会期待,要是有孩子。
  或许两人还有可能,他会娶桑瑾......
  其实,桑瑾说的没错,凌桀一开始对她是征服欲作祟。
  那天,桑瑾把洗干净的衣服给他。
  衣服上可能有她用过的洗衣液味道,甜甜的草莓味。
  当晚凌桀蒙在头上睡觉,梦到桑瑾朝着他笑。
  露出那个迷人可爱的小梨涡,还亲了他。
  他转身把她压在身下,脱她的衣服。
  就是平日里在片子里女主角,换成桑瑾。
  那时,男孩喜欢一个女孩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想睡她。
  凌桀就是想睡桑瑾。
  可桑瑾和他说了那声谢谢后,又恢复往日的淡冷,继续刷她的题海。
  凌桀找桑瑾说话,“你洗好的衣服好香,用什么的洗衣液牌子?”
  “你推荐给我呗。”
  “你笑时,那么好萌,怎么都不多笑下?”
  “桑瑾,我有道语文题不会,你教我吧。”
  ......
  桑瑾全都不搭理,冰山之巅。
  有种勾了人后,就逃之夭夭的意味。
  倒是苦了凌桀,他接下来一个星期,天天都梦到桑瑾。
  偏偏白天桑瑾就晃荡在眼前,她冷若冰霜。
  痒得他抓肝挠腮。
  千人宠万人疼得凌桀不由感慨:原来追女孩是个苦差事。
  两人再次说话又是一个月后的中秋放假。
  许曜神秘兮兮地告诉凌桀,“桀哥,你想不想让冰山公主为你服务?”
  凌桀压根不信,“就凭你?”
  桑瑾在学校孤傲得谁都不理,他都使出十八般武艺。
  桑瑾都没多看他一眼,许曜比他差很多吧!
  许曜神气地挑眉,“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桀在脏乱的旧城区夜宵摊看到桑瑾。
  她穿着全身黑色,头发随意地盘成丸子头,端着菜在客人中穿梭。
  越浓的黑色反倒显得她极尽的白,美得纯净。
  许曜低声对凌桀说,“那个正在炒菜的是桑瑾的爸爸,在旁边烧烤的是她继母。
  桑瑾每次放假都会来店里帮忙干活,我们过去光顾她家的生意。”
  凌桀抿唇,“她会不会介意我们知道?”
  “我上个星期来吃过,冰山公主对我客客气气的。”
  许曜的语气分明是洋洋得意。
  凌桀一想到桑瑾愿意和许曜说话,一百个不爽。
  于是,他随许曜入座喊了声,“我们要点菜。”
  “来了。”
  桑瑾温软娇柔的声音传来。
  她走到两人的面前,脸上灿烂的笑容凝滞了下。
  许曜冲着桑瑾嘿嘿嘿地笑着打招呼,“冰山公主,中秋节快乐。”
  很快,桑瑾恢复淡然,问,“中秋节快乐,客人想要吃什么?”
  凌桀见桑瑾难得主动说话,就问她,“你们家什么菜好吃?”
  “我家炒花甲很新鲜的,生蚝调汁是我爸的秘方,大家都说好吃。”
  桑瑾落落大方地介绍,提到爸爸的语气还带着几分骄傲。
  并不觉得父亲在摆夜宵摊并不光彩。
  凌桀点了桑瑾介绍的炒花甲和生蚝,又叫了炒粉以及七八个炒菜。
  桑瑾记菜单手停下来,“你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菜吧?”
  “我打包给家人吃。”
  凌桀挥金如土地回道。
  许曜向桑瑾伸出六个手指,“光是桀哥他妈给他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有六位数,还有爷爷奶奶哥哥爸爸,一大帮阿姨舅舅给他塞钱。
  桀哥攒了很多钱存银行,有些拿去投资。”
  桑瑾沉眉,“那也不能浪费。”
  “我们保证都吃完。”
  凌桀信誓旦旦承诺。
  继母在催促桑瑾送菜,她不好再多说忙去了。
  凌桀静静地坐看桑瑾。
  她对谁都笑眯眯,那双漂亮的杏眼随着笑时,弯成小月牙。
  特好看。
  特吸引人。
  怎么看怎么稀罕。
  客人催促上菜,桑瑾都是温声细语地回,“好啦,马上就来。”
  许曜凑到凌桀的耳边说,“上次我来吃夜宵,看到这样子的冰山公主也很意外。我还看到她挽住爸爸的胳膊撒娇,那样子好萌好乖哦。”
  凌桀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下来。
  只剩下桑瑾来回走动的娉婷身姿。
  直至坐到收摊。
  凌桀吃得肚子都撑住,拎着大包小包回去。
  之后,每个星期六晚以及放假日,他都来吃。
  桑瑾对凌桀和其他客人并没有两样,也笑,也礼貌地问点菜。
  后面桑爸都看出究竟。
  他拖着偏坡的右腿走到凌桀的面前,“你总是来我家吃饭,是为了我的女儿?”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桀,看着面前普通的中年男人,莫名有些胆怯。
  可能是因为他是桑瑾的父亲。
  不过凌桀勇于承认,“是。”
  “我开大卡车出事故要赔钱,桑桑放弃去清大读书,重新读高中。叔叔只拜托你一件事,请不要打扰她学习好吗?”
  桑父憨厚地笑问。
  凌桀点头保证,“好,我答应叔叔。”
  桑父轻拍凌桀的肩膀,“你爸妈赚钱也不容易,以后你别再点那么多菜。要是再那样,我不做你生意。”
  桑瑾走过去搀扶桑父,问凌桀,“你们都说了什么?”
  凌桀摇头,和桑父之间有了秘密,“没什么。”
  在那时他暗自发誓:他要替桑瑾排除任何干扰她学校的事物。
  由原先的征服欲变成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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